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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楚第一反应便是:学什么学?朕抱着你不好吗? 第二反应是:要不,朕陪你去?那么烈的马,摔着怎么办? 第三反应才是带着恐吓,冷冷一声,“敢跑,拖回来打死。” “呸!” 苏瓷又不是真的想跑,就根本不怕他的恐吓。 可站到高头大马面前,又有点怕了。 她本就个子不高,面对这种萧君楚骑的这种血统纯正,专用行军打仗的高头战马,实在是感觉太弱小了。 但是,话都说出来了,硬着头皮也要做,不然又要被他嘲笑。 挨骂,恐吓,其实对苏瓷来说都没什么。 但是,羞辱和嘲笑,实在太难受了。 她抓了把草,喂马,又怕被马的大板牙咬了小手指头,好不容易,心惊胆战地哄好了,便试着牵走。 马该是被她骑过,也不认生,便好脾气地跟着走了。 萧君楚坐在树底下本是闭目养神,耳朵却一刻没闲着。 这会儿一听,哎哟?连朕的马都抵不过你的美色? 第99章 包子这么笨,想揍朕?下辈子吧 萧君楚睁眼,一声唿哨。 那马,当下挣脱苏瓷的手,哒哒哒,乖乖又跑了回来。 苏瓷:…… “萧君楚!” 欺负人很好玩吗? 她有些悲愤。 我陪你来是怕你倒霉死掉,结果你一出门,就把欺负我当邪乐子! 这一声,吓得周围狼奴当下全部跪下,一动不敢动。 敢直呼狼主名讳,怕不是又要引来一场天雷撞地火。 然而,萧君楚无感。 还饶有兴致地看她气鼓鼓的小样儿。 苏瓷掉头就走。 “去哪儿!”他懒洋洋问,半带恐吓威胁。 “拉屎!”苏瓷暴躁。 萧君楚:…… 一直在默默拢篝火的重华,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声。 萧君楚瞪了他一眼,对着树林深处又是一声唿哨。 立刻便有银色狼影追着苏瓷去了。 拉屎! 你拉屎,朕不能盯着你,派个畜生盯着你! 苏瓷走到树林深处,刚才的暴脾气慢慢消退了,看到头顶树影张牙舞爪,就开始有点害怕。 这时,身后,传来草木被轻轻踩断的声音,回头,便看见银狼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 “是你啊。” 她依然怕那些狼,但是不是很怕银子。 呜~ 银狼在她对面坐下,温柔地呜了一声,等着看她拉屎。 苏瓷对它笑笑,也不避忌,心想:你看吧,你随便看,难不成,我干了什么,你还会说人话,跑去跟萧君楚咬耳朵不成? 她折了根小树枝,学着那日在十里亭大柳树下阙浮生的姿态,从掌中拂过。 之后—— 飞扬而起! 将树枝想成一把剑,将阙浮生留给她的招式,当成在醉红楼起舞。 然而,当日的剑法,苏瓷只看过一遍,一招一式,虽然看懂了,但真的舞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她索性就从第一招练起。 不停地练,反复地练。 阙浮生说,这套招数专门克制天狼宫的雪域横刀,那是不是说,只要她刻苦努力,总有一天,可以把萧君楚揍一顿? 之前在紫宸殿中,白天黑夜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苏瓷不敢练。 此刻,荒山野岭,只有一头狼,倒可以无所顾忌。 苏瓷将一个招式,舞得专注,重复了不知多少遍,不知不觉间,东方已经亮起了鱼肚白。 忽然间,银子喉咙里呜了一声,站了起来。 她知道有人来了,立刻脚下放松,身子一软,笨笨跌倒在地。 果然,萧君楚修长的身影,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 “拉屎?嗯?”他眼看着她偷偷将树枝儿藏在身后。 等了这么半天不回去,还当是连人带狼出了什么事。 原来在这儿偷偷练功,而且笨得要死。 苏瓷假作被当场抓包,闷闷低着头,不吭声。 萧君楚淡淡瞪她一眼,蹲在她面前,伸出手扶她,“包子这是想偷偷练好功夫,找机会弄死朕,然后逃走?” “我并没有真的想过弄死你。”苏瓷糯糯的。 他以为她害怕了,服软了,就笑得有得意有恶劣,还莫名温柔,“那是什么?” “就是想狠狠揍你一顿罢了。” 苏瓷没理他伸出来的那只手,自己爬起来,往回走。 她实话实说。 萧君楚:…… “哈,就凭你?” 他的手,伸了个寂寞,跟着她站起来,瞅了眼地上的小树儿。 鞋尖嗖地将其挑起,带了劲风,便朝苏瓷后脑而去。 苏瓷本能地想用刚才练的招数化解,可脑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就硬是一动没动,闭了眼,等着。 不出所料,萧君楚舍不得。 在小树枝儿即将她脑袋扎个对穿的时候,闪身护在二者之间,挥袖将其打飞。 一瞬间的劲风,将苏瓷满头青丝都逆得乍然翻飞。 她的人头,在戳烂和保持完整之间,走了一个来回。 萧君楚呵呵笑,手臂揽了她肩膀,捏她脸蛋,不知道是嘲笑,还是宠,是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