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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文化,进我们学校来就靠塞钱,土得不行唉。”那人笑得岔气,在场人看她的眼神都是不屑与鄙视。 姜听玫额头抽痛,头发晕,顺着声音看过去,这才看清相薇烟身边站的一群人,全是她以前的老同学。 作威作福,校园欺凌里的富二代。 那些男人嘴脸丑陋,恶俗地和她开过下流玩笑,她都躲得远远的,他们却得不到就毁掉,加入了相薇烟的阵营一起孤立嘲笑霸凌她。 姜听玫冷眼看着这一群当年穿着校服的恶魔,现在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却也挡不住那颗恶臭发烂的内心。 她头痛得要炸掉,哑着嗓子低吼出来:“怎么,你们很了不起吗?” “你们家里曾有权势靠的是积累,于是便理所当然的瞧不起我,谁给你们的权力啊?我有拿过你们分毫吗?” “倒是你们,给我留下的伤疤会跟随我一生,”她把手腕处那道狰狞丑陋的伤疤露出来给他们看,眼眶红得要杀人,发了狠地喊:“你们都是凶手!” 那几个老同学噤了声。 相薇烟瞪了他们一眼,他们便又开始继续大声地说出口。 “姜听玫当时就是贱啊,她以为航少给她讲过一两次题就是喜欢她,她就要死要活地缠着航少。” “她一身各种乱七八糟的堆品牌,衣服阿迪,裤子耐克,结果鞋他妈是贵人鸟,你说土不土啊哈哈,而且啊,而且她……” “她缠航少,大早上就□□心早餐放到他柜子里,还写情诗给他,甚至还帮他洗过衣服,你说搞不搞笑啊哈哈哈,她怎么不帮航少洗内裤呢。” “活像个鸡。” “你闭嘴!”头痛到炸裂,姜听玫再也无法抑制,哭了出来。 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一张脸生得绝色,黑发披肩,杏眸通红,眼里带着泪水,可怜又无助。 在场不少人都起了怜惜的心思,可碍于相家却也都默默不敢做声,静静观望着。 相薇烟勾唇放肆地笑,骂她:“对啊,你就是鸡啊,你怎么还急了呢?” “还哭了?这张脸哭起来真丑,”她伸手捏住她的脸,眼里高傲奚落一如往昔,手指用力,“这样你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姜听玫强忍头痛,破罐破摔,伸手给了她一耳光。 拿出了包里的剪刀,发疯一样地盯着她:“我这次来是为了杉杉,和我的从前,相薇烟你一辈子都会受到诅咒。” 她的眼神太过阴冷,让相薇烟都愣了一下,她一手摸着脸,一晃神就看见她拿着剪刀是要剪她头发。 “敢打我?” 相薇烟反手夺了那剪刀,让身旁的人按住她,用尽力气反手给了她两耳光回去。 姜听玫做脸火辣辣地疼,迅速地肿了起来。 她嚣张地笑:“哦,你说陶雨杉啊。” “我以为她只是你的一个教训,不过今天看来你没领会啊。” 她把剪刀对着她的脸,上下比划,“那今天就送你一个真正的教训吧,让你记住,这辈子别招惹我,也别想再去勾引航哥。” 她抬眼示意了下,尚艳便上前来,抱住她的身子,将她困住,露出一个头在相薇烟面前,示意她动手。 锋利的剪刀尖贴近她脸颊,相薇烟笑:“姜听玫,今天我就要毁了你这张祸害脸!” 锋尖向下,咫尺之距。 姜听玫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感,过往碎片凌迟着她,而面前的人如魔鬼面目可憎,她感到自己头发被抓着,脸上贴了一个冰冷的铁物,咬着牙浑身不住战栗。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她恨她想杀了她。 过了大概五秒,想象之中的疼感没有到来,她只感到哗的一下,头顶的水晶灯亮了不止一个度。 冰冷熟悉的声音传来,“住手。” 相薇烟僵住手,抬头看着不远处二楼的男人,有些不可置信。 剪刀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而之后是边航那讨好的声音,“不好意思纪少,他们,是我管理不周。” 大厅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姜听玫感到自己身边的人渐渐退去。 她听见了边航的声音,“今天聚一群欺负一个人成什么样子?传出去你们这些家族的脸都没了。” 食指掐手心,姜听玫脸和头都疼得厉害,脑海里的画面和刚刚的画面重叠,她觉得要爆炸了。 头晕,扶着墙,沿着墙壁她渐渐缩了下去。 后来她好像听见了很多声音,大多数是在叫“纪先生。” 他似乎过来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冷眼看着相薇烟。 那双锐利如锋刃的眼睛,看着她,能削骨。 相薇烟腿软,眼底笑意浅浅,柔柔叫:“纪大少。” “你弄的?”冷得结了冰的一声。 相薇烟:“不就是个鸡嘛,怎么了纪少。” 纪忘舟朝她笑了笑,眼底冰冷一片。 他顺手扯过她手中的酒杯,直接把整杯红酒淋在她头上。 相薇烟头发湿透,胸前裙子也被打湿,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英俊冷漠的男人。 那双眼睛薄情冷血,她听见他对她说,“现在看来,你更像那个鸡。” 居高临下,极具压迫感。 相薇烟狼狈僵立在原地,回过神来发现她惹不起的那个男人已经抱着姜听玫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