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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海面浮现,亮晶晶的钻石点缀在我的身体 他像海员一样熟练 温柔用纤细的鱼线慢慢引我上钩】(注) 她漫无目的地在海底飞行,在一路跌宕与摔打中塑成新的自己,将海水染成独一无二的颜色。 袁浚轩已经若狂到难以自制,不知该如何爱宠身下的美人,只能将积压已久的激情尽献。 无论生涩与疼痛。 好奇与踟蹰。 他们都无比执着地走向圆满。 扣紧的十指是彼此交缠的信念,在那个狭小的10号琴房生根,蔓延至太平洋深处,在欲望初生的伊甸园寻到始端,相接为一条莫比乌斯带。 ——漫步于上,无限循环。 沙滩上的烛火已经燃尽,寂静的私岛只有海浪在低声诉说。 袁浚轩抱着周韵斐回了别墅,只留下挂在躺椅上的长裙和薄蕾丝,还有飘在泳池上的白色冰丝衣裤。 卧室中的纵情欢悦仍在继续…… 直到午夜过后,卧室中睡衣床单凌乱地拖在地上,燥热的气息飘散至浴室。 用棕榈色滤过的柔光,照亮落地窗前的圆形浴缸,一缕清细从金色的龙头中倾流而出。 晃动的水面下,白细的长腿叠放在男人身上。 周韵斐仿佛耗尽精力,无骨地瘫在袁浚轩怀里。 他回味似的拥哄、亲吻着她,几乎要把人揉进掌心。 “还好吗?”他怕放纵间忽视她的适感,关心问。 水珠和着汗滴覆在她鬓边,无力地微启丰唇,娇声说:“下次可以再温柔些吗?” 袁浚轩一脸委屈无辜:“还不够温柔吗?” 因为是第一次,刚开始,他在尽量收敛力度,听她小声念“疼”时,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就此停止。慢慢的,见她进入状态,他才继续。 “我……没有经验。”她带着初尝的青涩,懵懂说,“不具有判断力。” 他笑了,“这件事可能也需要慢慢磨合……我也没有经验。” “不过,我们还是要磨合的快一些。”袁浚轩话头一转。 “嗯?”周韵斐的美瞳中勾起疑问。 他拉起她的手伸至水下,“想让你发现不一样的我。” 在他的指引下,她的手指在钢琴以外的地方弹奏出即兴乐章。 什么疼痛,什么疲累,通通抛在脑后。 两人意犹未尽,不知餍足,水渍声和海浪做陪衬,悠扬的啼鸣作为主旋律,混为私属交响…… * 翌日晨。 大溪地的日与夜是两张面孔,剥去无光的暗沉后,又是一片绚丽的幽蓝。 周韵斐浑身已经散架,被袁浚轩拥着躺在被窝里。 她柔懒地翻了个身,指尖点着他的胸肌,鼻子一哼:“你好坏……” 他吻住胸前乱动的手指,墨瞳如无底深海,问:“你不喜欢?” 她怎么会不喜欢。 他的昂扬勃发,恰如其分的温柔克制,不亏不溢的力道,让她极尽享受。 她撑起身体,在他耳边吐出一声软糯:“You got me s.mitten(你让我神魂颠倒)。” 他把她压在身下,用同样令人神魂颠倒的磁性低音,回应:“I’m into you,you plete me.”(我沉迷于你,你让我变的完整) 他在说“into”时,在嗓音语气中夹杂了性感的魅惑。 只是一句英文语意暧昧的话,他却利用中式翻译思维,赋予同一词多重含义,令人想入非非。 周韵斐觉得不能再和他在床上腻下去,否则今天将会失去运动能力,勉强拖着酸痛的身体去洗手间。 袁浚轩换好衣服跟进来。 “今天我们去哪玩儿?”她扎起长发问。 他整理着天蓝色休闲衬衫说:“考虑到某人今天会行动不便,所以需要进行一些低强度运动。” 所谓低强度运动就是骑单车环岛。 周韵斐以为要一人一辆车,愁的迈不开腿,看见袁浚轩只推着一辆车过来,才松了口气。 大溪地的太阳实在太毒,防晒霜、披肩、草帽、墨镜全副武装之后,周韵斐坐在单车后座,被袁浚轩载着出发。 艳阳洒在七色海上,粼粼波光如散落的钻石,银色沙滩上偶尔可见亲密的情侣在散步,路遇的私岛工作人员向他们热情问候。 没有冰冷高楼和跑车轰鸣,两人悠闲地行驶在小路上,袁浚轩浅蓝色的衬衫随风扬起,身后的女孩戴着鹅黄色的大沿草帽,粗长的麻花辫垂在一侧,尾梢别着一朵栀子花。 周韵斐扶着墨镜说:“我们好像校园里的初恋男女哎。” “美国校园里的男女不这样。”袁浚轩笑着说,“他们更喜欢我们昨晚那样。” 周韵斐偷笑,歪着身子问他:“那你看见那些穿着火辣的女孩,还有草坪上激吻的情侣,什么感觉?” “……一般不看。”他轻描淡写。 “是不敢看吗?”周韵斐继续追问,“怕忍不住?” 他清淡无波:“其实……无感。” 周韵斐开起了玩笑,“这么自持啊,唐长老!” 边说边又向前探头,结果偏身角度太大,差点向后漾下去。 她使劲儿搂紧袁浚轩的腰,控制身体的重心。 车把上的一只手松开,轻轻抚摸着腰间的细腕,随后十指相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