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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岁禾觉得有些吵,上手把车载蓝牙关了,关了又觉得有点枯燥,放了一首慢歌。 莫文蔚的《慢慢喜欢你》。 书里总爱写到喜出望外的傍晚 骑的单车还有他和她的对谈 女孩的白色衣裳男孩爱看她穿 好多桥段 …… 歌声伴随着风景一个前进一个后退。 “人家这叫沉稳,又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了。”南岁禾漫不经心的玩着消消乐,扫了眼路线,“去我家?” “去我家,你又不回路家。我让家里的阿姨给你做了营养餐。” “mua~你真好。” 宋晚瞥了眼她,不无嫌弃,“我还以为你已经被许宴青的好蒙蔽双眼了。” 说曹cao曹cao就到,南岁禾的屏幕弹出了许宴青的消息,她本来想往右划掉,却失手点进了对话框。 许宴青:【为什么出院?】 她用着九键手指飞快:【医院又不是我家,病好了不出院坐吃等死?】 南岁禾又把5000块转了过去,附上一句:【钱我打给你了,不管你收不收这钱我都当做还了。】 许宴青回的很快:【把你能的。】 南岁禾:【别发神经。】 许宴青没有再回,转账也没收。 宋晚趁变道间隙瞥了一眼她,“收敛点行吗?嘴都咧到耳根了。” 她收起手机,许宴青不开心,她就高兴。 南岁禾承认她就是故意的,但是是在报复他把她当猴耍,还是在报复四年前,她也不清楚。 南岁禾在齐家住了几天,白天跟宋晚出去玩玩乐乐,晚上两个人锁在房间里不知道干些什么,时不时传出点笑声。 凌晨1点。 ——咚咚咚咚。 齐远连敲了几下客房门,出来开门的是南岁禾。 她在睡衣外还裹了件披肩,打了个哈欠泪水涟涟,“有事?” 有事? 齐远恍惚了一下,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差点以为她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他侧身往里,刚准备探探她们在干些什么,就被南岁禾挡住了视线。 “你们在干什么?声音都传到书房了,打扰我办公了。”齐远干咳了两声,意图让她明白点什么。 “很大声吗?”她回头四处环视了一遍,“你们家要没钱了吗?房子干嘛不弄的隔音点儿,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齐远:“?” “我们要睡了,明天还有事呢。你也早点睡吧,晚安,齐远哥。” 齐远成功的吃了闭门羹。 南岁禾重新回到床上给宋晚掰腿,心里默默给齐远点了柱香,实非我愿,有怪莫怪。 “我会不会演的太过分了?毕竟占着别人家老婆,我心虚啊。” “啊,疼疼疼,你轻点儿。”宋晚坐起来让她躺下,“一点也不过分!他去鬼混就行,我去鬼混他就逮着我盯,这次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大概掰了半小时,鬼喊鬼叫结束后,南岁禾长吁一口气:“舒服!你这活动筋骨的办法挺好。” 齐远坐在一楼客厅,也不管什么现在几点了,拨通许宴青的电话就是一通骂。 昏昏夜色里,许家书房只有许宴青面前的电脑显示屏泛着幽幽暗光。 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映射出他专注肃然的目光,汇聚在屏幕的文件上。 他把耳边的手机移开几许,待电话那头骂的差不多了,方才开口,嗓音冷淡:“说完了吗?” 齐远气急,才明白他根本没在听,“南岁禾在我家!” “所以?” “你就不能管管她?” “怎么管?”许宴青身体往椅背上一靠,声线没什么起伏,还是那般古井无波淡漠样,“她都跟我划清界限了。” “她说跟你划清界限你就同意了?你他妈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咔哒一声,许宴青点了根烟,猩红的火星子在空洞的黑夜里忽明忽灭,“我的反骨哪根不是被她给治服的?” 说来也好笑,他年少气盛那会听过谁的话?倒被一个小姑娘治的死死的。 他烦她皱起眉头,烦她总是动不动就哭,话说重了哭,哪里不顺她的意了也哭,哭的他全身上下乃至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烦躁。 大学那会他刚学会抽烟,见她来了,身上的烟得丢的干干净净,躲都躲不及。 只不过那小姑娘现在长大了,不会在他面前掉眼泪了,也不会再听他的话了。 “你倒轻松了,把这小祸害留在我这了。”齐远插着腰在客厅踱步,又抬头看了看楼上。 “好歹她叫你叫齐远哥长大的。”他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有事,先挂了。” 许宴青看着屏幕上几个来自路慕嘉的未接来电皱起了眉心,四年前南岁禾出国后路慕嘉找他打了一架,那之后就没什么太多联系了,更别说大半夜突然给他打电话。 正思索,电话又进来了。 “你在调查乌洵?”路慕嘉开门见山。 “是。” 许宴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的确在调查那个江南小镇,而路慕嘉这通电话也恰恰证实了,那里有关于南岁禾的秘密。 路慕嘉知道如果许宴青把手伸到乌洵,那那件事是掩盖不了的,那就只能阻止他这个源头,“我奉劝你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