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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们……” 他转而指着立在下面,冷眼旁观,毫无血性的雕檀咒骂: “逆女!竟然帮着外人弑父夺位!” 雕檀悠然从容,“父王从小就教我们,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您当年为了天美,置我母妃于死地时,就不该留着我。” 她冷笑望着自己的父王,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卫九泠没工夫听他们的狗血废话,手掌在桌案上一撒。 六枚形态各异的金镶玉扳指,叮叮咚咚散落在金灿灿的桌案上。 “龙虎关守关大将的调兵符,一共七枚,最后一个呢,哪儿去了?” 夜夷王瞳孔猛地一缩。 第219章 听说年纪大的,都喜欢奶狗? 夜夷国本身就是个天然的咽喉要冲,龙虎关更是天险中的天险,要塞中的要塞。 数十年来,夜夷与大烨结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替大烨遏住了西疆六国东进的入口。 只要夜夷的兵力不动,缺口不被打开,西疆六国便要一直被困在十万大山的包围之中,大烨的半数国土,便稳如泰山。 也正因为如此,在夜夷,兵权就是王权。 为防止武将专权,兵符一向由七股势力分别掌握。 而现在,卫九泠已经一口气拿到了六枚,如此神速,雕檀功不可没。 其实,如果不是有商天行一直从中阻挠,他可以更快。 卫九泠的左肩,还有被三尖两刃戟重创的伤口未愈。 那些疼痛,有些酸爽得令人过瘾。 他右手,指尖百无聊赖地扒拉了一下桌上那些扳指,叮铃作响,甚是悦耳。 “再问最后一遍,最后一只兵符在哪里?” 夜夷王绝望地望了一眼扑跪在下方的天美王后。 王后向他痛苦摇头。 不能说! 说了,星耀就完了! 虽然不是亲生骨rou,可养了这么多年,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他们这种爱情,注定无后,早就将满腔亲情,都注入到那个偷偷抱来的孩子身上了。 夜夷王沉重摇头,“不知道。” 卫九泠不耐烦地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回头望向下面。 雕檀抱着手臂,冷漠地站在天美身后道:“既然不肯说,必定是在星耀太子手中了。” 卫九泠的目光重新落在夜夷王头上,“沙星耀人呢?” 事到如今,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夜夷王望着跪在下面的天美,尽是诀别之意。 这辈子,作孽太多。 若有下辈子,我们不要再做兄妹了啊。 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堂堂正正在一起。 天美跪伏在地,也绝望望着他,用力点了点头,紧咬着唇,哽咽以首叩地。 夜夷王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胸膛,冷眼面对卫九泠,口中决然挤出三个字。 “不知道。” “戏多!” 卫九泠嫌弃地嘴角一撇,抬手捏住他脖颈,便是随便一掰! 骨骼破碎的一声脆响,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不甚分明,却听的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是天美王后绝望凄厉的尖声惨叫。 夜夷王的尸体,如一只填满了破碎血rou的破布袋,被踢下王座。 卫九泠懒洋洋坐上去,不耐烦道:“把沙星耀翻出来。” 雕檀微微低头,含笑俯首,不紧不慢,恭敬有礼:“遵命,吾王。” 等她拖曳着黑裙,慢摇着腰肢退下之后,大门关闭。 殿内除了死人,便是两侧笔直伫立的尸宠。 天美王后眼看着夜夷王惨死,儿子被下了追杀令,哭得发抖,惊悸地望着四周,退着一步步向后爬,想要离上面那个魔鬼远一点,再远一点。 卫九泠红袍漫漫,笑意浅浅,两条长腿慵懒换了个姿势,倚在染了血的王座上。 “天美王后,你怕什么?接下来,该我们两个好好聊一聊了,不知,你可还记得巫女昔年……?” - “阿嚏——!” 连夜进山的一行人马,沙星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忽然间觉得特别冷。 玛瑙嫌弃地瞪他一眼,将自己身上披风给了他。 皇上让她盯着这个笨蛋,结果她成了奶妈! 一路照顾吃喝不说,还要小心冻死摔死。 沙星耀悄悄将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攥在掌心。 “不不不不不知道为什么,就就就有点想……想哭……” 玛瑙怜悯瞅他:【太小了,出门远了,想娘。】 他们俩身后,苏瓷脚步最慢,跟在队伍最后。 重华瞅着左右无人,悄声问:“可还撑得住?” “又不是大肚婆,有什么撑不住的?” 说完,自己眨巴眨巴眼,仔细体会了一下,好像肚子里的确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重华温厚笑笑,“好,没事就好,有不舒服一定要跟在下说。” 他又凑得更近了一点,用手挡了嘴,“我带了安胎药。” 苏瓷:…… 行在最前面带路的萧君楚,脚步突然咔嚓一下停住了。 他回头,瞅着队尾,眉头紧了紧。 这俩人什么时候这么近边了? 还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难道真的是老女人和老男人才说话投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