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出征!
丈宽的大床,锦纶华被,上面用最柔软的金银蚕丝绣着明艳的凤凰,柔软的能让人陷进去,鸳鸯枕头被暧昧的摆在中间,浅金色的纱帐繁复的缭绕着,薄如蝉翼,连明亮璀璨的蓝色水晶都散着一阵如水的温柔。 在她身旁的,是一个妖孽般诱人的男子,一双玄目深沉的看着她,让林熙的瞳孔缩了一下,忍不住暗了下来。 她曾经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花无岸更妖异的男子,但此刻的墨玦,他额角的薄汗,他勾起的薄唇,他性感到极致的喘息,都令她有一种窒息的美感。 “墨玦,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她微微喘着气,朱唇轻启,半眯着双眸,眼神中十分危险狡黠。 “什么日子?” “本将军出征的日子!” “哦”墨玦叹息了一声,莫名的看着她,“所以呢?朕知道你出征啊,否则,为什么要和你来长栖殿?” “那你,从我身上下去立刻,马上!”林熙羞怒的低吼。 墨玦绯薄的唇角勾了一抹浅浅的弧度,仿佛听不见她的话,俯身便吻上了她的唇,灵活的舌尖撬开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贝齿,用力的吮吸着她的甘甜。 一只手从腰间向上蔓延到脖颈,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开洁白的衣襟,沿着里衣的领口向下探去。 轻缓的动作,在迤逦的色彩下被放慢了无数倍,也敏感了无数倍,林熙浑身一颤,蹙着的眉慢慢松开,先是睁大眼睛,浓密纤长的羽睫仿佛颤抖的蝉翼,可以清晰的看见墨色的瞳仁,正倒映着墨玦的面容。 随后,林熙咬了咬下唇,缓缓地闭上眼眸。 沙沙作响的浅蓝色的珠帘映衬着一双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她的身体仿佛追随着墨玦的指尖而变得guntang,全身上下都被这双手撩拨的燃起串串火苗。 墨玦见此,呼吸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他轻轻的低下头,吻了吻林熙luǒlù出来纤瘦的锁骨,在那处留下一片浅粉色的印记,素白的衣衫被一点点剥落,显露出大片大片洁白如雪的肌肤,肩头的伤疤还清晰可见,墨玦不由皱眉头,深情的吻了吻。 墨玦的手绕到她的耳后,将林熙固定青丝的冠解下,刹那间,墨散落在明艳的华被上,铺陈而开,仿佛大笔调出的浓墨,身下的女子,美的惊心动魄,美的清疏傲然。 里衣下,一寸莹莹的酥胸若隐若现,莹润的肩头如世间最为润泽的珍珠,连那抹浅褐色都伤痕,都在朝他散着无声的诱惑。 “还疼吗?” 墨玦垂下双眸,看着她身上或深或浅的伤疤,心疼的问道。 这半年多来,他已经寻了足够多的祛疤药膏给林熙,她身上的伤疤少了大半,但仍旧让他感同身受的心疼不已。 林熙眯着眼,耳边是墨玦或轻或重的喘息,愈急促,钻进她的脖颈,酥酥的痒,让她的喉中一阵干。 “早就好了,这些不过是早年留下的伤疤怎么,你觉得很难看吗?”她反问道,忍不住的喘息了一声,瞬间就感受到墨玦微凉的身体变得炙热无比,看向她的目光也越幽深和危险。 “怎么会……”他深沉的眼眸中染上一层浓重的yùwàng,细密的吻落到林熙的眉眼之上,轻柔的低语,无比认真,“我的熙儿,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女孩。” 指腹摩挲着,勾勒着她的轮廓,手掌滑进衣衫,纠缠之中,墨玦已经褪去她的衣物。 林熙微眯着一双泛着水色的眸子,唇瓣微张,两只纤细却柔韧的手搭在他的肩头,修剪干净而粉嫩的指甲和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说不出的诱人。 “可以吗?” 墨玦的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了一寸,忍不住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两条修长的玉腿轻轻的摩擦着他有力的大腿,一点点消磨着他所有引以为傲的毅力。 “你说呢!” 林熙支起膝盖,不轻不重的磕了墨玦的腿一下,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软成了一滩水,随着墨玦的动作而任意变化着形状。 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她只觉得干渴难耐,双眸含着惑人的水波,是平日没有的风情。 情至深处,是他在她耳边深情近乎虔诚的喃喃。 “林熙我爱你。” “……你去死。” “你说什么?” “轻一点。” “轻一点?” …… 一件件衣服在两人之间剥离,长栖殿内的明珠耀眼,橘色的烛火温柔摇曳着,在柔和的光晕之中,清晰可见彼此的模样。 一阵阵低吟浅唱,化作深夜皇宫里一抹暧昧的颜色。 彼此之间,抵死缠绵,他好像要将她的身体融入自己的骨血,在她身体的每一寸,都打上自己的烙印。 “我也爱你,墨玦。” 云雨初歇,她轻柔但真挚的声音在墨玦的耳边响起。 谢谢你等了我许多年。 “嗯。”墨玦回应她的,是落在眉心的温柔一吻。 也谢谢你,许多年后爱上我。 这世间,我与你并肩,便无所畏惧。 *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 没有人知道林熙是什么时候离开墨都的,林熙上朝的次数本就不多,或许等到百官察觉出林熙消失之后,已经是林熙连带着两万熙南铁骑,奔赴漠南的第二天了。 “驾!” 林熙将缰绳缠绕在自己的手上,用力的拉扯着,在燥热的空气之中,一匹火红色的骏马如同红色的长风,身后是漆黑一片的熙南铁骑,仿佛恢弘的飓风席卷整个平原。 熙南军在今日卯时出,已经急行军了一上午,终于到了一处有树荫的地方,林熙下令休息了片刻,拿起挂在踏血身侧的水囊喝了一口水,才缓和了一下干涸沙哑的喉咙。 “将军,按照现在的速度,咱们应该不出五日,就能赶到漠南了,只是这天太热了,将士们实在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咱们先在此地多歇息一会儿吧。” 启宣策马到林熙身侧,擦了擦额角流出的汗,一只手合住五指,放到眼前,微微的眯起双眸遥望着正午刺眼的阳光,声音有些沙哑。 “看来,这安逸的生活还是不能过太久。”林熙挑了挑眉,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满身大汗,喘着粗气的将士,感叹的说道,“还好我们出征了,否则在这么待下去,熙南铁骑就废了。” 回了墨都这大半年,即使她和启宣等人仍旧一直用军队的习惯要求自己,也保持着每日的训练,但在将军府的日子到底是过得惬意了一些,朝堂上面临的更多是勾心斗角,如今不过是急行军了半日,就将这些身经百战的铁骑们累成这样。 她攥紧拳头,忍不住摇了摇头。 就是她,如今的耐力比起一年前也差了许多。 “将军,你的声音”启宣听到林熙的声音,心头一跳,忍不住说道。 林熙疑惑的抬头,与启宣对视了片刻,后者就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俊秀的面容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如何,浮现出一丝绯红。 自从得知了林熙的女子身份,启宣便告诉自己要尽量以平常心对待,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旧忍不住乱想。 “声音?”林熙平静的反问,仔细的听了一下自己的声音,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周围的热气一下子转为丝丝寒意。 墨玦这个混账王八蛋! 她忍不住的心中咒骂一声,想到昨晚生的事情,那索求无度的男人,那声声羞耻至极的娇吟,她现在想一想,都很怀疑自己是如何能够出那样的声音,感受到自己腰腹间的酸软,林熙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忽然软了一下。 