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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同样要喝果汁的周以寒,她吐槽道:“我们抻着脖子的样子,像两只大鹅,你不觉得吗?” “那坐我旁边吧,我旁边没东西。”他们坐的皮质座椅,步之遥的里侧放着包,周以寒的空着。 “好吧。”步之遥起身。 她起身,周以寒也站起,看上去他拦了她的路,她抬起头:“嗯?” “我刚想了,不用这么费劲。”周以寒拿起杯子,举到他和步之遥的中央,“反正坐着也得转身。” 两人面对面站立,杯子由周以寒拿,吸管在他们唇边,稍稍低头就能喝到。与此同时,他们的距离自然也极近,步之遥闻到周以寒身上狂恋苦艾的前调。 空气结成网,向里缠绕收紧,他们化身成网中人。大脑和心脏都向步之遥发布预警,她的心跳超出负荷。 他在凝望她,近似干热的烧灼,呼吸侵占她的领域,同目光和气息一起,要将她整个人都包裹。 安静得没有任何多余声响,步之遥听到周以寒在衣衫下的、激烈的心跳。他们曾是一张魔术贴的上下两面,紧密嵌合着,一面牢牢勾住另一面,也曾无数次拥抱、亲吻,更深入地拥有过彼此,只要靠近就会记起。 再贴近,周以寒低下头含住吸管,喝起杯中果汁,眼睛里晕开浅淡笑意,仿佛在对她说“不敢吗”,步之遥不甘示弱,要贴上吸管时,鼻尖却差点和周以寒的相碰。 一瞬,他们鼻息紊乱交缠。 这种杯叫双饮杯,正常放置来喝水,两人的头部会一左一右错开,而周以寒早旋转了杯子,让他们差点碰上。 不错,会套路她了,步之遥撤回安全区,仰脸质问道:“你怎么还往前靠?” 他的两宗罪,她只提及一宗。 “我怕离得远,你喝不着。”周以寒盯住步之遥双唇,春日樱花的色彩,和她的神态一般柔美。 “我在对你表示关心。”他答应过她,这辈子不会再骗她了,但他不介意再骗她一次。 “你不尊重我。”步之遥反手扣帽子给周以寒,“说好共饮的,你罔顾我的意……” 硅胶吸管抵在她唇上,步之遥愣神间,它已顶开她的唇,抵住她的牙齿,想穿过这道防线。她头微动假意避开,而周以寒拿着杯子,要它更进一步,冷静的外表下,蕴藏着不容她拒绝的强势。 他的眼瞳映出她纯情羞涩的眸光,步之遥一笑,牙关对周以寒放行,吸管戳中她柔软的舌,她将吸管含住,喝着椰汁。 果然如她所料,吸管从她口中缓慢抽离,在即将脱出之际,又复归原位。而后频率加快,一连来回几遍,重复他们绝妙的过程。 直到她快喝完,吸管才停下不动。 辛辣又浓烈的香气,层层叠叠包围步之遥,侵略她的感官,她瞥见那只拿杯子的手,骨节分明,手背上青筋绽出,手的主人想必已绷紧神经。 她和他字面上,或是深层次的推拉,该以得体收尾——用吸管都喝得嘴边一圈都是,并非步之遥的作风,她自认没弱智到那个地步。 干净整洁的优雅姿态,步之遥抿一抿唇:“我的喝完了。” “嗯,该我了。”周以寒的嗓音透出隐忍的低哑。 他喝光果汁,坐回座位,向服务员要来餐巾盖在腿上,借餐巾褶皱遮掩他的异样。 今晚的主食有道蔬菜卷,步之遥叫住服务员:“麻烦帮我拿张饼皮。” 一种她独爱的吃法,她用刀叉切开烤翅,剔掉骨头切成条,再将饼皮一分为二,半张涂上番茄酱,叉三四根粗薯和烤翅摆齐。 在步之遥盖另半张饼皮时,周以寒提出建议:“不切直接卷就好,我感觉你没什么必要再盖住。” 歪着头看周以寒,步之遥脸侧似有痒意,不存在的鬓角在蹭她的脸:“刚跟你学的呀。” “跟我学?”周以寒在脑内搜索关键字。 “盖”的动作,是—— 最佳旁观视角,步之遥看到绯色取代清冷霜色,从周以寒的锁骨往上,途经耳垂,直蔓延至整张脸。 服务员没在,她随意开麦,在他的火上浇下助燃剂,聊天滑坡到另个维度:“对嘛,鸡是该盖住。” 叉子划过盘子,周以寒周身在发烫,他手收得晚,尖锐的“吱”很刺耳。在步之遥捂住耳朵时,他抬眉:“那我只能说,你用手会更省事,不需要再盖。” 虚掩着耳朵,步之遥松了手:“处理鸡是得用手,处理完要洗手。” 窗边,她的项链折射出光彩,声音也长了倒刺,月光斜斜照进来,她无论说什么都很神圣。周以寒维持他们的正经谈话:“估计要用两只手。” 再滑坡他们该无心吃饭了,步之遥略略收敛,说件正事:“说到手,上次我说看手工,不是你想的‘手工’。” “我没想多。”周以寒见步之遥神情变严肃,对她让步,“……我想多了。” “不,我是想,你们再请的……”步之遥想说不必请项鸣泽来,话被周以寒打断。 “我们能当他死了吗?”周以寒轻动刀叉,切开蔬菜卷,番茄酱浇在上面,场面堪比恐怖片。 他略一解释:“我说项逾泽的,我想,对他的弟弟也适用。” 娴熟地卷好饼皮,步之遥欣赏起周以寒的恐怖片片场:“放心,你随便说,我不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