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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算认识了很久。 当年两条生命线一时交汇,有过惊艳,中间两人陌路过着各自的人生,各自辗转颠沛流离,各自沧桑。遇到过别的人,没想过未来里还会再遇到对方,还有对方的一席之地。 一切来得都很突然,可来了之后又让人觉得那么理所当然。好像世界上真的会有一个人是为你量身打造。 再度骤然相逢,你来我往屈指可数,但一直火花四射未曾停过。 有过怀疑,有过踟蹰,有过不确定,有过试探。 虽然说过一些让人心跳加快的话,但他们甚至不曾认真地彼此交心地正式谈过一次。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似乎才真正地走近彼此。 拖了很久才有这样的进展,可这一步迈了出去,任何时候都不会嫌晚。 闻姜轻飘飘“哦”了一声:“这就有些遗憾了,我们有分歧。现在相比聊下去,我更想你休息。” 她甚至继续剖白,眉梢微微扬起,眼神中透着一丝魅惑迷离:“来日方长。” 她的眼神甚至在说:不一定非要聊啊,别人喜欢你也许是想和你柴米油盐酱醋茶,我要求低,哪怕和你眉来眼去也行。 闻姜的姿态不含羞怯之意,似乎她在说的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陆时寒原本冷静地坐在她身侧,此刻有种蠢蠢欲动的,身体内某些一向安静理智的神经崩断的感觉。 他侧了侧身躯,视线停留在闻姜嫣红的唇上,他刚想低头咬住闻姜的唇角,闻姜突然向上探身,先一步吻住他。 这个吻蜻蜓点水,很淡,一触即分离。 可有两朵花悄悄在两人心底绽放。 ********* 整夜两人同床共眠,安静地躺在各自那一半的床上。 陆时寒清晨睁开眼睛的时候,最先看到的就是闻姜近在咫尺的眉眼如画的脸。 他看了不过数秒,搁置在床畔柜子上的手机震了两下。 为了不吵醒闻姜,陆时寒轻手轻脚下床,只手接听,穿过落地窗,走到露台。 来电的人,是此前随聂回离开n市出差的聂回的司机陈叔。 陈叔从来是执行聂回的命令,直入正题:“聂先生回来了。小陆,我们五分钟后就到你那里。” 还是聂回一贯的不解释不需要商议单独做决定的风格。 陆时寒想要抬手扶额,可残了一条的手臂让他无法完成这个动作。 他回首扫了眼落地窗后闭阖的窗帘,想到窗帘后不远处的床上安睡的那个女人,对陈叔说:“陈叔,把电话给聂叔,我和他说。” 隔了三秒,声筒里传来聂回略显喑哑的声音:“是我。” 陆时寒轻叹了口气:“我下去,我在下面等你和陈叔。” 座驾早就已经停在陆时寒的公寓楼底,让陈叔说五分钟后到,不过是试探。聂回透过车窗抬眼望了眼十九楼的位置,薄唇微动,竟然意外地好说话:“可以。” 挂了电话,陈叔拿回手机。 聂回突然又重复问陈叔他已经问过一遍的问题:“只伤了左臂?” 陈叔点头:“是,先生,没有大碍,只是需要些时间复原。” 聂回闻言又突然哼了声:“这些年一直在教他如何自保,大了,还是这样不让人省心。” 陈叔习惯了听聂回时常三两句话来点评陆时寒,没有附和,只问:“先生,我们真的不上去吗?” 聂回轻摆头:“他说下来,就是不让我们上去。我们不能上去,就是说上面有我们不能见的人。” ************* 挂断电话,陆时寒没有多耽搁,简简单单披了件外套就下了楼。 闻姜还在沉睡,他没有叫醒她。演员这个行业作息多半紊乱,她睡着休息,他不舍得叫醒。 他的动作已经算快,可乍下到公寓楼底,已经在一旁的露天停车位里见到聂回那台醒目的座驾。 陈叔致电的时候,聂回和陈叔已经到了他公寓楼底,陆时寒此刻才确定。 可聂回没有坚持要上楼,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陆时寒靠向聂回的车座,陈叔见到他的身影主动下车,并替他拉开后排的车门,将车上的空间留给陆时寒和聂回,到一旁的绿地处静等两人交谈完毕。 陆时寒入车后排落座,聂回扫了眼他的手臂,没有再多过问。 该知道的聂回都已经了解调查了个清清楚楚,他并不想做重复的无用功。 聂回不开口,陆时寒不能同样沉默,启唇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只称呼他:“聂叔。” 聂回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一个字,气氛一时间又冷凝下来。 陆时寒知道聂回的路数,他在等自己解释。 此刻晨光已经大盛,一道车窗之隔的车内仍旧有些晦暗,和车外的世界差异悬殊。 闻姜随时可能醒来,陆时寒不能和聂回继续这样长久地坐下去。 沉闷的气氛里,他能捕捉到聂回平缓的呼吸。这种平缓,意味着聂回的冷静强势。 陆时寒犹豫了最后三秒钟,最终对他说:“没有大碍,让您跟着担心,这件事是我的错。” 聂回轻笑了下:“我提醒过你。” 陆时寒自然记得:“我惜我的命。” 聂回又笑了声,带着丝嘲讽:“你这不冷不热的,知道我现在想听你说什么却不提的性子,是我教出来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