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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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没停。 二人耳尖都有些发烫。 谢远耐心地擦拭柯年腿间的粘腻。 身上的衣服勉强还能穿。 纠缠的时候不过是红尘帐里最普通的有情人,做着甚至达不到交合的情事,衣带整洁的时候又恢复到早上仙气出尘的模样。 这样的反差只有互相能看得见。 隐秘的心情升起占有欲的愉悦感。 人都是这样,喜欢的人再完美,也忍不住想对方被自己拉下神坛的样子,欲望有之,更多是,不为人知的美丽最动人心魄。 谢远抽出几张纸巾擦拭桌子,有心逗弄她:“年年起来,好多水。” 起身后,柯年才注意到桌子上水淋淋的痕迹,水流得实在太多了,不免羞愤,清丽的脸上染上红霞,煞是好看。 谢远挑了挑眉:“年年自己流出来的水,怎么还害羞呀?” 柯年瞪着他,就知道这个臭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亏她刚才还为他说的话小小感动了几瞬。 这下好了,她的脸更红了。 “你不害羞,你脸现在比我还要烫,居然嘲笑我,怎么敢的呀?” 柯年不甘示弱的回击,她总是这样,一逗就露出爪子,却是虚张声势,内里软的很。 谢远笑着看她,似是觉得十分有趣,伸手摸摸她欢爱后汗水浸湿的头发,心里好像有小爪子在挠,他甚至有些阴暗的想,要一次怎么够,最好时时刻刻嵌入她的xue里,被她最温暖的部分包裹着,合二为一,永不分离。 眼神只深沉了一瞬,复又变回笑意吟吟。 “我哪里看得见自己的脸色,万一你诓骗我怎么办。” “小骗子。” “得验证一下才是。” 谢远低声说。 随后拇指和食指轻抓住她颊边的软rou,顺势显露出嘟在一起的两片唇瓣,这副样子配上她瞪大的狐狸眼,颇有些狐狸样,他看了看,并未忍耐蠢蠢欲动的思绪,顺着本能,俯身而下,和她额头相抵,鼻尖相触,薄唇含住她可爱的唇珠,伸入吻了吻,柯年本能地攀附在他身上,葱白的玉指顺着他的脊柱摸索,他的喘息变得深重。 顺势放开束缚她脸蛋的手,去抓她在他背后作乱的手指,脸也贴在她光滑到没有一丝毛孔的脸蛋上,舌尖长驱直入,抵住她的腔壁,和她的软香小舌交缠在一起,直到柯年被他吻得舌尖发颤,舌根发麻,脑子也有些缺氧,这才放开气息不稳的她。 “你干嘛!”柯年在他身上软成一团,声音也没有多少力道。 “感受一下小骗子的体温,看看是不是像某个小骗子说的那样,我的脸更烫一些。” 他似是回忆刚才接吻的滋味,仔细分析:“小骗子的唇又软又烫,脸也是,软得我感受不到温度,这可怎么办。” 他露出颇有些懊恼的神色,梨涡又显出:“不如再亲一次吧。” 柯年真的被他搞到快要哭出来,被他哄着在教室里zuoai,又被他一个又一个语言陷阱诱拐着接吻,就算再厉害的狐狸,也架不住他一遍遍的驯化。 她终于投降:“哥哥,别亲了,雨小了,我们回家吧。” 她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手还晃了晃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 她是真的很累很累,阴雨天就适合在家里睡觉,最好放一部节奏缓慢的电影,窗帘露出一点点光亮,看累了就埋在柔软的被子里睡觉,没有繁杂的思考,不要忙碌的事务,太过激烈的快乐让她没有多余的力气考虑其它了。 谢远看她疲惫的神色,收敛戏谑的神色,看到窗外的雨势已经变小不少,拿出他包内的外套给柯年穿上。 安抚她:“带你回家好不好?” 柯年没力气地瘫在他肩头,小声应了一句“好”。 谢远打开手机,告诉家里的司机来接,说是在教室打扫房间太晚没有注意到外面下了雨。 谢远撑着柯年的伞,伞面大半都向她倾斜,又贴心地拎着她的书包,门外的警卫似是没想到教学楼内还有人,他不慌不忙地解释说因为打扫得太慢就被留到最后,结果太困睡着了,醒来雨已经下大了,门卫倒是不关注理由的真实性,也没有太过为难他们,只是在出校名单上留下班级和姓名就可以离开了。 谢远向他道了声谢,走出校门后,才扯着柯年的手腕,将她拉上停在门口的一辆黑车。 柯年到车里就被车内的暖风熏得昏昏欲睡,似是知道身边的人安全系数很高,所以放心地倚在车窗上,谢远怕她睡得不舒服,半路把她的头移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她迷迷糊糊地看他,他哄孩子一般:“睡吧,到家我叫你。” 这才安心闭眼。 车程很短,她没睡多久就到了家。 她刚要向谢远道谢,却见他跟着她一起下了车。 “?”她明明记得他已经从她家搬走了呀。 难道她在做梦? 下一瞬,雨的冷气窜入鼻腔,她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看出她的疑惑,谢远指了指隔壁那栋装修豪华的别墅。 “我住隔壁。” “晚点过来,给你煮姜汤。” ?????? 柯年满脑子都是问号,他说的每个字她都能理解,可组合到一起怎么这么诡异,可能是还没睡醒吧,柯年想,果然下雨天就不应该思考太多。眼睁睁看着他熟练迈入隔壁的大门,长腿在她的视野里消失不见。她穿着他袖子有些肥大的棒球服,神色呆滞地上了楼梯,又稀里糊涂地埋在被子里,眯了一会才努力反应过来。 “我、靠、” “所以他走的时候一点留恋都没有是这个原因吗??” “他早在我家隔壁买房子了???” “所以看我怄气也没跟我解释??” “这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啊,我感觉我像个小丑一样被他玩弄了两个月。” 她自言自语。 既有误会他的愧疚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闷。 柯年盯着印着繁华纹路的天花板,又看看头顶的吊灯,麻木的想,这么尴尬,这么乌龙,不如去世算了。 说去世就去世。 她埋入被子里,天马行空地想,是上吊还是喝药或者是从她家并不高的二楼上跳下去收获一双残腿,但是现实没有机会让她挨个实验,于是她打算梦里尝试n种死法,评估这些死法的优劣程度,醒了选最不疼的那种。 然而事与愿违。 她的确做了梦。 是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