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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偏执战神后(重生) 第42节

    觉出霍羲是来寻他的,霍平枭停驻了步伐。,

    男人浸着冷意的眉眼渐变得温和,他垂眼看向小团子,好整以暇地问道:“小鬼,寻你爹来做什么?”

    第28章 小医姑

    霍羲没立即回他, 霍平枭倒也没急着催促。

    “二叔好~”

    霍羲见霍长决站在霍平枭身侧,乖巧礼貌地唤道。

    霍羲毕竟是他们这一辈出世的第一个孩子,霍长决身为叔父, 自然也很喜欢这个小侄。

    霍长决俯身看向小团子, 神情也变得温和了许多,问道:“羲儿最近都跟着阿翁学些什么了?”

    霍羲如实回道:“侄儿这几日学了大经中的《礼记》。”

    这话一落,霍长决的神情微微一变,有些难以置信道:“你才多大, 现在就学上大经了?”

    霍长决不太了解霍阆是怎么教导的霍羲, 却觉得像他这么大点儿的孩子, 字应当都未认全。

    反正他像霍羲这般大的时候,也就只能背背三字经。

    霍长决忽地有些明白了父亲为何要亲自教导霍羲, 看来他这小侄是真的天资聪颖。

    “羲儿要继续用功, 这样就能去国子监上学了。”

    霍羲点了点小脑袋。

    霍长决温声叮嘱完,复又想起了自己当年在国子监上学的那段时日。

    国子监的监生们一般都在朱雀街外的广文馆上学, 东都的洛阳也有个国子监。

    当年霍乐识差点就去洛阳读书。

    霍阆的官位是正一品,位列三品之上, 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嗣在国子监中修习的科目是国子学,每年长安的广文馆也只招七十二名生员修习国子学, 竞争极其激烈。*

    霍乐识的天资本就比别人差点, 而现任国子祭酒陈铎的性情又极其的刚正不阿, 就算那些勋爵、高官对他纡尊降贵,他也依旧会照规矩行事,择其优而录, 不会给任何人开后门的机会。

    当然, 在广文馆中学习国子学的, 还有大骊国的那些皇子皇女们, 其余的监生也都是非显即贵,但凡是进了这里,就等同于提前打通了未来十几年的官途。

    但这些门阀世家出身的子弟们若想在朝廷做官,也得在每三年举办一次的春闱中榜上有名。

    霍长决离开后,鹅石路上只剩下了父子二人。

    霍平枭垂眼却见,适才还冲他二叔明朗笑着的小团子,在霍长决一走后,立即就板起了小脸儿。

    男孩的小眉毛蹙着,两只小手也紧紧地攥成了拳,模样奶凶奶凶的。

    看来他儿子会变脸。

    霍平枭淡淡瞥他,懒声问:“你不是来找我的?”

    男人有时看着霍羲这个小小的男孩,还是觉得很神奇,这个小奶团子,是阮安为他生的孩子,一半像他,一半又随他娘。

    霍羲摇了摇小脑袋后,又飞快地点了点头,方才气鼓鼓地唤道:“爹,我先去我阿翁那儿了。”

    听到“爹”这个字,霍平枭漆黑的眸色怔了下。

    霍羲觉得自己终于完成了娘亲交给他的任务,便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离了霍平枭的身前。

    看着霍羲踉跄离去的小小身影,霍平枭淡哂,他吊儿郎当地拖长了话音,自言自语道:“去吧,乖儿子。”

    ***

    -“夫人,侯爷将您让送的茶水饮下了。”

    入夜后,阮安原本想和霍平枭好好地谈谈昨晚的事,她适才往他书房瞥了一眼,见男人眉眼冷淡,缄默地端坐在漆木书案后,正用长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兵书。

    又觉军务重要,先等他忙完再说。

    白薇和茯苓正好在浴房备好了热水,阮安便想,等她沐完浴,霍平枭也应当能忙完,他昨夜既是答应要教她写字,那她也得尽快将这事同他敲定下来。

    不经时,阮安从浴桶而出,白薇和茯苓为她擦拭着身体,泽兰则站在她身后,用帨巾为她绞干湿发。

    姑娘发着呆,那双盈盈的杏眼也一直看着湢室内氤氲上热雾的墙,灯火有些昏黄,阮安忽觉周遭的氛感变得不甚对劲。

    有冷冽熟悉的气息从她发上拂,隔着帨巾那层单薄的布料,指尖抓握她发皮的力道也重了些。

    这明显是个男人的手。

    阮安赧然垂睫,小声唤道:“侯爷……”

