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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条时间线上,魔尊或直接或间接,将玄隐真人的徒弟害得又是沉睡,又是被囚诛魔阵永世不得超生,而原著中的“江宛彤”更是被他一掌拍废,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玄隐真人将手里的树枝递给江宛彤,示意她可以照着他的基础阵型自己绘制一遍。 江宛彤握着树枝,却没有动作,而是仰头看向师尊,问:“师尊,我只要注入灵力,就能启动封印法阵吗?” 玄隐真人在教学的时候,向来耐心,说:“这只是基础阵型。封印法阵有很多种,需要视你的使用情况而定。有些低阶的封印法阵,比如你想封印一些死物,便只需要注入足够的灵力,便可以让它一直封印到你的灵力消散。” 比起结界来说,封印法阵会更加节省灵力,因为结界需要使用者每时每刻注入灵力维持,而法阵却只需要画下的时候注入足够的灵力便可。 “如果是高阶的封印法阵,也是用灵力吗?”江宛彤又问。 玄隐真人对徒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传授知识的时候,知识没有好坏之分,只有使用知识的人有好坏之分,而他相信江宛彤不会用自己所学的东西去干坏事。 “任何修士都可以使用法阵,它不限修为,不限境界,但你若是想要启动它,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江宛彤攥紧了树枝,望着师尊。 “绘制法阵之人,必须先知道启动法阵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曾经有位修士,为了封印某个大妖,他献祭了自己半数寿命,修为自元婴期跌到了筑基期。”玄隐真人将这个案例当作反面教材,讲给江宛彤听。 江宛彤想到小说结局里的玄隐真人,跟这位修士的结局几乎一样,深深吸气,然后叹息出声。 玄隐真人以为她是在伤感那位修士的命运,安慰她道:“他不想杀生,没有违背他的大道,所以即便境界跌了,也很快悟道,最后凭借努力和毅力,重回元婴。” 虽然没有飞升,但至少是寿终正寝,也没有遗憾了。 江宛彤握着树枝,在旁边照着玄隐真人所教的绘制基础法阵。 玄隐真人盯着她绘制法阵,想起自己也曾经教过另外三个徒弟法阵。 大徒弟许云泽,他没有什么学习法阵的天赋,绘制出来的线条歪歪扭扭,根本分不清楚他画的是什么。 二徒弟莫时欢,他倒是还算有天赋,就是沉不下心,稍微一走神,或是粗心大意地画少了一笔,那这法阵便也成不了了。 三徒弟林青棠,她是前三个徒弟里面,学习阵法最有天赋的弟子,但自从她决定学医之后,阵法便也搁置了下来。若是让她去辨认阵法,名字和作用能说出来,却无法自己绘制。 雪地上,左边是玄隐真人所绘制的封印基础阵型,几乎是能写进教科书的模范,而右边,江宛彤所绘的阵型,看起来线条长短不一,正圆画成了椭圆型。 但至少比起许云泽初次绘画的阵型要好看得多。 江宛彤画完之后,左看右看都觉得丑,便挥了挥手,将刚刚自己画的阵型用雪埋了起来,重新铺平,再对照着师尊的标准绘画。 玄隐真人坐在石凳上,从储物空间里拿出茶杯,一揭开盖子,茶香四溢。 江宛彤嗅到清茶中夹杂着淡淡的奶味,抬头看去,见师尊顶着一张清冷的俊脸,在用她亲手做的法器保温杯,里面还装了林青棠改良的奶茶配方,感觉微妙。 玄隐真人放下杯子,算是教学中的休息时间,便与江宛彤说起他们师兄妹的事情。 “你们怎么了?”同样的问题,问了不同的人。他担心莫时欢心里介怀,听到他们的谈话会更加不高兴,便下了结界,不让声音外传。 江宛彤一听便知道师尊在问谁。 她收起树枝,看了一眼紧闭的宸星殿殿门。 以前她在殿前修炼的时候,殿门都是敞开的,现在却对她紧闭,像极了躲进壳里的蜗牛。 “我昨晚让莫师兄变回了原来的白虎形态。”江宛彤说。 玄隐真人了解小徒弟,她在他的面前很乖觉,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也很是敬爱他,愿意与他分享她的烦恼。 他打算慢慢听她说,便端起茶杯,继续喝茶。 “然后我摸了他的……”江宛彤心虚,很小声地说了两个字。 玄隐真人被呛得连连咳嗽,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如此失态。 他顺过气来,盯着小徒弟看了好一会儿,说:“你知道他真实形态与人形感官互通吗?” 若是幼兽形态,摸便也摸了,与人类形态的他感官不会完全相通,但若是真实形态,不仅感官会互通,甚至还会放大百倍,所以莫时欢才不喜欢别人碰他的真实形态,也很少化成真实形态,不然光是放大的听觉就够吵了。 江宛彤挠了挠头,“现在知道了。” 玄隐真人想起莫时欢对江宛彤的态度,发现莫时欢只是把人赶出宸星殿,并没有伤害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而莫时欢刚刚萎靡不振的模样,像极了被人轻薄之后,绝望的样子。 他皱起眉,想要为二徒弟讨回公道吧,又舍不得骂小徒弟,毕竟她现在无法无天,甚至连师兄都敢不敬了,都是他做这师尊惯的。 手心手背都是rou,打哪都疼。 “你啊!”玄隐真人还是忍不住,重重叹气,愁得连连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