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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直到天明,睁开眼望向风承熙常坐的椅子。 很好,没人。 她松了一口气,翻个身接着睡,然后就差点儿吓得跌下了床。 风承熙的脸近在咫尺,正缓缓睁开。 以前同榻而眠的时候,都是风承熙比她醒得早,她还没见过风承熙醒来的样子,带着几分惺忪,毫不设防,看上去软嘟嘟的,让她在惊恐之余,竟然很想去捏一捏他的脸。 这个念头让她更惊恐了,连忙爬起来。 还未离床,风承熙手臂一伸,将她连人带被子揽住,声音含糊:“朕很久没睡得这么好了……再睡会儿……” “陛陛下您怎么睡在这里了?” 风承熙低笑了一下,声音近在叶汝真耳边,温暖气息暖融融拂在耳坠上,“朕也不知道……” “您怎么会不知道?!” “真的,朕原本没打算睡这儿的。”风承熙道,“哪有皇帝在天牢里睡觉的道理?” 叶汝真热泪盈眶。 就是啊!除非被人家造了反,否则哪个皇帝会睡天牢啊!! 风承熙昨夜是真打算走的。 康福提醒他,叶汝真已经睡着了,还旁敲侧击地说外面好像下起了小雨,问他要不要睡在这儿。 他搁下文书,瞪了康福一眼。 他做得已经够多了,这一步若还是由他来做,他堂堂九五之尊,不要面子的吗? 康福:“……是。” 风承熙来天牢是为了让叶汝真有台阶下,叶汝真知道他已经没那么生气,自然便有胆子主动请求回到明德殿。 但离开之时,忽见叶汝真被子被踢在一边。 他便俯身拎起被角,打算替叶汝真盖上。 这个动作他做得甚熟,十分顺手,但就是这一俯身,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如明德殿里无数个静谧的夜晚。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下来的,只觉得头挨上枕头的那一瞬,上天欠了他一整月的睡意铺天盖地而来,像云朵般将他包裹住了。 时隔一个月,他又一次感觉到了睡眠真正的模样——它安稳,悄然,香甜,漆黑。 浑然无梦,一觉天明。 * 人生有些步子可能很难迈出,但如果迈出去了,好像也就不算什么事了。 风承熙当真在天牢里住了下来。 消息传到了慈安宫,太后皱眉:“这怎么可能?着实荒唐。” 姜凤书道:“我也是听到宫人在传,故不敢隐瞒,等来禀报姑母。姑母若是不信,可以前往一见。” 太后扶着姜凤书的手来到天牢。 典狱而今已经是人麻了,大央朝最尊贵的几位大人物,如今好像都把天牢当成了门子在窜。 典狱正要进去通禀,被太后制止。 太后一径入内。 牢房内悄然无声,午后的阳光从高窗里悄然洒入,光柱斜斜地横过。 牢里的两人,一人执笔往绵纸上刷胭脂,一人提笔在文书上圈了个批注。 各做各的,悄然无声。 风承熙忽然慢慢抬起手,向旁边的碟子伸过去。 叶汝真把碟子挪远一点。 风承熙:“叶卿……” 叶汝真道:“您就不该让人做这点心,眼下才好一点儿,就吃这么些甜的,万一又发作起来怎么办?要吃您就回明德殿吃,别在臣这里,臣担待不起。” 风承熙:“……在明德殿朕也不想吃。” “那在这儿您也别吃。” 风承熙摇头:“叶卿这般凶,以后哪个女子敢嫁你?” 太后站在暗处,瞧了片刻,忽然转身往回走。 姜凤书有丝讶然,连忙跟上。 离了天牢,姜凤书忍不住问:“姑母,您都瞧见了,不打算管管吗?” “确实是不像话。”太后道,“但你看见陛下的脸色了吗?可比他在寝殿的时候好多了。” 太后说着叹了口气:“威仪与规矩,都得有命在才能讲,他若是一直病病歪歪下去,便是讲一千套规矩又有什么意思?罢了,荒唐便荒唐,只要熙儿能好起来便好。” 姜凤书只得点头:“姑母说得是。” 太后:“此事不许任何人宣扬,谁人胆敢言论,一律交由掖庭处置。” 姜凤书应下。 回望天牢,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原是打算引得太后不悦,也许就会把叶汝真逐出宫去,没想到叶汝真竟真是风承熙的一味良药,风承熙身体好转的速度rou眼可见。 * 叶汝真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被当作祸水清扫出宫的机会。 每日里努力少言少语少举动,假装自己是空气,非得要说话,也尽量别说什么好话。 风承熙偏偏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看案件看得累了,便撑着脑袋问她:“这纸胭脂怎么还没做好?” 叶汝真回:“这里日头通风都不好,要多晾几日。” 风承熙又问:“你什么时候做胭脂膏?” 叶汝真:“……做不了。” 风承熙眉眼一抬,眼神变得锋利起来,声音里也多了一丝威压:“为何?” 叶汝真:“……” 因为您老杵在这儿,我要做好了,哪天拿出来,您不就认出来了吗? 叶汝真原是估摸着风承熙最多关她一年半载的,但见过白氏后,这个时间在叶汝真心里降到了三月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