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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紧紧裹在身上的裙子,我怨念地瞪向正在扔飞镖的李碎,他抬眼看我,我连忙转换表情冲他嫣然一笑。 无论如何,先把这位大爷讨好了再说。 虽然我发自肺腑地不想搭理他,但跟他套近乎好像是我目前唯一能逃出去的办法了。 我决定赌一把,只要李碎还没坏到灭绝人性的地步,通过日积月累的相处,像慈母一般对他关心呵护,相信我一定可以慢慢融化他的心,有朝一日自觉主动地带我离开幽林。而且据我多年的观影经验判断,影视剧中的很多变态其实都是由于童年缺爱造成的。 试想一下,童年缺爱的杀手,长期独居在幽林深处,除了客户和目标,不跟任何人类接触,虽然外表看上去阴冷森然,其实内心一定有着深深的孤独。李碎一看就是没爹疼没妈爱的孩子,毕竟做杀手的人,能有什么美好童年,我喂他一颗感冒药就感动成傻子了。 所以,这几日我绞尽脑汁地对李碎嘘寒问暖,煮面时为他多加一个蛋,出门时关照他注意保暖,洗澡时帮他递毛巾,不定时给他泡上一杯柠檬水,半夜起来替他盖被子,等等等,把我能想到的办法全都用了。 果然,奏效了。 当我又一次试图靠近正在用笔记本查看文件的李碎时,他没有再冷眼瞪过来,而是随手将笔记本推向我。 给我玩吗?我激动得声音都在抖。 李碎点点头。 我迅速扔掉手里快被翻烂了的书,欣喜若狂地扑了上去。这么久没能上网,我一度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就算不被李碎杀死,总有一天也会无聊死。那台小小的笔记本简直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我手忙脚乱地滑动着鼠标,果然,电脑真的联不了网,并且干净得可怕,除了一个标题为乱码的加密文件夹,现代人常用的软件一个都没有。但只要有游戏玩,我以后的日子就好熬了。 努力寻找了半天,我终于发现了这台电脑里唯一一个游戏。 系统自带的扫雷。 那一刻我想砸了这台破笔记本。 不好玩吗?李碎沉声问。 我幽幽地看着他:不会玩。 李碎坐到我旁边,点开扫雷,以一种我看不懂的方式cao控起了鼠标。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我开始犯困,他才停下鼠标,问:会了吗? 会你妹啊! 无论如何,李碎跟我的关系总算是亲近点了。我这些日子的忍辱负重,是值得的。 这天李碎又去外面扔飞镖,我马上屁颠颠跟着,站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镖镖必中红心,所以到底还有什么好扔呢?仅仅是因为无聊吗?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后,我灵机一动,提议道:我们种点菜好不好? 李碎皱了下眉,没懂我的意思。 我指着屋前一大片空地:这里太适合种菜了,你每天干吃粥不腻吗?我煮方便面还想加点小青菜呢,而且白天没事做,种种菜也算打发时间了,总比光秃秃一副棺咳,一间石屋杵在这儿好看嘛。 而且种上菜就等于有了储备粮,李碎死后我就不用担心没食物了。 你会种菜吗?李碎怀疑地打量我。 这有什么难!我不屑一笑。 第二天李碎就买了大大小小一堆种子、肥料以及工具回来,还配了一本笑掉我大牙的书《如何科学种植》。 人算不如天算,才铲了几下土我就已经腰酸背痛,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吃饱了撑的提议种菜。 反倒是李碎,全程耐心,先是花了半天时间把那本《如何科学种植》看完,然后认真规划好每一块种植区域,扛起锄头,像模像样地种起了菜。这人好像无论做什么都是最专业的。穿着白衬衣劳作的杀手,真是别有一番趣味。 不要偷懒。李碎淡淡地扫了我一眼。 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只得老老实实撒起了种子。 有一瞬,我好像忘了他是杀手,忘了我是人质,忘了我们正身处幽林,以为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对老朋友,闲时约在一起种种菜。 果然,劳动使人虚脱。 连续几天后,我终于累得直不起腰,严重到瘫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地步。这就是平时不锻炼的后果。话说回来,如果我从小就勤加锻炼、积极健身,当初在废弃公园也不至于轻而易举就被李碎抓住,说不定加把劲就能跑出去了。 再一次陷入懊恼。 李碎洗完澡走出来,浴袍半解,露出大片腹肌,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到床边,俯身问我:腰还疼吗? 我嗯了一声,趴在床上宛如尸体。 他放下毛巾,忽然凑近我,一只手缓缓抚上我的腰,我条件发射想躲开,结果因为腰部的拉扯导致疼痛加剧,差点呻吟出声,还好我死死咬住了下唇,不至于让气氛陷入微妙的暧昧。 李碎的手掌仍然停留在我腰间,他离我更近了,低声说:不要动,我给你按摩一会儿,可以减轻疼痛。 不用了不用了,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虽说我发誓要讨好他,但跟他进行身体接触还是一万个不乐意。 李碎压根就不把我的抗拒放在眼里,指腹在我腰上开始一下一下地揉捏,动作时轻时重,轻的时候很痒,重的时候又很痛,温热的掌心在我腰间缓慢游走。在他又一次用力时,我再也克制不住,吃痛地哼出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