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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哥看向他,丁琎重新说了遍:“我相信他不会有事。” 陆谏和丁琎关系瓷实孟哥是清楚的,他点点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孟哥这么说,丁琎的心反而沉甸甸地往下坠,陆谏有消息了,但现在还不确定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不说这个。”孟哥把话往轻松了说,他笑问,“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丁琎顿了下才答:“周轶。” “域城人?” “不是,渔海人。” “长得很漂亮。”孟哥也是难得有机会能了解丁琎的感情生活,这两年他还没见过他身边有什么姑娘,所以就多问了两句,“认识多久了?” 丁琎如实说:“没多久,不到半个月。” 孟哥意外,随即捶了下他的肩,夸道:“你小子厉害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连找对象都稳准狠,我就让老陈别瞎cao心,是个女的就给你介绍,你条件这么好不能凑合,我看那姑娘不错,有气质,和你登对儿。” 孟哥颇为欣慰:“你抓点紧,早点把‘小家’安好,最好能添个‘小雪豹’。” 丁琎听他越说越离谱,无奈打断:“孟哥。” 孟哥大笑,拍拍他的肩不再寻他开心。 太阳初升后没多久气温就渐渐攀高了,几个小时后路上的积雪开始消融成水流进两边的草原里,草原上也露出了几块斑驳的草皮,被雪一冻,青草都枯黄了。 除雪车在‘车兹’中段走了个来回,公路上的雪已经没剩多少了,阳光一晒路面上很快就湿漉漉的像被水洗过一样。 孟哥把雪铲一放,看了看这天说:“前面盘山路海拔高雪不容易化,午后这路应该就能走了。” 丁琎想得和他差不多。 孟哥看他:“不赶路吧,今天在巴音楞克镇住一宿,咱俩聚聚?” 丁琎要赶路但不能叫他知道原因,想了下唯有说:“周轶想去苏恰过古尔邦节,怕赶不及。” 孟哥算了下,离古尔邦节也没几天了,从巴音楞克到苏恰也的确有点远,他理解地点头,还调侃他:“我说你怎么不看天气就上‘车兹’了,原来是想讨姑娘欢心啊。” 丁琎笑笑算默认了。 “中午吃顿饭总行吧,正好昨天店里宰了一头牛。”孟哥退而求其次,“这一时半会儿你们也走不了。” 丁琎考虑了会儿就应下了。 孟哥去交代手下接下来的事宜,丁琎则牵着两匹马往回走,到了汽车停靠的地方,车上却只有陈淮景一人。 丁琎问:“她们呢?” “往前边桥那儿去了。” 丁琎立刻就明白她们干嘛去了,他松开缰绳,让两匹马在附近走着。 陈淮景下车在两匹马边上溜达了一圈,丁琎问他:“会骑马吗?” 陈淮景猛点头:“当然。” “带人呢?” “没问题啊。”陈淮景大言不惭,“我以前也学过马术的。” 丁琎斜靠在车身上,往路桥方向看一眼,远远地就看到了一袭红衣。 陈淮景走向他:“我们一会儿是要骑马去哪儿?” “镇上。” 路上滑,陈淮景的车不抓地,还不如骑马来得安全,且巴镇离这儿不算远,骑马也方便。 陈淮景脑筋一转:“巴音楞克镇啊。” “嗯。” 他们在路上耽搁了不短的时间,是有必要去补充点物资,谁知道路上还会碰上什么意外呢。 丁琎拿出手机看了眼,没有信号。 陈淮景看到他的动作后半开玩笑地说:“热黑和四马这会儿应该快把你的号码打爆了吧。” 丁琎缄默。 “哥,你不会是带着周轶私奔呢吧。”陈淮景悄悄地问了句,“你是不是已经有家室了?” 丁琎睃了他一眼。 陈淮景也就开个玩笑,他这会儿倒没之前那么怕他了,他接着往下说:“我下一站要去玉城,咱们还顺路吗?” 玉城在域城的最南边,以产玉闻名,它在车兹的南边,而苏恰则在西南边。 丁琎摇头。 陈淮景叹一口气,深感自己即将要失去一颗乘凉的大树,随后一想倒也不是,丁琎和周轶的麻烦比他还大,性质比他严重多了,再跟着他们反倒危险。 等周轶和兰兮芝走近,丁琎把两匹马牵过来,陈淮景很兴奋地招手:“翠翠,过来,小爷带你策马奔腾。” 周轶径行至丁琎跟前:“要去哪儿?” “镇上。” “哦。” 那边陈淮景好说歹说才把怕马的兰兮芝给哄着坐了上去,周轶偏过头打量着丁琎边上的白马,觉得它比小黑还高些。 丁琎摸摸马颈,示意她:“上去吧。” 上次骑马她的体验并不怎么好,这次她难免有些余悸,她先骑上马,等丁琎也坐上来后和他说了声:“别骑太快。” 丁琎知道她身体不适,应了声好。 陈淮景骑着马在原地转了两圈,丁琎见他没有称大的确是会骑马也就放心了,他们在原地等了会儿,孟哥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奔过来,他手一挥示意丁琎出发。 丁琎双腿一夹,拉了下缰绳,回头冲陈淮景喊:“走。” 从“车兹”公路到巴镇要改走省道,省道上也有积雪,但尚无人来清理,想来是国道走的车多就先安排人去那儿除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