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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 “祖宗!!!” 苏瓷被收拾服了,只要不挠痒痒,让喊什么喊什么。 萧君楚眸子一深,“你说,祖宗我要……” “哈哈哈哈……不要!”这是苏瓷最后的倔强。 “说不说?”继续抓痒痒。 “哈哈哈哈哈……要要要!祖宗……我~~~~~要~~~~~死了……,哈哈哈哈……” 萧君楚:…… - 两人的院子深,腻腻歪歪,全然不知前面的人有多苦。 重华苦着脸,揣着袖子,看着几个狼奴将琅琊用网套住,七手八脚扛了回来。 琅琊功夫好,劲儿也大,此刻被强行抓回来,无比暴躁,如一头着了魔的雌兽,发狂了一般,谁都摁不住,沾边儿就被踹飞。 院子里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殷问那边正忙着,被吵得心烦,撸着袖子从药庐冲过来。 “吵死了,一天一宿没睡觉,你们这是干……啥……?” 他最后俩字,越说声音越小,就差点没咽回去。 重华横着挪了两步,凑过去,“看见干啥了?” 殷问定了定神,“皇上呢?” “皇上忙着哄媳妇,哪里顾得上meimei。” 重华还是比较心疼琅琊。 毕竟都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 狼主苦,琅琊更苦。 殷问虚拳捂在嘴边,清了清嗓子,“咳,等着,我有办法。” 他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回来,手里拿了只帕子。 重华瞳孔一缩,“你干什么?” 殷问:“干为人臣子该干的事。” 他也不会功夫,左瞄瞄,右瞄瞄,等着几个狼奴好不容易将琅琊摁住,扑上去,将手里帕子往琅琊嘴上用力一糊! 重剂量麻沸散。 “三、二、一,倒!” 殷问话音方落,琅琊两眼一闭,应声倒了下去,没动静了。 总算消停了。 重华凑过来,翻了琅琊眼皮瞧瞧,“你还真敢下手,不怕公主醒来,用刀把你剁碎了喂狗?” 殷问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端了端腰带,站定。 “干都干了,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为皇上分忧,义不容辞!” 说完,有点心虚。 偷偷瞥了眼晕倒在地的大公主。 回头怎么把话说圆了,才能保命呢……? …… 两个时辰后,琅琊醒了。 她性子暴烈,就连从昏睡中醒来,也不像别的女子那样迷迷糊糊,娇娇软软,而是蹭地一下,诈尸一样,身子先直挺挺坐起来,之后,才唰地睁开眼。 这种苏醒过来的方式,实在太过彪悍,就算殷问已经给自己做了两个时辰的心理建设,依然还是吓了一跳。 但是,事儿已经干了。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 岂能在个女子面前逊了? “公主醒了?”他起身,恭恭敬敬见礼。 “你过来。”琅琊平静而又冷淡道。 你敢过来,本公主就一巴掌抡掉你脑袋! 殷问又不傻。 才不过去。 “君臣有别,臣还是站在这儿好了。” “本公主叫你过来!” “男女授受不亲,臣不是驸马,不能过去。” 琅琊:…… 她身上麻沸散的劲儿还没过去,整个人头重脚轻,稍微一动都感觉是在飘,不然,还用喊殷问这个犊子过来? 直接下床弄死! 但是,药劲儿没过去,也有好处。 脾气到底没那么爆了。 至少,听得进去人话。 “你好大胆子!”琅琊掀了被子,坐在床边。 换了苏瓷,被弄晕后,萧君楚就算不能亲手照顾,也会命别人好好照顾,至少去了外衫,脱了鞋。 可琅琊晕倒,被几个狼奴抬到床上,不要说换衣裳,连鞋都没人敢脱,还是殷问胆子大,知道用了麻沸散的人会怕冷,偷偷给她搭了床被子。 殷问揣着手,站得远远地。 “下官只是尽人臣的本分。” “你是我哥的臣,关我屁事!”琅琊想起她哥,还是一肚子火。 殷问见她不那么凶了,垂手倒了杯茶,伸长手臂,送过去,之后,又飞快退后。 “长公主性情刚烈,与皇上如出一辙。殿下与皇上兄妹情深,也是世人有目共睹。殿下该当知道,皇上最重情意,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必定为殿下筹谋。无论做任何事,都是不准许殿下收到半分伤害的。” “他为我筹谋?!!” 琅琊甩手将那一杯茶砸在地上,瓷片碎裂了一地。 “他为我筹谋,就是把我这辈子最后一点点念想都掐断?我这辈子不能嫁人,难道我想一想,看一看也有错?口口声声为我好!他可有想过我有多痛苦!” 她说着,说着,内心那些多年无法与人言说的痛苦,又如火山一样的喷发出来。 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中,顿时泪光模糊。 “我真的好痛苦!殷问,你能明白吗?你能明白吗?” “我不去想,不代表我忘了!我是个人!我是个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外面那些人!我连个端茶倒水的婢女都要眼巴巴地羡慕,你明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