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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兴奋了,抢到玉玺,就能自由了! 萧君楚回首向头狼下令,“银子,送她进城。” 头狼呜了一声,立刻如一道影子,追着苏瓷消失在夜幕中。 - 银狼有灵性,熟练引着苏瓷从城外一处密道进入,在错综复杂的隧道中熟练前行,很快,前面尽头便是一汪深潭。 狼一跃而入,苏瓷随之入水,潜了没多久,就见前面水域变宽,岸上隐隐灯火。 等露了头才知道,这该是谢无极许给白月薇那一双星月湖! 难怪萧君楚每次在皇宫来去都如入无人之境,原来不是从墙上飞过来的,而是从水下游过来的。 只不过,他每次从水里出来,都能用内功把自己烘干。 但是,苏瓷没这个能耐。 宫里此时正在张灯结彩,通宵准备着明日的盛宴。 又有许多舞姬乐师连夜入宫,被安排着逐个查验,寻了僻静角落一群一群的各自演练等等,倒也没人发现一身狼狈的苏瓷。 银狼回去复命,苏瓷去了冷宫。 一进门,玛瑙已经准备好了许久。 “怎么这么晚?”她一面问,一边麻利帮苏瓷去了湿衣,擦干头发。 “哄你主子洗脚。”苏瓷匆匆去里面换夜行衣。 玛瑙抱着她换下来的衣裳,站在原地没动,“姑娘,今晚计划有变,恐怕会有不测,不如,让我去。” 苏瓷脑子里,忽然回响起萧君楚最后说的话。 “必要时,牺牲玛瑙,保你自己。” 一样都是人,怎么可能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 她明眸一闪,甩手将袖里小刀飞了出去。 这段时间,苏渣渣的身子用着越来越顺手,身上的功夫,也慢慢找回来一些。 玛瑙没防备苏瓷会突然动手,将将闪避而过,但是,还是被小飞刀削掉了一绺头发。 刀,扎在门上。 苏瓷换好夜行衣,长发束了马尾,颇有些英姿飒飒,从她面前经过,收刀入鞘。 “瞧,刚才已经比过了,你输,所以,我去拿玉玺,你呢,在这儿唱歌!” 玛瑙:…… 她本就生得不是很好看,人也话不多,此时眸子暗了暗,“姑娘有心护着我……” “我护着你干嘛?在这里洗澡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我试过了。” 苏瓷将窗子推开一道缝,向隔壁院子看了看,样子虽然装得很帅,心里却是也在打鼓。 长这么大,除了村际运动大会,都没干过什么大事。 现在,却要帮书里的落难皇帝偷玉玺…… 玛瑙在她身后道:“姑娘半个时辰内,若不能回来,我就过去。” 苏瓷想了想,三个房间,找一张床,也应该不用很久。 但是,以防万一,还是道:“你有能点火的东西吗?” “姑娘何意?”玛瑙将自己的火折子掏出来,递了过去。 苏瓷学了一下,也不是很难用,麻利揣好。 “你老老实实在这儿等着,我若放火,你便来救我。若不放火,便是安全,你不要轻举妄动,周围那些藏在暗处的什么什么狼奴啊之类的,也不要乱动。” “可是姑娘……” “听话!不然你们家大狼不高兴。” 大狼是什么东西? 玛瑙脑子多转了个弯儿才想明白,噗嗤一声笑了。 原来是说他们狼主。 “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会掉脑袋的。” “好了好了,反正疯批也听不见。” 疯批又是什么东西? 两人麻利安排好,已经月上中天。 玛瑙浸在浴斛里,学苏瓷的嗓音,开始唱歌,吸引隔壁守卫的注意。 苏瓷轻而易举进了院子,按照地图上的标记,找到了已经被玛瑙破坏掉的一处窗子,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 之后,回手将窗口木板恢复原状,若是不仔细看,谁都看不出来,这里被动过。 屋里,非常暗。 她还没等迈开步子,面前就被东西挡住了。 苏瓷:…… 等目光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就很崩溃! 萧君楚从前的寝殿里,到底有多少东西? 整个房间,堆满了各种家具、摆件、箱子、匣子,简直一直摞到了房梁上! 她现在要在这样堆得满满地三间房里,找到那张床,再把床里藏着的玉玺给翻出来! 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苏瓷有一瞬间都想放弃了。 早知道是体力活,刚才就不逞英雄,让玛瑙来便好了。 她摸摸索索,倚仗身形纤瘦,爬了一个柜子,又从一只椅子下面爬过,才勉强前进了几步。 中间,险险碰到个不知什么匣子,又扶住一只花瓶。 谢无极的人,真的是将这里当成了垃圾堆,收纳地相当简单粗暴。 他若是知道,自己梦寐以求的玉玺,就在这垃圾堆里,不知脸会不会恨得发绿。 外面,玛瑙唱了一会儿歌,又模仿两人的声音,说了些睡前的话儿,便没了动静。 苏瓷在黑暗中,如一只闯入民宅的猫儿,轻手轻脚地,一堆一堆事物摸过去。 越往里面越黑,她怕惊动了外面的守卫,不敢打火折子,只能凭感觉去找。 还好找的是一张床,若是找个匣子,怕不是会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