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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明日真有万分重要之事,我必须要到场。” 莫倾澜瞥了一眼装着鲛纱长裙的礼盒。 就算明日他们败了也没关系…… 反正他已在幻域中见到师父穿上这裙子是何等风姿了。 步恬掀开薄毯,笃定道:“明日你要去伐天。” 莫倾澜握碗筷的手没有拿稳,手上沾到酱汁,滴到木桌上。 “倾澜,我最后问你一遍,你一定要这么做吗?”步恬肃然道。 莫倾澜沉默不语。 黏稠的酱汁顺着碗沿滑落,在桌面上晕染开来。 “好了,我知晓了。”步恬的声音由严肃转为温柔,“你赠我的衣裳很漂亮,明日我会穿着它过生辰的。放好我赠你的请柬,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 七月廿七,天宫。 步恬依言换上鲛纱裙,配上珍珠发钗,踏入通天殿。 端坐在两侧的神仙们纷纷起身向天道行礼。 步恬落坐,鲛纱裙如水般在神座上流泻开来。 眠岁看着步恬身上流光溢彩的鲛纱裙,夸赞道:“至尊今日的衣裳倒是别致。” 天道往日着装端庄肃穆,倒是头一次见她穿得如此华贵清丽。 步恬闻言理了理衣襟,倨傲地笑道:“本尊徒弟送的,自然好看。” 眠岁眼皮子一跳,问:“至尊几时收了个徒弟?” “就在最近。”步恬欣赏着自己的新裙子,听得一声雏凤轻吟。 她循声望去,见眠岁肩上不知何时站了只雄赳赳气昂昂的雏凤。 他手里还拎着个琉璃缸,缸里头游着一条很小很小的银龙。 步恬半撑着脑袋,问:“眠岁,本尊未记错的话,参加本尊的生辰庆宴是需要请柬的吧?一张请柬只能来一个人,你把这两位一起带进来,怕是不大合适。” 眠岁站起身,行了个礼,道:“至尊,这二人乃是我与惊雪赠予您的生辰礼。自夕蘅被贬入沧海后,通天殿冷清了不少。我们各自挑选了个族人,送来给至尊逗趣解闷。” 他顿了顿,看着步恬身上的鲛纱裙,又无奈笑道:“本以为我这礼送的定然合至尊心意,如今看来至尊身边已有人侍奉,倒是我等多此一举了。” “你们的好意本尊心领了。夕蘅……” 步恬想起来自己已经给夕蘅放了个长假,这人现如今不知在凡间那儿浪呢。 “来人,把凤尊与龙尊送来的礼物带下去。” 宫人把一龙一凤带走。 惊雪环顾四周,问道:“本尊未曾在大殿上见到新面孔,至尊的徒儿可是神阶不够,进不得大殿参宴?” 眠岁紧接着就又起身道:“今日毕竟是至尊生辰,他理应来这儿侍奉至尊,神阶不够也无碍,相信在座的诸位都不会介意他进入大殿。” 底下众神仙立刻附和。 步恬听着神仙们慢悠悠讲话就脑壳疼。 她等这群神仙讨论完,指着下首的空座位,笑得别有深意:“多谢诸位关心徒儿,想来他若是知晓了也会很感动。本尊给他在大殿留了位子。他还没到,路上有些事耽搁了他的时间。先开宴罢。” 礼官奏响仙乐。 觥筹交错,鼓乐齐鸣,一派和乐融融。 宴会正酣,殿外传来了嘈杂的叫喊声。 众神仙装作喝醉了酒未曾听见一般,依旧陶醉在声色之中。 步恬摇晃着杯中的酒,“瞧,人这不是来了吗?” 众神只当天道喝醉了酒在说昏话。 一人提剑推开了殿门。 此时的他们早就忘了天道新收了个徒弟这种小事,都躲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隔了一会儿,他们却发觉那人推开门后就没动静了,视线纷纷详装不禁意间瞥向那擅闯天宫之人。 那人提着剑,望着天道,直接愣在了那儿。 神仙们读不懂他的眼神,只是他们可以确信这伐天盟首同天道是认识的。 “盟首,怎么了?” 站在莫倾澜身后的苏陌云不解,准备上前查探情况。 “谁都别过来!” 莫倾澜周身突然暴发出数个结界,弹开殿外所有人。 他现在脑子非常混乱。 师父昔日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让他许下的诺言…… 一桩桩一件件串联成线。 以往有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如今全都明了了。 坐在神座之上的步恬笑盈盈地唤了一声莫倾澜的名字:“你果真来参加为师的宴席了。” 她站起身,在原地转了一圈,层层叠叠轻薄的裙摆如绽放的花瓣,“为师和你说好的,今日会穿你亲手做的鲛纱裙过生辰。你看,为师穿这条裙子好看吗?” 底下的神仙和莫倾澜一样懵掉了。 伐天联盟盟首不是夕蘅的徒弟吗?夕蘅不是已经被免了神职贬在沧海自生自灭了吗? 他到底是怎么摇身一变,变成了天道徒弟的? 他们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伐天盟首是一条鲛人,而天道身上穿着徒弟赠予的鲛纱。 若伐天盟首是天道的徒弟,那筹谋了那么久伐天之战的他们,在那师徒二人眼中,岂不就是一群跳梁小丑! 他们都被天道当猴耍了! 一片死寂中,眠岁硬着头皮站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问:“至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