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当县令的日子 第1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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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婶:…… 她的视线落在走出袅袅婷婷步伐的书生身上,面露同情。 真是个可怜的后生,一会儿给他多加些浇头。 …… “梅娘,我回来了,开门吧。” 店里狼藉混乱,还有血渍,梅娘早就用木板将店门关住了,她正在清理满地的雄黄,听到她娘的声音,立马丢了手中的盆子和抹布。 “娘你没事吧。” 梅娘只拆了两个木板,堪堪够人进出,探头道。 “快进来吧,店里太乱了。” 主要是店里有血渍,她怕被人看了报官。 方才大家看到大白蛇的玉京,各个跑得飞快,这一路上就只有鞋子几只,倒是不见有人从这条路经过了。 钱婶左右看了下,“玉京呢?” 冯梅娘:“他说这里的味道大,闻了难受,我便让他和萍萍去后院了。” 宋延年打量了下四周,到处都是雄黄的粉末,确实味道很大。 “阿姐,我来帮你吧。” 冯梅娘正想客气几句,就见一个小漩涡的风凭空出现,风过之处,卷起一地的尘土和雄黄。 然后那团裹挟着雄黄的旋风从门板处飞了出去,瞬间就不见了踪迹。 宋延年又唤来一条水龙。 水龙张嘴似有咆哮声,它绕着众人盘旋,游弋摆尾之处,皆洁净如新。 最后,宋延年将地上翻倒的桌子扶起摆正。 看着整齐洁净的店铺,他这才觉得舒坦起来。 “好了。” 冯梅娘已经看呆了。 白良宽让马兄落座,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他抹了一下桌面,上面还有一丝潮气,这么干净啊。 “延年兄,你太不厚道了!” 宋延年诧异:“我怎么了?” 白良宽:“你有这一手,还让我每天苦哈哈的打扫卫生?” 他因为蹭宋延年的屋子,心里老觉得过意不去,便将家里清扫的活给包了。 宋延年:…… 他有说过不用做的啊。 “你自己说的,不做这活心里不得劲!” 怎么制止都不听,还说自己干惯了。 白良宽一窒,随即嚷道。 “不管不管,以后家里也要这样清扫卫生,不行的话,你把这符给我,我自己来。” 宋延年:行叭。 两碗老鸭粉丝端上桌,马阳钊幽幽转醒,他手脚用力挥动,屁股下的凳子发出“嗤啦”一声巨响。 “蛇,有蛇……” 随即他停住了动作,视线落在对面停箸的宋延年和白良宽身上。 他这是在哪里? 马阳钊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困惑。 宋延年:“没事没事,你要来一碗粉丝吗?” 马阳钊的视线落在了他们面前的汤面上,汤头浓白冒着热气,粉丝晶莹剔透,几朵葱花和绿色的芹菜叶妆点在上头。 一瞬间,他脑海浮上前段时间看的诗集。 汤白湖上中秋月,苕粉剔透玉玲珑。 马阳钊用力的甩开这不合时宜的诗兴,懵着一双眼问道。 “不是,我这是在哪里?不不,我怎么在这里的。” 嗨呀,他都懵了。 宋延年:“这是老鸭粉丝馆啊,咱们说好过来吃粉丝的。” 他回头喊钱婶。 “婶儿,帮我再上一碗粉丝。” 钱婶:“哎!就来!” 白良宽看着马阳钊偷笑,他这傻傻的样子太逗人了。 钱婶将汤面往桌上一搁,“老鸭粉丝来了,后生慢用。” 她看着马阳钊的眼神里满是歉意和同情,真是折腾到这年轻人了。 马阳钊呆呆的拿起筷子,喃喃了一句。 “好像我这碗更丰盛一点,不知道价钱是不是也更贵一点。” 钱婶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今儿啊,钱婶请你们吃粉丝。” 是他们家玉京吓到人了。 都吃完面了,马阳钊还没理清事实。 “我们刚才真的没有看到蛇吗?好大一条,白色的,又长又粗,肥肥的。” 冯玉京跑出后院想找宋延年,他恰好听到了这话。 ……你才肥,你全家都肥。 …… 另一边,曹二幽幽醒来,他觉得脑袋瓜一阵阵的发昏,他艰难的爬了起来,踉跄着往前跑。 “娘,娘,钱婆子杀人了,呜呜,她把我杀了。” 曹老太正在院子里替人浆洗衣裳,听到这话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钱婆子杀谁了?” 曹二:“我啊!娘,呜呜,我被她杀了,她拿刀抹了我的脖子。” 曹老太将手中的衣服摔下,几步上前,气势汹汹的拎起他的耳朵。 “杀你?” “我看你是大白天的发了癔症,你瞧你这身上,衣服穿的比我还整齐,哪里像是受伤的人?” 曹二上下摸索着自己,咦,他脖子上的伤口呢?怎么不见了? 伤口是摸不到了,但是他真的好痛啊。 脖子痛,全身都痛,就像是一层皮被灼烧了一样,热热辣辣的疼,脑袋瓜还一阵阵的发虚,眼前还发黑。 “是了是了,那条大蛇把我吞到肚子了,它臭死了,胃里头的汁水要将我化开。” “啊!妖怪妖怪。” 看着疯疯癫癫跑远的曹二,曹老太坐了下来重新洗衣裳。 她用力的搓手中的衣裳,这衣裳就像是她的仇人。 “疯子!” “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第117章 (捉虫) “吃得好饱啊。” 白良宽摸了摸肚子,一脸的满足。 他要收回刚才那句话,要是有延年兄作陪,偶尔还是能来这老鸭粉丝馆,吃吃这粉条的,滋味着实过分美味。 冯玉京吊梢着一双冰冷的眼眸看了过来,白良宽连忙缩回目光,身子抖了一下。 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 他在心里乱喊一通。 宋延年恨铁不成钢,瞧这没出息的模样。 小蛇妖而已,他还在这呢,怕啥! 三人稍作休整,便打算回长乐坊的小院子。 宋延年将银锭放在桌上,冲厨房方向喊道。 “钱婶,我们先走了啊,下次再过来。” 钱婶正在厨房里忙活,听到这话连忙将手中的活放下,她拉开帘布走了出来,湿漉漉的手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 见宋延年要走,钱婶面带不舍的问道。 “这就回去了?不多玩一会儿吗?” 她的视线落在桌上,那里一个小银锭一下就撞进了她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