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望山跑死马在线阅读 - 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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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被骂又不是他!”

    林木于是立即喊了那个男生的名字,让他道歉。对方道完歉,舒泉火气无处发,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彼时陈博洛走到他的身边,他看着她颤抖的背影,看到她趴在桌子上,久久无法平复心情。

    陈博洛抿唇,拍了拍舒泉的后背,一顺,又一顺,似在安抚。

    舒泉抬头望,看到是陈博洛如此便又哭喊,陈博洛见此,笑了,他说:“你整理好你的情绪。”

    舒泉没有听,陈博洛也无济于事,他指了指一线里头的椅子,“你去那冷静冷静。”

    语毕,便又离开和林木聊天。

    舒泉闻言,看了他一眼,心里又很烦躁。

    ——

    到晚上,她前两天一直申请的假期终于批到了。她拿着假条第一时间和林木以及陈博洛说了。

    他们都看着她,笑着的表情,甚至有些宠溺。可舒泉没有注意到。

    晚上和别人一起下班后,舒泉有大把的时间玩,他人都睡觉时,她凌晨还在玩手机。

    舒泉喜欢在深夜听手机,那时看完白桃星座,依然是那些说辞,舒泉忽然看腻了。

    她戴上耳机,从自己的听歌列表中随机播放,《我们俩》就是那时冒出来的。

    舒泉抿唇,觉得很久没有这样舒心过。她记得高考前这首歌忽然在各大软件再次爆火,她也因此得知。

    高考前,舍友们聚在一起唱的歌里,也有这首。她那时想,她以后也要喝醉了唱歌。

    现在再回想,觉得这样就是自由。

    她转发了这首歌到朋友圈,接而听完便闭上眼睛睡觉。

    睡到第二天十一点,舍友早就去上班了,她一个人望着不大却略显温馨的宿舍,苦笑着起床。

    用舍友的锅煮了一碗泡面,她很久没吃过了,此刻竟然觉得久违。

    吃完面,一个人又慢慢玩手机到晚上。她一点没有想念陈博洛,在这样清闲的日子里,陈博洛仿若已经不重要了。

    他的确应该变得不重要。

    晚上,舍友回到宿舍,她同意了看电影,于是立即买票。买完票,又急匆匆地前往万达广场。

    舍友连同几个厂里的朋友一起去,据此车程半个小时,七个人,两辆网约车,风雨无阻。

    电影是《中国医生》,上映已经很久,舒泉一直没看。他们买了茶百道的奶茶,舒泉边喝边看,到最后的结局。众志成城,每个人都做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使命。

    她看的潸然泪下,眼睛红的不行。然而坐在前排一个女生说,不会真的有人哭吧。

    舒泉硬生生憋了眼泪,瞪了她一眼。

    看完电影,已经十二点过。他们又吃了饭,几个人再一起回去,还剩几个人还在玩。

    第二天上班,舒泉顶着黑眼圈走到工位,陈博洛看见了,调侃她约男人了。

    舒泉说没有,是看电影了。

    她没看陈博洛的表情。彼时林木走来,看到她,笑喊着:“丫头来啦!”

    于是舒泉便捏着脸撒娇语气的答应,“对呀!”

    林木笑着说:“你不在,我们陈博洛没人玩喽。”

    舒泉闻言愣神,她瞥了一眼陈博洛,了然是林木在开玩笑,也不多说话了。

    她压着板子,车间人来人往,有几个人走到陈博洛身旁聊天,但有个人,女生,待在那里很久。

    舒泉看到,是昨天晚上看电影中的一个,她和她不是很熟,但是能见面说几句话的程度。

    他们聊着,忽的,陈博洛走到舒泉的身旁,指着她,背着所有人拍了拍她的屁股,道:“听说你昨天两点多才回家啊?”

    舒泉愣了一下,接而看向那个女生,说:“我十二点多回去的,一点多到的。”

    她抿唇,听到那个女生说:“今天早上差点迟到。”

    “我也是。”舒泉跟着点头,“没办法,对象不让起。”

    她语气有些俏皮,故意伪装的如此。她没敢看陈博洛,怕自己暴露。

    所有人都在笑舒泉,在嫌弃她。唯独陈博洛,她听不到他的声音。

    她余光中悄悄看他,只隐约看到他没有挂笑的嘴角……

    ——

    快下班时,舒泉脑海中冒出的许多关于陈博洛喜欢五年的人,心疼的不行,像被人拿针一点点扎上又缝起。

    她想,他怎么可以这样。

    有了喜欢的人,还对她暧昧不清。

    舒泉无法疏解,不知道该怎么办.证明她其实不喜欢他。

    她做不到,看着他喜欢别人,还要让他看出自己还喜欢他,舒泉做不到。

    她想到一个办法——

    舒泉用力地撕开一张纸,指尖一点一点将纸张撕下来,她拿出笔,闭上眼睛用力地回想关于陈博洛的一切。

    无迹可寻,他的人生与她本就不是捆绑在一起的。

    甚至以后她的大学在广东,而陈博洛在本省。

    她打开笔,蹲下身子装作无意写字。

    一笔一划,写着别人的名字,却是她的真心。

    ——许舒泽。她写下一个明星的名字,这个明星现在还不火,拍过几部戏,还有一部今年待播出。

    舒泉有些喜欢他的脸,此刻,她将悲痛的情绪无可附加的转移,她希望由此可以消除一切不该发生的错误。

    她想让陈博洛误会,误会她拿出纸笔写下的人是她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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