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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车不方便。” 也是,李槿秀放弃了这个念头,就在她转头的瞬间,老实就被云渊顺手塞进了一个桶里。 临走之前,李槿秀再次看了一眼自己花了那么多心血的屋子。 出门前她用胶布海绵所有能塞的东西封死了各个窗户和门缝死角,毕竟是自己的房子,她也不希望被水给泡了,希望下次回来,这屋子还能进人吧。 她的想法,云渊完全不懂,但是他能感觉到情绪,他能感觉到李槿秀现在的情绪有些低落。 云渊:“别人说冬天不要在雪地里打滚。” 李槿秀愣了下:“什么?” “冬天在雪地里打滚,会变成雪球。” “噗。” 李槿秀没忍住,她倒不是觉得这个笑话有多好笑,但是云渊认真讲冷笑话的样子是真的很好笑。 “走了走了。” 她拍了拍车后座,示意云渊上来。 云渊:? 他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李槿秀不敢开太快,因为这些雪堆也不是那么安全,有些地方可能是扫雪队今天刚扫出来的雪,这样的雪地是松软的,一开过去很可能连车带人就掉进去了。 好在有云渊,他总能指出哪里的雪地能过,哪里的不能。 就这样开了一会以后,云渊忍不住了: “换我来开吧。” “可是,”李槿秀有些为难:“你会开吗?你没驾照哎。” 云渊身子一僵,有些难以置信:“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相信。” 奇了怪了,李槿秀搞不明白,云渊很少有这么强烈表达自己意愿的时候: 她试探着问:“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开摩托车?” “因为,”云渊说地很认真:“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都是男的开车。” 李槿秀一脸黑线:“你少看这些没有营养的电视剧。” 虽然她也挺喜欢看的: “那些都是骗小孩的。” “哦,”云渊接着说:“我要开车。” 行吧,看来她是说服不了他了。 李槿秀停下车,两个人换了位置。 还别说,虽然云渊没学过开车,但是一上手他就知道怎么开一样。 李槿秀坐在后头,一开始还担心,到后面已经完全放下心欣赏起周边的风景了。 生在南方的孩子,不曾见过这样大的雪。 如同一场浩大的工程,只一眼就让人赞叹。 只不过这一场工程的缔造者是大自然。 放眼望去,世界仿佛只有一种单调的白色,天空的雪花急速坠落,这一切的景象组合在一起,仿若一副写实的油画。 耳边不时有导航系统的提示声音响起,也幸好还有导航,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走。 毕竟别说路牌了,就连楼房都淹没在这漫天大雪之中。 她带上了她所有的充电宝,希望这些电能撑到地方吧。 两个人在路上时,也会有人从屋里探出头来冲他们喊。 喊什么内容的都有,不过不管他们喊什么,李槿秀也不可能停下车的。 车子一直没停,从早上一直开到了晚上,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他们不得不停车了。 不是云渊累了,是李槿秀把所有能直接吃的东西全吃了,她没东西吃了,说得明白点。 她饿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雪堆上头,白色的雪花被折射出了不同的光彩,这时候看这一切就更像是一副浓彩重墨的画卷了。 李槿秀从车上解下炭炉,点起两个煤炭,放上一口铁锅,从一边没人踩过的雪堆取上一些雪和rou一起放进去,解冻和焯水一起进行。 晚上的低温更低了,虽然没有测温表,但是以李槿秀修炼后的体质来判断,最起码也有零下四十几度。 换两个普通人出来,恐怕就回不去了。 太冷了。 在这种温度下不管做什么都很危险。 行走或者劳动都可能会出汗,一旦出汗失温症就足够要命。 可要是什么都不做死得更快,因为几乎不可能等来救援。 白天没怎么喝水,所以晚上李槿秀炖了一锅rou汤,放了点干菇和青菜。 至于老实,它得到了一碗还没放调料的晚饭。 不过今晚它吃得特别满足,因为都是一个锅装出来的东西,它自己觉得和李槿秀她们吃的是一样的东西。 两个人一人装了一碗汤小口喝着,热气萦绕在他们之间。 喝完一整碗汤,李槿秀才有心情聊天: “我们今晚还走吗?还是先找——” “走。” 云渊斩钉截铁说:“我不会觉得累,你裹着棉被睡就好。” “认真的吗?”李槿秀一脸一言难尽:“我们也不是那么赶时间吧?” “我总感觉,”云渊的眉头皱了起来:“不太对劲。” 李槿秀心里咯噔一跳: “听你的。” 她能躲过那么多次灾难活到现在,有一大半的功劳必须是云渊的。 她知道他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匆匆吃完饭,碗筷用雪擦一擦就抓紧时间继续赶路了。 李槿秀裹在被子里,听着大风从头顶上呼啸而过。 被子是用绳子呈一个半圆的弧度,把李槿秀裹在了里头,绳子的结就绑在云渊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