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谁是凶手[快穿]在线阅读 - 第4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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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命越长,见识越加广博,直至尽揽天下,所知由简到繁,飞升却是归真,需由繁至简。

    丁烟觉得自己像是钻入了牛角尖中,将路越走越窄。心思被分成了两半,一面因听到的日常而宁静喜乐,一面却升起浓郁的无奈与焦躁。

    意识海面上卷起滔天的大浪,一道高过一道。方向互不相同,各自为阵,剑拔弩张,搅浑了海水、搅乱了人心。

    越想越杂,呼吸也失了节奏。

    眉心处陡然一痛,一道不属于她的神识挤了进来,裹在她神识之外。

    “别想了,调息,入定第一步是什么?”

    清透暗雅的草木香,是覃彧。

    馥郁平抚着焦躁,丁烟忙通过神识问,“零他——”

    “入定!摒除杂念,抱元守一。”覃彧的声音凌厉起来,应该是生气了。

    本着对他的信任,丁烟终究不再追问,从调息起,放空脑中所念所想。

    自覃彧一入她的神识,意识海中的那些碎片就从旋涡中隐去,那些声音、故事,转瞬即逝。

    覃彧竟能起如此作用,是因两人曾双修过的缘故吗?

    丁烟逐渐放下最后的杂念,清空了灵台,神思归一。意识海上,有瑟瑟光。风浪平息,重归为广阔之镜。

    ......

    醒后,窜入鼻端的香使她浑身舒畅,侧了侧身子,无端想再睡一会儿。

    耳侧的声音穿层入脑,含着几分霸道的灵力,“你的修为停滞多久了。”

    这远比回忆中的闹钟有用,丁烟下意识爬了起来,睁眼朝着声音的来处看去。

    覃彧用他一贯喜欢的姿势,单腿曲坐在她身侧。

    二人身下是张大而密的网,绿叶织就。丁烟这才发觉他们还在这棵巨树上,覃彧使这树的枝叶变了形状。

    墨眸深深,覃彧就这么看着她,丁烟知道他在等一个回答。

    “刚才不是...”刚想说她坐在巨树上眺望魔界版图而机缘顿悟,可再一探自己的修为,灵力依旧饱和,境界却仍半分未涨。

    紧张地屏住呼吸,她怕是哪处出错,忙再探一遍。

    停滞。与覃彧问的一般无二,算上原主在世之时,她的修为境界已停滞了百年多数。

    “方才机缘有失,许是魔界灵气稀缺,邪祟有扰。”覃彧似是已知道答案,他朝丁烟伸出手,“万岁,你寿元才过三分,不足为虑。双罗盛状许多,下次去别处。”

    第265章 神木(74)

    他在关心自己吧,丁烟心中一暖。

    跪坐在网上的她不顾细叶上下颠簸,朝前挪移两段,握住覃彧伸出的手,甚至更进一步,投入他的怀中,侧身倚在他胸膛上,后背则靠在他曲起的腿边。

    覃彧轻叹一声,将另只手搭上丁烟的发顶,他感到心田上那株破土而出的幼苗在受到露水的恩泽后,拔高许多。

    许是被这气氛冲昏了头脑,丁烟握着他的手,依恋之情油然而生,仰面凝视着他的面庞,“盛状奇境,你会陪我去看吗?”

    起先是段不置可否的沉吟声,当她胸中的那股爱恋正要退转之时,听他轻声道,“我早已活过万年,在余下的六千载中何时寿元将近,便是天命才知。”

    即使说的隐晦,丁烟仍听出话中之意,拧直了腰,送上樱唇。

    覃彧未挽发,青丝大都落在她的面颊边,有些痒意,撩得人心旌荡漾。简单的相贴于此刻如同杯水救薪,丁烟只能渐次深入,缠得更紧。

    灼-·热的吐息,烫得她忆不起该如何喘气。覃彧顿在原处,轻启双唇,单手从她发顶上缓缓滑下,捻着丁烟的发尾,又任她施为。

    丁烟尝到幽幽的甜与淡雅的香,分明不浓烈,却异常醉人;相握的手心微微有汗沁出,逐渐乱了心跳。

    不知吻了多久,覃彧都不曾将她推开,甚至贴上了她的后背,放缓节奏,平息她的紧张。

    在这温度中,丁烟觉得浑身都被熨开了,舒展许多,一时间心间躁动不已,将抵在覃彧胸膛上的那只手慢慢下移,留在他的腰带上。

    “可以吗?”她轻轻喘-息着,将食指停在衣带的结处,凝视着覃彧的墨眸。

    修士之间,若不是有意采补,则修为低者更占便宜;像覃彧这种看不出深浅的半神之体,丁烟能从中获得的裨益甚至超过所有的丹丸珍宝。

    修为上百年多的停滞,丁烟不希望覃彧觉得她的亲近是有目的、有计划的。这一刻,她希望,情之所至遂水乳·交融。

    覃彧的眸色更深了些,仍贴在她的唇前缄默不语。

    半晌,丁烟眨了眨眼,见他仍没有表示,隐隐的期寄降下。空气凉了半截,她往后稍稍退开一段,贴在他衣带处的手握成拳,垂下眼睑,“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覃彧撩开她额前的发,吻了吻那淡淡的圆形神纹。

    被轻轻一推,倒在叶网上,覃彧松开与她相握的手,朝身侧一抹。

    周边的枝叶听话地蔓延开来,化作格窗挡在两边,又露出些菱格状的空隙,使暗暗光透入。柔柔的亮色化在二人之间,气氛愈加浓灼。

    魔宫大殿后,神树万丈高,总有浮云蔽日,还见青枝掩映。

    覃彧压在上,拨了拨她的碎发,重复着丁烟对他做过的动作。

    指腹划过微敞的衣领,停在纱带的花结处,话音微挑,反问道,“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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