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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耘子运动全能,滑雪也很拿手,但一直陪着虞姝滑最简单的雪道。每次虞姝快要摔倒的时候,纪耘子都能及时地扶住她。 虞姝的护膝有些松散了,纪耘子蹲下给她系护膝,系好后顺手在她大腿上摸了一下下。 虞姝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对不起嘛,以后不敢了。”纪耘子觑着她的脸色,低下头委屈屈地开口。 虞姝并不和他多计较:“走吧,继续。” 纪耘子不敢再动手动脚,老老实实地教她滑雪。两人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认真,没有注意到滑雪场的人越来越少。 一阵疾风吹过,伴随着轰隆隆的机械声响,十几架直升飞机出现在半空中,逐渐围成一个心形,将一架颜色sao包、涂满粉红爱心的直升机围在最中间。 一声巨响,那些直升机开始播放《乱世巨星》,中间那架飞机的舱门打开,一个全副武装、脚踏滑雪板的熟悉身影从飞机上一跃而下,伴随着「呜呼」的兴奋尖叫声…… 虞姝脑门的青筋突突直冒,捂着自己的防风面罩,看着那人在半空中打开降落伞,以一个极其昂扬酷炫的姿态落地,脚上的滑雪板与雪地相接,铲起的冰雪飞溅碎落成花。 沈佑霖借着惯性滑出一小段距离,随后一个趔趄,脸朝下摔进雪地里。降落伞飘落,将他盖了个严严实实。 虞姝站在一旁,看着他在降落伞下张牙舞爪地扑腾,不停地蛄蛹蛄蛹。 不想笑,但是憋不住…… “哈哈哈……” 沈佑霖原本憋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从降落伞下爬出来,见虞姝开怀大笑,眼睛笑得发光发亮,火气顿时烟消云散。 从直升飞机上又跳下二十来个统一服装的人,最先下来的两人小跑几步将沈佑霖扶起,其他人将剩余不多的围观游客疏散。 虞姝的注意力都在沈佑霖身上,突然就听到纪耘子的呼救声。 “jiejie救我——” 纪耘子被四个壮汉抬起往山下走,虞姝急道:“住手!把人放下!” 不等她上前,沈佑霖脱了滑雪板小跑过来,往她身上一扑:“哎呦,jiejie-我摔到手了,好疼啊——” 沈佑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他的手背在身后,一个劲儿地挥动,让闲杂人等赶紧滚。 纪耘子再哀嚎也没用,被壮汉们抬远了。整个滑雪场也被清理一空,只剩下虞姝和沈佑霖,沈佑霖才期期艾艾地放开她…… 心里一得意,色胆就肥,沈佑霖放开她时隔着滑雪服摸了一把她不存在的良心。 虞姝皮笑rou不笑:“呵,男人。” 沈佑霖撅了撅嘴,理不直气也壮:“哼!我喜欢你,所以才忍不住吃你豆腐——” 虞姝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沈佑霖再接再厉,继续说:“我只喜欢你一个,就吃你一个人的豆腐。那鳖孙可就不一样了,你知道他为什么去塞班吗?” 沈佑霖说得神神秘秘,可虞姝面无表情,并不配合他问一句「为什么」,顿时又有点泛酸,自顾自地说下去:“因为啊,那家伙下流着呢。搞大了两个女孩子的肚子,那两个女孩和他们的家人,同时找上他家门。他们家不得已,才把他送出去避避风头。” “他爸妈拿钱把那两个女孩打发了,在医院守着她们堕了胎,那家伙才敢回国的。” 虞姝依然无动无衷,沈佑霖以为她不相信,拉开滑雪服,从怀里掏出一叠资料递到她面前:“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鳖孙仗着家里有个三瓜两枣的,就冒充富二代四处勾搭小姑娘,你看一看啊,他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又怎么样呢?他下流还是风流,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虞姝冷眼看着他,“我花钱和他在一起,图个开心而已,又不图他这个人。” 虞姝嘴角微弯:“玩男人和玩感情,区别很大。” 沈佑霖把手里的纸张扔远了:“我也是男人,你玩我啊!” “看不上你。” “艹!你他妈的看不上我什么?!” “我能看上你什么?爱你欠爱你作、爱你撒泼、爱你过场多?” 沈佑霖嘴一撇,眼里又积起水汽:“我会改的。而且我们在一起很开心不是吗?” “是很开心,但我伤心难受生气的时候也很多。而我和纪耘子在一起,只有开心,他比你会察言观色,比你会哄人开心。” 虞姝也累了,扔了滑雪杖,就地坐下,拍了拍身边的雪地:“来,难得清静,我和你好好说说。” 沈佑霖别别扭扭地坐下,一个劲儿地往她身边凑,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起开!” 沈佑霖被她吼得一哆嗦,表情更委屈了,挪开屁股坐远了。 “你不会改的。别插嘴,听我说完。”虞姝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就是一熊孩子,永远长不大。记得我们去提车,遇见我的前男友后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你们男人就是树,要花一辈子的时间去长大。而我这个人很懒,我不愿意做个辛勤的园丁。” “你,你是其中最幼稚最自私的那一个,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喜欢。你现在说喜欢我,不是真的喜欢。就像一个小孩子被抢了一件好玩的玩具一样,你不甘心,你的自尊心和好胜心在作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