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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被谢潇南救回,她整日整日夜不能寐,睁着眼睛坐到天亮,被谢潇南发现之后,他就在温梨笙的寝殿中点了龙涎香,淡淡的甜香气味一下就让温梨笙的神经得到莫大的缓解,当晚她睡了这两月来头一个安稳觉。 自那之后,她殿中便日日点着这种香,再也不会因为一些细微的动静从睡梦中惊醒。 重生之后温梨笙忘记了那些记忆,却仍旧从心底里喜欢这香气。 温梨笙紧紧抱着谢潇南,将身上的雨水全数蹭到他干净的衣服上,埋在他的肩头哭,声音闷闷的,却一声声传到谢潇南耳朵里,震得他心尖都颤起来。 谢潇南轻叹一声,揽上她的背,将她拥入怀中,半点不在意她浑身湿透。 而后他将温梨笙抱起,抬步走向林子旁出的一处庭院,那是他和周秉文时为了而来北郊玩时方便,留的一处宅子。 宅中常年有几个下人看守打扫,谢潇南进门的时候下人们皆惊诧不已,但飞快的打点好房间,备上热水,随时供主子所用。 谢潇南将她抱进他来这里时睡觉的寝房,房中被清扫得很干净,所有东西摆放整齐,有着谢潇南房中一贯的风格,地上铺着名贵的裘毯还未收起,房中被下人点上了香,送上热茶之后,下人退去关上了门。 窗外雨水淅沥不停,谢潇南将她轻轻放在裘毯上,想起身拿一些热茶给她喝,却被她一下抱住了腰身,脸曾在他心口,声音哽咽:“别走……” 谢潇南眸光一软,也坐下来,将她抱起来圈在怀中,拿出锦帕细细把她脸上的水渍擦去,却发现她的眼睛还在不停流泪。 他用指头揩去温梨笙眼角的泪,柔软的指腹抚过她细密浓长,满是湿意的睫毛,凑到她脸边询问问:“怎么一直在哭?” “好痛。”温梨笙轻声说。 “哪里痛?”谢潇南微微皱眉。 “肚子痛。”温梨笙扶上腹部。 那一支箭留下的触感仿佛不停地浮现,连带着腹部她产生了强烈的错觉,肚子也痛了起来。 谢潇南被她软软糯糯,带着委屈的声音搅得心都乱了,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我去给你找医师?” “不要走。”温梨笙喃喃重复着,将他抱得更紧。 像一只受了欺负的猫,紧紧的依偎在他怀中,湿发贴在她的脸边,秀眉紧蹙着,抿着嘴看起来不安极了。 她手上的力道很重,手臂将他圈住后还用手指抓着他的衣裳,生怕他真的就这样离去。 谢潇南抬手将她脸颊揉得有些乱的湿发拂到耳朵后,掌心在她冰凉的脸蛋上贴了贴,而后往下移。 手掌慢慢地贴在温梨笙的腹部上,力道轻缓地揉起来,声音又低又哑:“揉一揉就不痛了。” 第93章 “谢潇南, 你在写什么?” “谢潇南,那些奏折那么多,你要坐在这里看一天吗?” “谢潇南, 这个折子上说后宫不可只有一个妃子,这妃子说的是我吗?” “谢潇南,你为什么不搭理我……” “我现在是皇帝。”他终于从繁冗的奏折中抬起头, 看了一眼被她作乱得满桌子杂乱的奏折。 “这不是显得咱俩关系亲近嘛。”温梨笙撇起嘴:“那我叫你什么?我先前听他们叫你晏苏,晏苏也是你的名字吗?” “表字。”谢潇南抬手将手边几本乱了的奏折叠放好,黑眸如蒙上清晨的薄雾,看不分明其中之色。 表字。 少年二十弱冠, 父母长辈冠其字, 自此成年。 二十岁的谢潇南父母双亡,谢家被皇帝清剿, 没有长辈为他冠字,于是他以乳名作字, 为谢晏苏。 他很喜欢这个名字,凡叫必应。 似乎承载了他对父母的思念。 窗外狂风骤雨,沉闷密集的响声不断传来, 屋内烛火摇曳, 清香蔓延, 将两人抱在一起的身影投在地上, 水滴从温梨笙的发梢衣裙上滴落, 浸湿了谢潇南的衣。 温梨笙在一片昏暗中抬头看他,对上他如墨染一般的眼睛, 好似万丈高空上的皎皎明月, 清亮而柔和。 她好像沉溺在这双眼睛里, 慢慢把手抬起来圈住他的脖子, 侧脸靠在他的颈子处,想与他紧紧贴在一起。 谢潇南的手轻轻按揉着温梨笙的肚子,声音染上了别的情绪,变得低哑:“还痛吗?” 腹部的疼痛本来就是心理造成的错觉,但谢潇南的掌心贴上去缓慢地揉着时,就不痛了。 温梨笙嗯了一声。 谢潇南就收回手,抬起她的脸,声音变得极轻,像是生怕大声一点会惊吓到她似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温梨笙定定的看着他,眼睛里盛满交织的情绪,没有说话。 谢潇南看着她微微抿起,呈一个下沉弧度的唇,低头在上面吻了一下,炙热的呼吸与她交融在一起:“告诉我。” 他的眼眸像染上了□□一般,变得沉甸黏糊,深邃无比,充满着蛊惑与她视线勾缠,仿佛牵着她往下坠落。 温梨笙万分心悸,只好缴械投降,慢慢开口:“我做了一个噩梦。” “嗯?”他从喑哑的嗓子里挤出一个疑问的音节。 “我梦到了你。”温梨笙声音涩然,一说起这些又有些哽咽:“你父亲被害,母亲也因为思郁成疾身亡,你被困在北境的凛冬里九死一生,谢家却被抄家清剿,一无所有之后你起兵造反,夺得帝位,创立新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