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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楚强势掌控缰绳的手,不知何时渐渐放松,双眸从她肩头,看着她全神贯注的侧颜,有点可爱。 包子其实不是太蠢,就是胆子太小罢了。 还得练练。 他任由她纵马,越奔越快,越奔越疯。 脚下,将马镫让出来,捞过她的腿,让她踩好。 之后,忽然间,将人轻轻一推,纵身跃起,轻飘飘飞上树顶,脚尖踏着枝叶,随她在林间飞驰。 骏马身上一轻,当下撒欢了,一阵风冲了个没影。 “疯批——!!!” 苏瓷忽然身后没了指望,一片手忙脚乱,吓得乱七八糟。 “疯批——!” “救我——!!!” “你没信用啊!” “你坑我——!!!”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啊~~~~~~” 林子里,惨叫响彻云霄。 萧君楚身形在树顶如一道影子,从她头顶掠过。 又如一支箭般,落在前方地面,脚下劲风踏起落叶纷纷扬扬。 眼看着苏瓷就要连人带马撞上去。 只见他在烈马迎面狂奔而来时,扬手抓住辔头,翻身时衣袍飞扬,从苏瓷头顶翻过,又重新稳稳坐在她身后,夺过缰绳,三下两下,将马稳稳停了下来。 所有的一切,如天雷地火,风起云涌,石破天惊之后,瞬息间风平浪静。 苏瓷惊魂未定,呆坐在马上,胸.脯剧烈起伏,心跳的都快要跳出来了。 刚才那一瞬间,他从天而降。 拯救的他,作恶的也是他。 神明是他,恶魔也是他! 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 她微张的唇,喘息未平,就被萧君楚从后面强行掰过脸,手掌抚过天鹅一样的脖颈,扣在咽喉上,将她气息封住了。 濡湿,吞噬,侵略,缠.绵…… “包子,你又爽了,呵。” 萧君楚看见苏瓷头顶的日晷,嗖——嗖——嗖——,一个时辰接一个时辰地往上涨。 以为她学会了骑马,爱上了策马奔腾的快乐。 苏瓷被那手掌强迫着仰着脸:“我没……” 她想辩驳一下,她爽的不是骑马。 可话没说出口,又被他牢牢吻住。 “你喜欢这样纵马?朕也喜欢……” 他与她厮磨着唇,以为她跟他一样,喜欢这种又危险又不要命的疯狂。 “我不……唔……” 苏瓷好不容易得了空,想要告诉他,弄错了,我不喜欢。 可是,话又没说出来,又被吃了回去。 萧君楚自己终于亲够了,才离开一点,呼吸灼热,暗潮起伏,“朕还有更疯的,你想知道吗?以后带你玩。” 之后,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不知足地,再吻! “我不……唔……” 不想! 不想! 我这辈子都不想知道! 可是,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自作主张地,在心里默默安排了。 苏瓷已经要哭了,脖子都快要被扭断了,头都快要被啃掉了。 疯批,我到底有多少好运够你这样吸? 你这样下去,就算没有冻坏,也是注定要断子绝孙的……!!! 好久,他终于餍足地放开她。 “苏包子……” “又干嘛?” 苏瓷被放开时,已经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嘴疼,舌头疼,两腮颌骨都疼。 “那天,朕说过的话,永远有效。” 他坐在马后,任她倚在手臂上,看她快要被亲哭的怂样,声音有些低。 她这么好欺负,若是这辈子没人护着,必是活不长的。 忽然间的心血来潮,就想说些温软的话。 可苏瓷却气愤,“你一向言而无信!” 答应过拿到玉玺就放人,根本形同放屁。 萧君楚眼中刚刚升起的温软就又化作了戏谑的恶劣,咬着唇恨恨道: “朕说把你抓回来就抓回来,每一次都言出必行。不信,你胆子就再试试!” “怕死的是你!有本事我跑了你别抓!”苏瓷倒是忽然硬气起来了。 “你大胆!” 他忽然急了。 敢恐吓朕! 不惩罚一下,看是不知道害怕! 当下张嘴便是狼吻,手掌也不客气,毫不留情地抓住他惦记了很久,却一直没碰着过的小西西。 大小真好,能将掌心撑得如此饱满。 “唔……!!!!” 苏瓷惊悚地两条腿在马上乱蹬,座下骏马不晓得背上这俩人在搞啥,不安地原地乱转。 这时,林子里,忽然有第三个人高声道:“咳!臣启陛下……” 苏瓷嗷的一声,被吓得连魂都飘离了一下。 萧君楚当下不悦,手掌不情愿地拿下来,回头,便见殷问,正背对着他们这边,远远地站着。 还真是个死书呆子,没个眼力价。 就该早点赐死! “何事?” 他自然而然地,习惯性地,替苏瓷将唇畔拭了拭,摆正人,掉转马头,道貌岸然,衣冠楚楚地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瓷已经觉得没脸见人了。 她现在决定,跟琅琊一样,这辈子都不跟这个殷问说话。 也不跟萧疯批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