    见她出声,霍平枭干脆停下了为她拭发的动作。

    阮安刚要转身察看情况,微湿的帨巾已然落于地面,蹭过她泛红的细嫩足跟。

    她仓皇抬眼,手腕却被男人掌心温热的大手轻攥,霍平枭攫着她手,往她发顶上方抬去。

    阮安整个人就像是只被叼起长耳的兔子,还没搞清霍平枭到底要做些什么,却被他推着腰窝,摁在了浴桶外。

    姑娘的前身几乎贴在了那包围着热水的木板上,一脸的懵然无措。

    桶里的清水晃了晃,仍泛着些微热气。

    阮安用小手抓住桶沿,莅了适才的那番浸泡,姑娘的手背也染上了浅浅的樱粉色。

    霍平枭顺势欺近她纤瘦的背,刚要倾身轻啄她耳垂。

    阮安觉得耳侧有些泛痒,想躲开,便将小脸侧过了一旁。

    霍平枭干脆顺着她躲他的方向,将姑娘拨弄着翻了个儿。

    小妻子趿着的木屐因着适才的动作掉了一只,地面的绒毯也有她湿哒哒的小小脚印,她软软的唔了一声,肌肤也泛着甜馥的馨香。

    可她却在躲着他,不肯让他靠近。

    之前的几次,她也都统统拒绝了。

    眼前的种种,让霍平枭忽地想起了霍长决适才说的那番话。

    他想起了黎意方,也想起了阮安和他的过往。

    阮安这么排斥他的靠近,莫不是还在想着她旧情郎?

    思及此,男人低嗤一声,冷感偏锐的眼角眉梢逐渐浸染淡淡的戾气。

    他撑着双臂,将娇弱的姑娘禁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嗓音还算平静地问:“你是我十里红妆娶回来的媳妇,也同我拜过天地和高堂,现在却连亲一下都不行?”

    “没…没不行……”阮安讷声回道。

    她当然不是在排斥,或是抗拒他的接近,而是在他的面前,她依旧紧张。

    等白薇和茯苓回到湢室,还未绕过屏风,却都顿住了脚步,不敢去贸然打扰。

    侯爷毕竟是个武将,身形自然格外的强悍精壮,夫人那小身板儿与他相比,则显得格外的羸弱娇小。

    霍平枭背部的阔肌呈着贲张之态,将阮安的身影完完整整地罩覆。

    他沉眉,亦抬攥指骨,将美人的下巴往上扳起。

    另手则拍了拍她腰窝,单看他高大的背影,都能觉其掌控的意味浓郁。

    阮安立即踮起了小脚,缓而慢地阖上了眼睫,乖顺地配合着他猛然的欺近,和在她唇角的攫取。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下,眼神交汇间,都在感慨,侯爷和夫人到底是新婚燕尔。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白薇和茯苓的双颊皆是一红,赶忙退了出去。

    ***

    阮安迷迷糊糊地被男人抱回内室后,觉得霍平枭的情绪好像好了些。

    男人同她和衣躺下后,顺势将她柔软的小手放在掌心把玩。

    姑娘温软乖顺,小小一只地缩在床内,并未占多少地界。

    霍平枭逐渐习惯了生活中有阮安的存在,却不知她到底习没习惯他。

    小妻子不是那种不懂事,不安分的姑娘,她应当也在尝试忘记黎意方那个男人。

    是了,成婚才多久,他这么心急做什么。

    思及此,霍平枭垂眼看向身侧的姑娘。

    见她柔唇被他亲得微微泛肿,便想倾身,补偿般地在上面轻触。

    甫一贴近她面庞,姑娘呼出的,那温净且清甜的气息,也缓而轻地往他面上拂。

    霍平枭的心中逐渐产生了异样的感受,他半敛着冷峻的眉眼,没再尝试亲她。

    这与欲念无关,且这种解释不清的感受他从未体会过。

    男人甚至因这道弄不清的情绪,而有些烦躁。

    “你又要做什么啊?”

    阮安糯糯出声,埋怨他道。

    适才在湢室里,霍平枭由说好的一次,改为了再来一次,最后又恬不知耻地变成了第三次。

    她不能再让他这么欺负她了。

    “我们还要个孩子吗?”

    听罢这话,阮安豁然睁开了双眼,无奈道:“你别这样……”

    “我认真的。”

    霍平枭盯着她眼,淡声又道。

    阮安的小手被他粗粝的掌心攥着,软声回问:“已经有羲儿了,夫君还着急要孩子吗?”

    “我不急,看你。”

    男人低沉的话让阮安松了口气。

    她如实回道:“我近几年内,都不想再怀孕了,我是医女,也懂避孕的法子。夫君若是同意的话…我从今日就开始用那些法子了。”

    霍平枭嗓音温淡,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