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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夙:…… 他眯着眼,和容悬济来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眼神杀。 容悬济手托着一个玉盒,晶莹剔透的盒体上,映出雪白的冰蚕王,软趴趴的躺在里面。 他挑挑眉,目光挑衅。 说啊,说出我要的那个答案,冰蚕王就给你。 容夙:…… “嗤,幼稚!” 他果断伸长手:“以你希望的那个身份。” 在场众人:…… 有本事不要怂的那么快! 容悬济都被他的反转给噎到了,玉盒在手里颠了颠,舌头抵着后槽牙,丢给容夙:“给给给,立马从我眼前消失,看见你就烦!” 容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四舍五入就是没听到。 接住玉盒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塞入怀中。 “走。” 他揽住云迢的腰,脚下一点,就如风筝一般飘了出去,轻松的完全不像多带了一个人。 容悬济忽然想到什么,声音携裹着内力追出去:“明天神医谷将派出一队弟子捉拿杭微月,你们看要不要一起离开。” 云迢两人已经出了暗门。 但都听到了这句话。 “游医,你怎么看?”云迢看向身边的人。 容夙刚把手从她腰上收回,脑海里依旧停留着那盈盈一握的触感。 好细。 女孩子的腰,都是这么细的吗? 闻言他沉吟了两秒:“你决定,我跟着你走。” 顿了顿,又道:“以后别叫我游医了,我有名字,容夙。” “容夙……好巧,你跟代谷主一个姓。”云迢眼神微微闪烁。 “他是我二叔。”容夙回答的干脆。 到了这个地方,他也没打算再继续隐瞒下去。 他有预感,就算他不说,二叔那个坑侄货迟早也得给他抖落出来。 最重要的是,之前不说只是为了避免麻烦。 没什么不可说的忌讳什么的。 该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 比如现在。 可是半天也没听云迢继续问下去。 他忍不住看了云迢一眼,她正在认真走路,明亮的目光在黑暗里像黑曜石,熠熠生辉。 仿佛已经忘却了那些事。 “那就一起离开吧,之前陈叔来信,他们也在云雾山。”云迢眉头微蹙:“也不知道陈叔他们怎么样了。” 容夙甚是敷衍的:“哦。” 你倒是问啊! 可惜到了门口,云迢也没问,她笑眯眯的摆摆手:“晚安,做个好梦。” 嘭。 门关上了。 容夙忽然觉得憋得慌。 抿抿唇,皱皱眉,一脸沉重的走了。 一炷香后。 云迢用信鸽给陈开又送了信之后,就坐在桌前吃水果,窗户忽然被拉开。 容夙那张祸水脸面无表情的出现在眼前。 云迢下意识捂住心口。 夭寿了,人吓人,吓死人!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容夙径直丢下一句。 “我是神医谷谷主。” 话音刚落窗户就落下。 容夙站在窗下眉目舒展,说出去舒服多了。 他神清气爽的离开。 云迢却不太好。 一闭眼就是容夙突然冒出来的那一画面。 这要拿来做鬼片背景,肯定收视大爆。 真是个人才! 云迢骂骂咧咧的翻来覆去半宿,才终于睡着。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 云迢眼睛都睁不开,就被从床上拖了起来。 神医谷的捕杀小队要出发了。 和神医谷一起走的好处就立刻体现了出来。 他们的代步工具,是有价无市的汗血宝马。 一人一匹,财大气粗。 云迢终于知道容夙为什么能住那么久的金缕阁天字号房了。 据说沿途还有许多地方,给他们换乘。 事不宜迟,一行人汇合后,就驱马离开神医谷。 云迢特地用黑气刺激了下自己,精神气十足。 云雾山和神医谷相隔并不太远。 不到两日,他们便抵达云雾山所属的烟霞镇。 这本来是件高兴的事。 云迢却忧心忡忡。 她一直没有收到陈开他们的来信。 希望不是落入了风泽的手中。 以风泽他们现在的处境,落在他们手中,也得跟着吃尽苦头。 抿抿唇,云迢跟着众人进了下榻的客栈。 稍微休整过后,神医谷一行人带着帖子去云雾山拜见,这是江湖规矩,各大门派过别派的地盘,需要拜见。 这叫做拜山头。 容夙这个谷主是个甩手掌柜,何况底下的弟子并未见过谷主的真面目。云迢更是毫无关系,就没有跟去。 不过托了神医谷的人帮忙询问雾灯草。 不久之后,神医谷弟子回来,带给她消息。 几日前,云雾山的其中一株雾灯草已经被一男一女用一株百年老参换走。 云迢松了口气。 这么说来,陈叔他们成功的拿到了雾灯草。 只要把他们找到,骨生花解药需要的主药引就凑齐了。 但现在的难题就是,二人在换完雾灯草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云雾山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