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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福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要是在电视剧里只怕回去便要气的吐血。 “现下可以回去了吧?”雍正轻声问,还真是在八福晋面前给足了若枫面子。 “嗯,臣妾随万岁爷一同回去。八福晋,不妨我们一起回?” 八福晋吃瘪,并不想再跟二人周旋。 “妾身还要更衣,多谢娘娘一番好意。” “既如此,那你可要记得回来哦。”若枫灿烂一笑,亲昵的朝雍正靠了靠。“万岁爷,先走吧。” “好。” “妾身恭送皇上,熹妃娘娘。” 帝妃二人形影不离朝大殿走去,留下一脸灰暗的八福晋暗自咬牙。 “福晋,您没事吧。” 八福晋脸色一下子便的苍白,就像是全身的气都瞬时泄掉了一般。 “我能有什么事,你是不是也巴不得我死。” “奴才不敢。” “我不会死的,钮祜禄若枫过得如此得意,我就不信她没有跌下来的那天。” 八福晋狠狠握拳,冷声嘲讽道。 —————————— 若枫觉得自己鼻尖有些痒,见已然走远,便放下了自己的手,随即便打了个喷嚏。想必是那八福晋正在背后骂她呢。 “适才多谢万岁爷帮臣妾解围。” 若枫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雍正。 后者面色依旧冷淡,“算不上解围,朕的女人自然不能被旁人欺负了去。” 若枫原本的感恩之情顿时尬住了,帝王的尊严啊,还真是比什么都重要。 “呵呵。”她没话讲,只能干笑两声。 “不过,冰锥之事朕其实有所耳闻。”雍正顿了顿,旧事重提。 若枫有些紧张的捏住帕子,“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朕素来不喜捕风捉影之说,你若果真为人陷害,此刻说与朕听,朕会替你做主。但倘若只是风言风语,朕不喜欢。” 雍正显得格外认真。 若枫此刻对他有了些许改观,从前她觉得雍正满面阴鸷的背后定然是攻于算计的腹黑之心,但此时此刻若枫居然在他心里看到了真诚。 雍正是个凡事都爱实事求是的人,从后世政绩上也能看出来,这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实干家。 所以才会对宫里传闻的冰锥杀人之事不太上心吧。 若枫抿唇,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她想到了很多。 末了,她也只是动了动嘴皮,轻轻摇头。 “是假的,那日只是意外。” “当真?” 雍正又问,看来这桩事被老八他们两口子吵大了,否则他也不会如此上心吧。 “嗯,臣妾没必要撒谎啊。” 若枫还是点头,一口咬定此事只是意外。 她还是很感谢雍正愿意问自己,但她自己也很清楚,此时此刻的年妃和年家绝对不能受到半分污蔑。 年羹尧是雍正的左膀右臂,老八一党只怕做梦都想扳倒他。她没必要拆自己上司的台,更何况,年妃究竟为何那般做,年妃的仇恨又是源于什么,这些原主的记忆都是空白的。 其中是否还有别的误会呢,倘若有,此刻若枫状告年妃后,那便一切都说不清了。 “那就好。”雍正显然松了一口气,“日后此类事朕会勒令上下不准再提。” “是,臣妾多谢万岁爷体恤。” 雍正听罢,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继续往大殿走去。 若枫站在原地,看了一会雍正的背影。他已经不再年轻了,在最风华正茂的年龄隐忍那么多年,又经历了如此多的手足相残兄弟相争,这样的一个中年帝王,心中居然还留着几分真诚。 这是十分难能可贵的事,若枫抿唇,此时此刻反而觉得雍正有趣了起来。 “熹妃?”发觉熹妃没有跟上,雍正停下了脚步。他回眸,朝若枫伸出了手。 他的这只手,此刻干干净净,没有戴扳指。骨节分明,还带着薄茧。 雍正青年时奔波于陕川之间,替先帝治过水患,领兵平过叛乱,这些往事此刻都藏匿在于这干干净净的掌心里。 若枫抿唇,想来他也知道原主跟老八的往事吧。但他从来不说,因为只是传闻。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将手放进了帝王的掌心。 大殿内灯火通明,帝妃二人执手归来,瞧上去亲昵的很。 殿中有两个人的脸上挂不住笑意,一个是老八胤禩,还有一个便是年妃。 老八是因为醉了,所以暂时控制不了情绪。但年妃却是实打实的吃醋,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帝妃的手,直到二人分开。 “这熹妃怎么突然变得像个狐狸精一样,这么会勾引人。” 年妃嘴里念念有词。 “娘娘,您还是小声些吧。” “小什么小,这大殿如此热闹,莫非还能听到本宫这两句抱怨吗?本宫从前最爱听曲儿,今日却觉得烦。果真书上说的对,人烦起来看什么都心烦。” 梅蕊一脸疑惑,什么书上写了这个。 “娘娘,您如今正在孕期,还是应当多放宽心才是。” 年妃低眸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你倒是提醒本宫了,为了不相干的人影响到本宫的孩子实在不值得。” 说罢,她复又举起适才喝不下的安胎药喝了一大口,随即挑衅的扫了一眼熹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