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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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婳像是被人掐住了命门,口不能言,手抖的茶汤撒了一桌,白皙的手背被烫的通红。 陆时侒看到她颔首低眉的立在一侧,不由眉头一皱,轻斥道:“怎么毛手毛脚的?还不赶紧退下!” 又见许穆清的衣衫弄湿了,忙说:“穆清兄,实在对不住,这丫头手脚粗笨,去我房里换一件衣裳吧。” 许穆清用手拭了拭弄湿的袖口,温声道:“不打紧,璟翊不要责怪她才是,她也是无心的。” 他抬眸时,她已经往门外走了,只剩下一个背影,他看着那个背影,只觉得无比熟悉,他很想站起来,走过去看看,是不是她,但这一年多来有太多的失望,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看。 直到她的裙摆消失在门口,湘帘阻挡了视线,他才被陆时侒的声音拉回思绪。 二人又说了一会子话,许穆清告辞,陆时侒送他出了门。 陆时侒拿了一瓶烫伤膏子回到书房,走到里间,发现她正侧身躺在小榻上。 “睡着了?” 时婳没敢应声,偷偷擦了擦脸上的泪,紧闭双眼,把脸往枕头上埋。 “我都说了不让你出来,怎么不听话?”陆时侒知道她没睡着,肩膀轻微颤抖了一下,“别装睡了。” 他附身去掰她的肩头,见她睫毛湿润,鼻头红红的,就知道是哭过了。 他心里轻叹,笨丫头,手烫了哭哭能好吗? 拧开瓷瓶,沾了一些药膏,给她涂在了手背上,动作温柔,语气却很冷厉:“连端茶递水都做不好,还能做什么?以后就只暖床吧。” 闻的此言,时婳睁开了浸在泪意的眼,波光灵动,里面满是伤心与难过。 “别哭…”真的看不得她这样。 他要吻下来那一刻,时婳侧过脸,翻过身,轻飘飘的语气,说出来沉重重的话:“二爷,我现在伺候不了你…”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陆时侒拂袖而走,一脸寒霜,走到院里狠狠斥责了偷jian耍滑的小丫头,自己回到书房,摊开宣纸,提笔写字。 心不静,如何能练的好字?纸篓里的废纸已经满了,他扔下手中的笔,靠在椅上,修长的指抚在额上,脑中全是她哪句话!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日头偏西,光线渐渐暗下,青白的天转为暮黑,屋里变得不能视物。 他仰着修长的颈项,在漆黑的屋里,睁着一双阴沉沉的眼,如何也想不明白。 昨晚明明很好… “二爷,晚饭是在院里吃么?”绿珠点亮了厅堂里的灯,站在书房门前询问。 “不必了。” 陆时侒到了陆老夫人院里请安,并没有直接进屋,反而去找了桃枝,只说让她去瞧瞧时婳,旁的一概没说。 桃枝还以为时婳出事了,心急火燎的赶过去时,时婳正在小厨房里喝粥。 “桃枝,你怎么来啦!”时婳又惊又喜。 桃枝喘着粗气,拍着胸脯顺了顺气,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急道,“二爷阴沉着脸让我来瞧你,真是吓死人,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好端端的,怎么哭的眼睛都肿了?”坐的近了她才看到时婳眼睛红红肿肿的,“难不成是…二爷欺负你了?” 他是欺负她了,但是在外人看来,是天经地义不是吗?通房不就是暖床的吗? 时婳垂下长睫,掩住了眼里的落寞,动了动唇角,露出个僵硬笑容:“不关他的事,我只是想起我娘来了…” 桃枝是个小开心果,与她在一起,时婳脸上永远都是笑容,那怕天大的事,在她面前都能变得极小极小。 她总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天还没塌下来,想难么多干嘛!好不容易在世上活一遭,不痛痛快快,开开心心的,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嘛!” 不出一刻,时婳的心情已经好了许多许多,就连晚饭都多吃了两口。 时婳送桃枝出门的时候,正好陆时侒回来,她喊了一声:“二爷。” 他那张俊脸,像冬日里的寒月,又冰又凉,眼波在她面上一扫而过,视她为无物一般,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自己拿了干净亵衣去了浴房沐浴。 又…生气了… 是因为自己没能让他如愿? 时婳才好起来的心情,也渐渐低入冰点。 她盥洗完毕,把厅堂与书房的灯熄灭回到卧房时,陆时侒已经睡着了,她将挂在玉钩上的床幔放下来掩好,吹了烛台上的蜡烛,抹黑走到小榻上躺了下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陆时侒会认识穆清哥哥,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找她… 如果…穆清哥哥可以早一点来,会不会…她与陆时侒就不是现在的这种身份? 她好怨,好恨,也好难过,为什么她会经历这些… 陆时侒听着没了翻身的声音,想她定是睡着了,他下了床,走到小榻边坐着,静静地看她睡颜。 窗外月明星稀,流光顺着纱屉映了进来,将白皙的脸,艳红的唇,照的异常清晰。 他的指轻轻摩挲在她光滑的脸颊上,最后停留在唇上,忍不住俯下身吻了一下,“到底…让我如何做…能不能告诉我?” 她忽然就掀开了长睫,直直看了他一眼,陆时侒像是做了坏事被人发现一般,紧张不已,心狂跳不止,僵着身子没敢动,好在她又迅速的阖上眼睛,还像是还在睡梦中。 他起身往床边走,就听梦中呓语:“穆清哥哥…” 声音不大,但他听的很清楚,她喊的是穆清哥哥。 他顿住了脚步,脑中轰的一下,像是在耳边响了个惊雷,有些东西源源不断的涌在脑海里,年方二八,山东籍贯,姓苏,名时婳。 天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儿? 他不相信,走到榻边问她:“谁是穆清哥哥?” 她睡得很熟,陷在梦境里醒不过来,小声呢喃着:“穆清哥哥…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