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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屈辱的姿势好似终于让人满意了,有道飘渺的声音如春雷炸响,在宫殿里响起。 “就是这个姿势,勉强顺眼了。” 说着语气又一变,变成恶意满满的,带着愤怒的声音:“谁允许你抬头看着我?!你就应该趴在地方被碾碎成鞋底脏污!” 随后那声音陡然靠近,就贴在她耳边一样,诡异地放轻语调说:“看,你的下场。” 卿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出现的人。 和她一模一样,趴着的姿势,睁眼的动作,甚至落在脸颊边的发丝都是一样的。 好像在照镜子。 然后镜子里那个“卿云”,被几双丑陋不堪的手摁住脱掉了衣裳。 有人用刀在她身上划开几道口子。 她看不见那些人是谁,只能看见手。看见那个“卿云”瞪大眼睛望着她。 在皮rou上划开的伤口流出鲜血,那几只手换了利器,拿着一柄奇形怪状的东西,毫不客气往“她”身上扎去。 再那么一抽,那具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可以想象到扒皮抽筋时她的恐惧和痛苦。 可那张脸却还是同她一样,冷静平淡,那双瞪大的眼睛和她对视着,一点不知道身体上正在遭受什么,截然不同的反应一对比,显得这血腥场面恐怖异常。 什么叫任人鱼rou?这就是了。 卿云眼睛都没眨,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她在猜测,出现这一幕是为了什么。为了恐吓她,打破她心理防线,然后好更顺利地宰割她? 夫妻墓的故事她没听过。 师兄没说过,后面有了见多识广嘴还碎的安阳,又还没来得及听他说起过这种邪门儿的地方。 所以她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仅仅能从自己的判断里得知,这个光晕里恐怕危险重重。 且处处都是一股魔气熏天的样子。 她先没吭声,看着面前施行在“她”身上的酷刑结束,“她”变成了一滩血rou模糊的东西后,那道飘渺女声似乎很满意地笑了一声。 然后她努力往上看,开口问:“你是谁?” 很平静的问话,没有厌恶,没有故作可怜,因为那张脸和那声音的缘故,甚至还显得有几分赏心悦耳。 那人又站在了她身后——声音从身后头顶传来,她因此判断。 “我是谁?主宰你生死的人。进了这座夫妻墓,就得死在我手下。” “为何?我不是自愿进来,也并不想要从这里得到任何东西,为何要杀我?” “魔修杀人还需要理由吗?又不是那虚伪道修。”那人轻蔑道。 卿云:“魔修和道修有什么区别呢?不过表面干净与否罢了,内里同样藏污纳垢。我仍旧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那人畅快大笑,随后贴着她耳边幽幽说:“因为我喜欢看着你们死在我面前。” ------------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夫妻墓(二) 燕引没什么爱好,就爱折磨人,也爱看人自相残杀而已。 卿云知道说其他的也没用了,便闭上嘴,暗暗思考着可能逃生的办法。 她不知道这个魔修残魂是用什么封住了她的灵力,但她知道这情况不太好。 被封住灵力的她,就算对上一个筑基也有些难办。 更别说这魔修的修为一看就不容小觑。 身后的声音又换了个方位传来,压在她身上的重压忽然没有了。 “看看,多俏的女修。道修天生受天道偏宠,生得是这修仙界里最好看的,最娇弱的。所以人人都喜欢。” 最后一句话满含愤怒与憎恶。 随后卿云身上的衣裳陡然一紧,她下意识抓住领口,却被很多只手重新摁住,衣裳被扒开。 好歹是个知羞的女修,她咬着嘴唇抬头怒视前面,竭力想要捂住自己。 可是不知那魔修用了什么办法,她现在不仅不能使用灵力,连挣扎都没什么力气,只能任人摆布。 “你到底要如何?!要杀要剐动手便是,羞辱于我是何意思?!” 魔修猖狂大笑:“就是这样,就是这种羞愤欲死的样子!仅仅一点羞辱就能让你们痛不欲生。 那你们如何敢背着我勾引他?!这样的惩戒难道还能比不知廉耻更让人羞愧吗?!” 这魔修说话颠三倒四,心情语气一瞬一变,毫无道理可言。 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有些神志不清。 她僵硬着反驳:“你口中的人不是我!” 魔修愤怒大喊:“就是你们!” 随之而来的是半空中突兀出现的竹鞭,狠狠地抽在了卿云背上,鞭笞出一道血痕。 卿云吃痛倒在地上,身体和冰冷的地面接触,让她瑟缩一下。 那皮肤上的血痕好似让魔修很兴奋,竹鞭不断落下,鞭笞着费力挣扎躲避的人。 血腥气和魔气淡淡缭绕着,好似在等待机会,趁她无力反抗的时候顺着伤口血rou钻进她体内。 卿云脸色苍白,咬着牙翻身,预测着竹鞭落下的地方,然后在下一次鞭笞来临之前,抬手用尽力气抓住了竹鞭。 “还敢反抗?!” 腥风裹挟着重压暴喝,在这宫殿里回荡,直接震得卿云神魂一痛,吐出一口血来。 那些看不清的手又攀上她的身体,周围有什么东西在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