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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了“神经病”。 因为神经病不可理喻,正常人怎么可能吵得过? 而到了今时今日,她才有机会体验这句话的含义。 沈逸矜瞧着对面神情不自然的人,唇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 苏萱萱见了这个笑,心里一下子发虚,忘了问话的节奏,脾气更急躁:“你把我和顾勉支走,搞得我爸妈急了心,才找你顶包,其实这一切都是你算计的一部分,是不是?” 沈逸矜笑了两声,点点头:“是啊是啊,都是我算计好的。我太聪明了是不是?你们一家怎么就都这么听我的话,被我玩得团团转呢,你们到现在才知道吗?” 想赢过神经病,只要病得比她更严重就行了。 沈逸矜继续笑:“那么,你们准备拿我怎么办呢?你这么来质问我,又有什么用呢?” 苏萱萱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反而自己愣住了,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 沈逸矜将她脸上的表情全盘看穿:“姨父让你来,没给你写个问题小抄吗?要不直接拿出来,我一一回答行不行?” 苏萱萱:“……” 那天表姐妹两人不欢而散,苏萱萱几乎用愤懑的心情拎了包离开得包厢,沈逸矜叫了服务员,盛了碗饭,一个人慢慢吃完,才买了单,出了餐馆。 这场见面虎头蛇尾,沈逸矜总觉得苏萱萱藏了什么目的,但苏萱萱走得匆忙,话也没有说完,她一时猜不透。 而她猜不透的事,很快祁渊那里有了答案。 第20章 爱上她 下午, 苏瑞林带了苏萱萱去望和集团,可苏瑞林被拉进了系统黑名单,保安拦住他, 说什么也不让进。 苏瑞林只好给于决打电话,声称有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祁渊。 于决下楼,很快拿到了这件“很重要的东西”——一支录音笔。 苏瑞林把于决拉到大门前的圆形立柱旁, 背着来来往往的人,放低声音对他说:“沈逸矜那丫头的真面目, 你们一定要看看清楚。” 于决瞧了眼手里的录音笔,笑道:“苏总这是何必呢?当初要不是苏总你, 沈逸矜也嫁不成我们祁先生不是?” 苏瑞林摆了摆手:“当时也是一时无奈,只是要她顶个包, 谁知道她狮子大开口……” “苏总。”于决委婉地抢了他的话, 不想再听下去,“人哪, 做事还是给自己留一线的好, 不要过河拆桥。何况你这么大年纪了, 总跟个小丫头过不去, 未免让人说你不够气量。” “……”苏瑞林一时面红耳赤,但也只是一时,本来人脸上肤色就黑, 脸皮够厚, 那点红很快隐退。 他走出两步,拉过苏萱萱到于决跟前,说:“你看, 这不萱萱回来了……” “苏总。”于决不得不又打断他, 笑道, “你大概还不知道,我们祁先生和沈逸矜已经做了真夫妻。” 看到苏萱萱,于决总算明白苏瑞林的意图了。 苏瑞林从苏萱萱口中得知了当时祁渊找她谈过假结婚协议的事,他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沈逸矜和祁渊是假夫妻。 现在正主儿回来了,那么顶包货就该让位,毕竟关系到一套房产,他怎能不争? “……”苏瑞林嘴唇抖了抖,半天说不出话。 于决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苏总,沈逸矜虽然还叫沈逸矜,但她现在多了个身份,是祁家的祁太太。”他将录音笔举在两人中间晃了下,“你该知道,祁家人最重视的就是名誉,而我们先生也是祁家最不好说话的那位。这种事情希望苏总适可而止,不然下次你见到的可能不是我,而是祁家的律师。” 后来,苏瑞林走得时候灰头土脸,一路抓着苏萱萱的胳膊骂骂咧咧,苏萱萱则哭得涕泪横流。 “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事?我花了多少心血,动了多少脑筋才谈下来和祁家这场联姻,你一句‘爱情至上’就撂了挑子。现在便宜了沈逸矜不说,我还被他们俩割了一大部分的股份,你算算,那是多少钱?多少钱!” “那还不是顾勉骗得我?我现在和他彻底分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分了,分了,早就叫你分了,搞出这么大的事现在才分,还有个屁用。” “你现在骂我干什么?你当时找人顶包,你不会找别人啊,为什么要找矜矜啊?” …… 于决看着他们父女俩的背影,讥诮笑了下。 回到办公大楼,走进祁渊办公室,他将录音笔放到办公桌上,和祁渊一起听了一遍。 正是中午沈逸矜和苏萱萱吃饭时,被偷录的那场对话。 祁渊点了支烟,袅袅烟雾里,似笑非笑。 录音听到末尾,于决按了关闭,笑道:“苏瑞林不会以为这样一个东西就能挑拨你俩吧?他这是侮辱谁的智商?” 祁渊吸了口烟,挑了挑眉:“你刚刚听见没有?沈逸矜说她从来没想过要和我结婚。” 于决:“……” 这是重点吗? “先生。”于决的视线投到老板脸上睃巡了好一阵,说,“你恋爱了。” 祁渊夹着烟的手停顿了下,反问道:“有意见吗?” “没有。”于决笑道,“那天祁三少说你铁树开花,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 祁三少就是祁时晏。 “恋爱是好事。”于决拉过一张椅子,坐在老板对面,“你现在脸上笑容多了,看起来比以前也有人情味了,只不过。”话锋一转,“别因为一个女人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