墨玦就是一个混账王八蛋!她从前怎么会觉得,墨玦是个没人疼爱的小可怜的?林熙第二次在心中骂道。 “多喝点水。” 沧澜将自己的马拴住,走到林熙身边,将自己的水囊递过来,沉声说道。 见林熙惊讶的看着自己,沧澜又面无表情的补充一句:“热的。” 林熙脸色一红,心中一暖,接过水囊喝了一口,小声的应了一声:“好的。” 昨晚她前往长栖殿,最终一夜都没有回将军府,沧澜是知道的,因此从今早出征开始,沧澜就保持着自己万年冰山的属性,林熙与他搭话他也不理会,仿佛谁欠了他几万两银子,到刚刚还没有和林熙说过一句话。 但是他却给她准备了热水。 “哼。” 沧澜哼了一声,仍旧不再说话,脸色难看,仍旧选择坐到了林熙的身旁。 启宣和众将互相对视了一眼,并不明白两人之间生了什么,怎么沧澜将军就对将军冷着脸,而将军反而小心翼翼的,一脸很委屈的样子? 而沧澜将军明明一副生气的模样,怎么还主动关心将军? “将军,什么情况?”启宣小声的问道,“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澜哥的事情了,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陛下的事情了?” 林熙:“闭嘴!” 她有必要把沧澜的身份也告诉楼启宣了! 短暂的休息结束,林熙看向一望无垠的原野,好像透过关山千里,看见了遥远的,仍旧在厮杀的战场和那些浴血奋战的熟悉的战友。 以及,漠南桑淦城。 “将军,这一次受到南疆包围的两座城池是翰沙城和桑淦城,翰沙城如今有着莫念在,但桑淦城” 启宣说道一半便说不下去了,曾经他不知道林熙身份的时候,对林熙一直以来对桑淦城的回避还十分不解,可是如今他已经知道林熙就是当年阮家的阮阡陌,又如何说出让林熙回到桑淦城的话? “先去翰沙城与莫念会和,再考虑是否去桑淦城。”林熙微微蹙眉,思索片刻,便毫不犹豫的回答。 桑淦城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之地,十年前,镇远大将军阮寒空便是在此陨落,连尸首都落到了城楼挂着,受到百姓的唾弃,反而是被南疆之人带到了南疆安葬。 当年的沧澜,也不过是在桑淦城外,悄无声息的给阮寒清立下了一座衣冠冢。 连南疆人都敬重这位当年的军神,谁能想的,他的罪名竟然是叛国,这或许才是最讽刺的命运。 在阮寒空逝世之后,镇守漠南的阮家军群龙无首,主将周宗也死在了乱军之中,南疆的军队趁机大肆入侵,击破漠南至云州之间的十三座城池,自然也包括桑淦城在内,当初随着太祖复国中兴北墨的阮家军,也追随着他们的主人一起,烟消云散。 后来,花无岸成为平南王之后,打败了桑淦城的南疆军队,又将桑淦城夺了回来,交给了桑淦城如今的守将洛阳镇守。 十一年了,林熙从未踏入过桑淦城半步,哪怕桑淦城在漠南和云州的距离只有几十里,只是在心中想到这个名字,她都会一阵绞痛。 “报!将军,漠南来报。”一名探子急匆匆的跑过来,将一个信筒交到林熙的手中。 漠南? 林熙之间信筒上的署名,是桑淦城守将洛阳的名字,不由心头一紧。 “桑淦城守将洛阳求援,桑淦城已经被司徒岚的人包围,今日清晨已经起突袭” 林熙看完洛阳的来信,原本平静的面容,慢慢的变得凝重起来。 许久,她好像做了什么决定,眼神变得坚毅起来。 “走吧。”将信件收好,林熙站起身来,一声令下,翻山上马。 “好,”启宣点了点头,忽然反应过来林熙的意思,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颤声问道,“我们去哪座城?” 桑淦城虽然是最急迫需要救援的,但林熙从来都回避着这座城池 “身为北墨的将军,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北墨将士惨死而无所作为,翰沙城莫念能守住,而司徒岚算定了我从未去过桑淦城,那本将军今日便去桑淦城,给他一个惊喜好了。” 说着,林熙已经一马当先,策马朝漠南的方向奔袭而去。 她的身后,紧随着千军万马,都相信他们从未失败过的将军,这一次,也同样不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