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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才回到咖啡馆,把尚得志、管红花请到自己办公室里休息。 尚得志依旧有些不忿:“不带劲!不带劲!这不瞎耽误工夫嘛!”管红花听得不耐烦了:“得志同志,不打是好事。五十多岁的人了,老成一点。”李才怕尚得志不依不饶,只好撒谎:“师父,刚刚有知情朋友跟我说,刘克弱不来,是因为他打听了一下您的情况,没把握赢您,没敢。怪不得呢!”尚得志精神一振:“是吗?咱们是地方拳种,北京这边也能打听到风雷十二掌的威力吗?”李才装作一脸认真地说:“网络社会,什么犄角旮旯儿的事儿都能人rou出来。而且,师父,我是您徒弟了,以后掌门人不就是我嘛,以我的知名度来说,咱们这风雷十二掌已经是全国的拳种了。”尚得志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话不能这么说,你是我徒弟,有可能是掌门人,也有可能不是。自封不行——憋一下午了,去趟洗手间。” 尚得志出门上洗手间去了。 管红花看着李才:“为什么跟你师父撒谎?”“师娘看出来了?师父给我助拳,得让师父有面儿啊。”“一个谎出,十个谎扑。十个谎出,赢也是输。”李才一愣:“谁的格言?”管红花得意又低调地说道:“你师娘我。” 马得路、马吃草、万山红、毛毛、李貌、苏洁围坐在咖啡馆大厅里,喝着饮料吃着点心。众人都既好奇又期待地看着马吃草。 马吃草有些拘谨:“得路,怎么都看我呀?”马得路找个理由:“都有日子没见您了。”毛毛又要憋不住了:“马叔,其实我们都知道了。”马吃草紧张道:“都知道什么了?”毛毛笑着说:“知道您有特异功能。您就给我们看看吧。” 万山红满脸狐疑:“什么特异功能?老马,你成骗子了?”马吃草越来越不解:“谁说我是骗子?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李貌忙打住:“妈你别多说话,听着就行。马叔现在能看出人的原形。” 万山红惊讶地看着马吃草。 毛毛忙说道:“都是自己人。”马吃草看着苏洁:“这个我看着眼生。”毛毛打消他的警惕:“这是我跟班。也是自己人。”苏洁撇撇嘴不以为然。 李貌迫不及待了:“马叔,我们原形都是什么啊?”马吃草眯着眼睛:“天机不准泄露。”李貌更好奇了:“谁不准?”马吃草幽幽地说:“她也不准我告诉别人不准我泄露天机的人是谁。”李貌猜到了:“常姨威力无穷啊。”毛毛鼓动马吃草:“马叔,别听我妈的。你该说说。”马吃草坚决摇头:“做人要有信用。我答应你妈不说了,我就不说。” 万山红气愤地说道:“老马,你好糊涂啊!”马吃草居然有些惊喜:“是吗?我糊涂了吗?”万山红叹了口气:“也就我万山红这直肠子能跟你说——你真糊涂了!” 马吃草起身握住万山红的手:“老万,谢谢你!难得糊涂,难得糊涂,我一直想活出糊涂的境界,今天终于做到了!” 万山红瞠目结舌,抽出手,转头朝马得路喊道:“得路,别光忙着赚钱,带你爸好好检查一下吧。” 万山红站起身,看了一眼李貌:“跟我来。”把李貌拉到角落里,低声道:“录像里头扶尚晋那女孩怎么跟那主持人安心长得那么像?”李貌装糊涂:“长得像吗?”“很像啊——是不是就是她啊?她怎么那么心疼尚晋啊?”“就是她。”“你得多长几个心眼!尚晋不跟她联系了吧?”“不联系了。”“那我先回去了。今晚有安心的节目。我再瞅瞅她。”“行。你回吧。晚上我不回家吃了啊。我哥请吃海底捞。” 尚晋把常有丽请到了居委会办公室,说了一下昨天他和万山红沟通的结果。 常有丽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常有丽一向有理讲理,这幸福里没人儿不知道,所以人都尊称我常有理。万山红这两百五十米的限制范围对我是一种侮辱性条款——” 尚晋打断:“常阿姨,从哪儿来的两百五十米?” 常有丽意识到说漏嘴了,掩饰道:“你说的两百五十米!我刚才听见的。”尚晋辩解道:“从咱们谈话开始,我没说过两百五十米,我说的是三十米。”常有丽嘴硬:“你刚才录音没有?”尚晋摇摇头:“没有。录音的话我会提前征得您同意。” 常有丽一听没录音有底气了:“尚晋,你绝对记错了,我耳朵听得真真的,你说了一次两百五十米。”尚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好的。咱不纠结这个,可能是我口误。”常有丽咬住不放:“你承认是你口误对吧?”尚晋:“是。” 常有丽由衷地说道:“尚晋,我打心眼里欣赏你!有错大胆承认——不管是你口误的两百五十米还是三十米,它本质都是对我自由的一种限制。”尚晋直接问道:“这一条您不同意?”“我同意——但我同意,不是怕了她,也不是万山红有理,是因为接下来咱们两家要拼婚,不能因为我跟万山红的个人恩怨影响你们的人生大事。等婚礼过去,我再继续跟她磕。”“那我就安排那一块钱的交接仪式了。”“可以。这万山红是喜欢硬币呢还是纸币呢?”“您两样儿都带吧。到时候让万阿姨自己挑。”常有丽未置可否地哈哈笑了一下:“尚调解员,辛苦你了!”尚晋客气地笑笑:“职责所在,不客气。” 李双全天擦黑了以后从蹄花店回到了家,一反常态没做饭,在外面饭馆打包了几个菜当作晚餐,吃饭的时候还破天荒喝起了黄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