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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凭什么他常老二误了差事,却让咱们给他擦屁股?平日里他得了好,也没见他分咱们一星半点儿,这得罪人,挨板子的事儿却让咱们来做!” “行了,少说两句,赶紧把车安安生生地运过去,什么事都没有,若是磨蹭,遇上了巡城的还好,要是遇上做官的,被这味儿熏着了,到时可就不是打板子了!” “这巷子道儿窄,巡城的都不愿意进,更不要说当官的了,二叔您就放一百个心,出了巷子,咱们就算交差了!” “小四,快跟上,天儿不早了!” “哎,知道了!” 两辆车顺着路一左一右分了叉,可接着,又同时停了下来。 “二叔,卡住了!” “二叔,我们这儿也过不去!” 推车的人小心翼翼地停下车,绕到前头来看,还不等他们仔细瞧,就听着那头一声尖叫,“二哥,是那个赶人的永安侯!” 推车的人听到永安候,立刻后退几步,转身就跑,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顾潜皱眉,回头看过去,见是两个樵夫打扮的人。 两人瞧着身量的年纪都不大,头上戴着顶破毡帽,盖住大半张脸,一身灰扑扑的旧短褂,补丁套着补丁,旁边,两担柴倒在地上,粗粗细细的,撒了一地儿。 他回过头去,忍住鼻尖的腥臭,低声叫了句,“墨棋。” 墨棋立刻翻身下马,跃过树桠,到了另一边。 顾潜看着大轮车一点一点从树干和墙体中抽出,正要催马上前,突然感到身后有风袭来。 他立刻闪身,身下的马却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嘶鸣一声,双蹄高抬,就要朝着前头冲去。 他忙拉绳控马,余光瞥见樵夫中的一人,手中握鞭,唇边挂笑,那笑好不眼熟! 他瞳孔一缩,右手出鞭,冲着那人奔去。 转身朝后跑的沈熙恰好回头,看他控着马,还想朝抽她鞭子,冷笑一声,还想抽小爷? 没门! 她停住脚步,亦扬起鞭子朝前挥去,两条鞭子在空中交汇,立刻缠绕在一起。 铁柱见状,忙也跟着转身,飞奔上前,冲着马上的人攻去,却被闻讯而来的墨棋拦下。 不待对方使力,沈熙手腕一松一抖,鞭子解开,再一弯腰,鞭子绕头而过,又冲着马上之人飞去。 顾潜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正要出手教训,忽地想到对方手里的东西,到底忍住,伸手去握直扑额头的鞭尾。 入手一阵刺痛,他却毫不在乎,迅速反手,用力一扯,将人拉到了跟前。 沈熙见他徒手捉鞭,也不由得愣住,可转眼,她便被一股大力拉到了跟前,不待她反应,天地翻转,她便又闻到一股冷香。 她不由得大怒,“混账!放我下去!” 就在这时,身后忽地传来一通乱响,两只半人高的羊横冲直撞,从巷口跑了进来,后面,三个酒楼伙计模样的人一边喊一边追。 顾潜皱了皱眉,看了眼正在打斗墨棋,双腿一夹,朝着大树奔了过去。 前有大轮车拦道,后有疯羊追赶,本该瞧好戏的沈熙这会儿只来得及抓住马镫。 接着,身体一悬,随后,又重重的落到马背上,颠得她五脏六腑都要吐了出来。 再回头一看,这人竟是从尚未完全挪开的窄缝中硬生生地越了出来,她也不知该赞,还是该骂了。 眼看马已经冲出巷口,她再顾不上其他,一个挺身,一把抢拽住前面的马缰。 马被她拉得偏了方向,直直地冲着行人撞了过去。 顾潜连忙制止,想要从她手中夺下缰绳。 可她哪里能让,动静闹得越大,她就越安全,谁知道她还有没有牛二那么幸运,能活着回来! 两人在马上拉拉扯扯,马却在连撞了三四个行人之后,一头冲向了对面的护栏。 只听砰的一声响,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见马上的人飞出了,护栏,接着扑通两声,便再没了动静。 第45章 落水 一落水, 沈熙浑身一颤,不待她反应,身体便被湍急的水流推着向前滑走。 如今已是十一月中, 河水虽谈不上刺骨, 寒意却一点一点渗透肌肤,包裹着她的血液,侵入她的脏腑。 她睁开眼,眼前一片朦胧, 没了马,也没了人。 她心里一喜,能从顾潜那厮手里逃出来,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立刻甩掉外衣, 调整身体,正要蹬腿, 脚却被什么东西缠住, 她心里一紧, 接着,便有东西爬上她的腿, 抱住她的腰, 死死缠住。 她低头一看,不由得大怒! 顾潜这厮阴魂不散,竟然还想拿她当浮板! 她伸腿去踹, 用手去掰, 可那人竟如跗骨之疽一般牢牢粘住, 始终无法甩开。 她又猛锤他的头, 直到将他发髻打散,那人也还是紧闭双眼, 没有一丝松动。 感受着胸腔中的空气一点一点被耗尽,人却被他拖着,一齐朝着河底坠去,她再顾不上反抗,奋力向上游去。 可身上的人像是有千斤重,十分的力划出来只剩了三分,眼看离水面咫尺之遥,她滑水的动作却越来越慢,两条胳膊像被人抽去了筋骨,软软地随流水徒劳晃动。 她脑袋昏沉,慢慢闭上眼,身体叫嚣着让她张嘴,却换来一声咕噜。紧接着,河水顺着鼻子嘴巴流进了进了胸腔,人立刻清醒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