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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韵斐脸一涨,背转身,顾不得想其他,大胆地脱下,拎起干净的运动服穿上。 白色的男款运动衣罩在周韵斐纤瘦的娇躯上,长度刚好齐胯,她飞速穿上裤子,把裤绳勒到最紧,腰身还是肥了一圈,走路时必须提着。 袁浚轩走过去,拿开她抓着裤边的手,故意逗她:“当着我的面还讲究,穿一半就行了,钻到睡袋里去。” 被松开的运动裤顺着白皙匀称的双腿滑落。 周韵斐的双手被他擒着,对骤然裸.露的双腿无能为力。他微凉的手掌划过紧贴于曲线上的丝滑面料,将她抱起,放进保暖睡袋中。 他又拿了干毛巾,为她擦着湿发。 他身上还残留泥土的味道,新换的T恤散出青柠的芳香,好闻到想要钻入他怀里。 那双手柔缓地拂过她的长发,指腹隔着毛巾,在头顶轻蹭。 “对不起。”她说,“我知道,这种不告而别的行为很不好。” 袁浚轩在身后不语。 周韵斐低头扣着手指,“你……怎么不劝我?” 她听见男人不在乎地笑了声,没有任何回答,继续仔细为她打理着头发。 等了片刻,她不解于他的沉默,突然回头,“你……啊!” 她动作太猛,忘记头发还在袁浚轩手中,发根被揪得生疼。 他用手掌轻摁着揪痛的地方,柔声安抚:“乖,别乱动。” 被揪扯的地方刚好在后脖颈发际线最下端,是周韵斐头皮最敏感的部位。 她疼得直皱眉,后颈突然覆上一层温软。 他暖融的鼻息将她的疼痛卷走,双唇代替了手掌,轻柔的品啄是比技法最高超的按摩师都要管用的治疗。 他从身后环上她的双臂,顺着耳后的薄肤厮磨向耳珠,含入口中。 周韵斐满身的血液都在加热沸腾,无处安放的双手寻到他的手指交握。 她酥软地后靠在男人身上,任由他在自己脸颊和唇瓣上肆意妄为。 袁浚轩前挪过身体,周韵斐彻底倒入他怀里,无力地吊在他的肩颈上。 悠长的吻,就像帐外的雪,透凉的晶莹裹挟着雨水融化在她口中,沁入心脾。 蓬顶哩啦的声响不停,与帐内柔细的轻嘤合奏出一首诱人的回旋曲。 有弗拉门戈的狂热。 有古乐丝弦的脱俗克制。 周韵斐仿佛在瞬间找到归宿,心底的热潮化为一颗亮钻,从眼角滑落,滴上袁浚轩的指节。 他感受到了这股湿热,移开唇,抬手抹去她的泪痕,哄问着:“怎么哭了?” 她闪动着泪眼,“你不怪我吗?” 袁浚轩抚过她不点自红的唇线,认真说:“周老师这么聪明,可以想明白,我相信你。” 相识以来,他对她说的最多的就是那句“相信我”,现在这声“我相信你”是他无条件纵她的底盘。 而这样的纵容仅是锦上添花的托举,他心爱的骄傲女孩不需要雪中送炭,他相信她本身俱有的自省和自愈能力。 这滴珍贵的泪水流下,只因被一份“信任”赐予。 周韵斐搂着袁浚轩的腰,紧靠在他的臂膀中,说出了他等待已久的那句话: “我也信你!” 暮色中,微光在帐篷上映出一对恋人的剪影。缠绵的暖意温热了穹宇,将风霜雨雪稀释。 渐息。 袁浚轩把周韵斐重新塞进睡袋里,准备去烧热水。 周韵斐拉着他的衣角撒娇:“能再抱我一会儿吗?” “不能。”他干脆地拒绝,起身走到门口,装起了燃炉,“我怕忍不住。” 周韵斐羞赧地抱着膝盖,齿尖轻磕着下唇,腿上还留有隔着轻薄衣物的触感。 他又回到她面前,坏笑,“而且,我是怕你也忍不住,刚才,某人都……”他凑到她耳边,用低沉的磁声描述出她身体的真实反应。 周韵斐脸涨的通红,像只地鼠,连头带脚钻进睡袋,蒙上脸。 袁浚轩唇边勾着笑,转身拿着换下来的湿衣服出去,拧干水,晾在支起的金属杆上。 周韵斐腾的一下坐起,惊喊:“坏了!胸针掉水里了!” “什么胸针?” “就是上次在庄园你送我的胸针。” 从古镇回来的路上,她一直捏在手里,跃进湖里的时候,因为惊讶突然遇见他,无知觉地松了手。 袁浚轩才反应过来是哪个,安慰她:“回头让FA专门给你定制款新的。” 他并不知道,这些天以来,胸针上的字母在她心中的分量。 是用以不断支撑她接受这个姓名的基石。 他看出她仍旧不开心,捏了下她的尖下巴,“这么喜欢?” 周韵斐弱声,“上面有你的名字……” 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花苞,正在袁浚轩心中摇曳着悄声绽放。 他像在请示:“在你这儿,我算是真正拥有姓名了吗?” 她搂着他的脖子,撅着嘴讨好:“是呢,袁总。请不要给我记旷工。” “不行。”他摆出冷面,“这次必须记上一笔,免得你以后乱跑。” 周韵斐恃宠而骄,扬着脸暗搓搓盘算:记就记呗,以后讹你多少笔都不止。 袁浚轩宠溺地冲她笑笑,披上外衣,去给赵姐送水和食物。 周韵斐望着帐顶,慢半拍的大脑才回到正常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