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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个女的。她mama是谢蘅的继母,听说啊……听说是做“二奶”出头的呢。” 她也曾试图求助那个好看到不像身处人世间的哥哥,在他闲暇时在家落脚的片刻,低声恳求他为自己解释谣言,那时她噙着眼泪,手里端着泡好的牛奶,哭得哽咽。 谢蘅静静地看着她哭,末了伸手将冷了的牛奶倒进房间里侧卫生间的洗脸池里。 他的声音也好听极了。 “既然想要过上好日子,就要学会忍受风言风语。” “何况,meimei啊,你要我解释什么?——告诉他们,“我的继母没有在我母亲病重的时候在网络上用温柔至极的言语哄骗我父亲娶她,我的继母和我父亲真心相爱”?我已经让步够多了,裴央。” 她愣了愣,后知后觉地想起母亲过去奇怪的举动。 眼泪还挂在脸上,啜泣声却戛然而止。 可哪怕那并不是她最终对他绝望的时候,哪怕她后来理解了谢蘅对生母无能为力的心酸,但事隔多年,她依然记得自己无言而为此竭力忍住哭泣的样子。 谢蘅善良,从不碾碎她最后一点流泪的自尊; 谢蘅也残忍,因为无论谁在他面前挣扎,他都只是笑笑,温柔地将一切略过。 她低头,摁着被突来的晚风吹乱的额发,等在学校门口不远处的公交车站。途径那个开了十余年还生意红火的“爱绿咖啡馆”,这天格外的人满为患。一辆公交车停下,许多小姑娘背着□□/短炮争先奔赴咖啡馆—— “谢蘅!”她听见女孩难掩激动而夸张的念出这个名字,“快快快!里头已经坐不下了!我们在门口蹲!” 裴央自然知道谢蘅回到爱绿的缘由,那些年谢蘅和徐真真在爱绿的“秘密基地”,自己就是第一个撞破的人。 那个温柔的哥哥原来并不是幻想,只是不对自己展露那副面孔罢了。 她投币,上车,坐在靠窗的座位。 手机屏幕却忽而亮起,显示:已拦截1条短信。 = 她没有去看,昔日备注“XH”的号码也只发来四个字。 ——“我回来了。” 然后被毫不留情地淹没在信满为患的黑名单。 chapter3 裴央是被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的。 她迷蒙中摸索着接听电话,那头是女人啜泣的哭声,“裴老师,我们在医院,圆圆她吃了安眠药,她……” 裴央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下意识地看了床头闹钟,凌晨三点。 “我马上过来。”她说。 赶到中心医院是三点半,她问到抢救室的方向,看见门口座椅上双手捂脸恸哭的女人。据她所知,聂姑姑早已离婚,膝下并无子女,一直将聂圆圆当作亲生女儿般宠爱,发生这样的事,对家长而言,终归是个天塌似的打击。 她不住地问裴央,“圆圆究竟是怎么了?她为什么突然想不开?是不是学校里的同学不喜欢她、欺负她?” 裴央沉吟片刻,将聂勇的事情告知。聂家姑姑愣了一下,挤出三分无措的笑,继而别过脸去,只是落泪。 她本想细问聂圆圆的情况,但见此情状,只能全咽回肚中,只是轻拍着女人的背安抚她。 凌晨四点半,聂圆圆脱离生命危险,仍然处在昏迷状态,护士们将她推出抢救室时,聂姑姑扑在她身前哭天抢地。 “钱不是问题,医生,你一定要好好治我们圆圆,求求你了。” 裴央静静站在一旁,倏尔定了心,明白过来自己感到奇怪的原因:作为聂勇的meimei,对聂勇的无辜,究竟应当开心,还是避讳?如果对聂勇不亲,又怎么会这样疼爱他的女儿,如果对聂勇感情颇深,为什么对他可能无辜、侄女可能作伪证的事这样冷淡? 她托词上洗手间,在拐角处拨通了魏延早前留下的电话。 他说话时有鼻音,显然已经入睡,但语气一如往常,只是尾音拉出慵懒的长调,“裴老师,找我什么事?——聂圆圆的事?” 裴央压低声音,“我们现在在中央医院,聂圆圆刚刚脱离危险,你如果有时间,过来看看吧。” 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随即他说一声“谢了”,电话挂断。 裴央并没有等到他来,而是先一步赶回学校,今天轮到她的语文早读,她一贯是要守在教室的。 六点五十,她走进办公室,打算先把校门口随手买的早餐吃完。 同事蒋采薇正兴高采烈地哼着歌,见她进来,转着椅子扭到她身边,撞了撞她肩膀:“好事,去不去?”裴央正翻着教案,随意应了一声,让她先说。 “哟哟哟,瞧瞧你,天天都这脸色,也不知道学生们为啥喜欢你——”蒋采薇打趣她,“不跟你瞎绕圈子,我表姐是风雪影视的编剧你知道吧?今年谢蘅的新戏就是她写的,叫什么“造神”,新科幻嘛,今天下午发布会,有课不?没课跟我一起去呗,我这两张邀请函。” 裴央瞥了一眼,上头印着的都是当红面孔,谢蘅居中,依然好看地难以挑剔。 她还没回答,蒋采薇先凑上去看了课表,“嗨呀,今天你就上午两节,下午班会课让孩子们自习得了,咱们今天躲回懒……” 裴央当然想拒绝,她的脑子甚至在短短十秒内提供给她十几条理由,可是面对蒋采薇真诚热切的脸,她说不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