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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方美娟,心想刚才那斧子怎么就劈岔了呢?要是把这恶婆娘劈死就好了,这样他也不用娶董春玲了。 董国柱小跑着走过去,扶起方美娟,又看到女儿躺在一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好殷二山说:“阿山,你跟阿玲继续砍柴,完事儿了送到陈默家!我先背你娟婶儿下山。” 殷二山:??? 开玩笑,他叫董国柱过来,就是不想砍柴。再说了,砍二百斤的柴再背下去,怎么都比只背方美娟累很多吧? 于是,殷二山连忙说:“叔,还是我背娟婶吧,我跟赤脚大夫学过点医理,待会儿我还能跟大夫说得清楚些呢!” 方美娟怕死,听到他这么说,马上就拍板决定了:“那就二山背!” 于是,殷二山就这样背着方美娟往山下走,一路上方美娟还喋喋不休叫骂不停,她几天才洗一次澡,平时就每天早上用水过一下口,从来没用过牙膏刷牙,平时殷二山离她没那么近,还能忍一下,这会儿几乎是被脸贴脸近距离输出,他被熏得直接干呕。 方美娟捂着脑袋,说:“二山,你咋还不舒服起来了,这身子是不是不太行呐?我跟你说,将来你可是要生儿子的,咱董家还得指望你和阿玲续灯火哩!” 不错,方美娟之所以在他身上投那么多钱,就是因为他答应,将来第一个儿子姓陈,圆了方美娟生不出儿子不能给董家传宗接代的缺憾。 殷二山忍着将她扔下去的冲动,说:“娟婶,你省着点儿力气,别说话了,不然容易脑子里面出血,要人命的!” 方美娟立马瞪了他一眼:“不早说!” 说着,马上把嘴闭得死死的了。 等殷二山把她背到山下,再背去卫生站,他差点就累死当场。 按说这该去县医院检查检查有没有脑震荡的,但这年代大多数人还没这个意识,包扎了外伤就完事了。 方美娟还不忘骂骂咧咧:“待会儿老娘就去找梁晓敏那臭娘们儿讨说法,天杀的,要不是她家的破斧子,老娘会这样吗?” 殷二山想想那画面就很绝,委婉劝道:“娟婶,可这是你们先拿人家的斧子,人家也没说借你们……” 说白了这不就是偷吗?偷了不好使,还回来主人家告状? 这么野蛮,思思要是看到了,会怎么想他呢?说不定会觉得也跟这娘俩一样不讲道理! 方美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又胳膊肘往外拐了是不是?别忘了你那职工岗位,花的还是老娘娘家的钱!” 殷二山一噎,讪讪地闭上了嘴:行吧,待会儿他就找个理由溜开,这婆娘自己想丢脸就自己去,他可不奉陪! * 直到将近傍晚,董国柱父女才终于各自背着一大捆柴,回到了陈家的院子。 陈默是个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人,还有点强迫症,柴房里的柴还没用完,他看见三分之一的空缺,就总想去添,要不是董思思阻止他,他早就不管董家送不送过来,直接自己上山去砍了。 这会儿董国柱父女刚进来,董春玲正准备卸货,陈默就走过来,指着拆房说:“放那儿就行,你们也太慢了。” 董春玲本来就长得矮,背柴不容易,这会儿看到陈默人高马大的,这点距离居然都不肯自己动手,气得跳起来大骂:“陈默你还是个男人吗?要女人干这重活,这么点距离你不自己拿?” 陈默脸色冷漠地看着她跳脚:“是你们自己死皮赖脸非要送上门的。” 董春玲气得肺都快炸了,董国柱连忙将她拉到后面,自己朝陈默露出讨好的笑容,说:“搬搬搬,那必须是咱搬过去的!” 都到这儿了,可不能白干了,这点距离算啥?阿玲这孩子真是给他婆娘惯坏的! 董国柱把柴搬到拆房,又连忙回到陈默跟前,搓着手说:“侄女婿啊,这柴咱们就给送过来了,你看,咱们今天为了给你和思思干活,都没去城里做买卖了,没赚着钱呐!听说梅团长给了你不少谢礼,咱也不贪心,给两三件给咱们,就当是今天的辛苦费了,成不?” 陈默:“不成。” 董国柱傻眼了,这跟他婆娘说的不一样啊,不是说砍了柴就给钱?他连忙说:“不是,思思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可什么也没说。” 董思思施施然地从屋里走了出来,走到陈默身边。 “我呀,只是说了一句,‘好缺柴哦,如果有人能替我砍两把斤柴回来就好了’,婶婶就说帮我家砍柴,那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谢谢她呀。” 董思思看着一脸恶毒的董春玲,冲她甜甜地笑了一下:“jiejie当时也在的,都听见了吧,我原话就是那么说的。” 董春玲早就猜到是这样的结果,但真到这个时候,看着董思思,仍是止不住的生气:“董思思,那就是故意的!” “啊,”董思思毫不忌讳地点了点头,挽着陈默的手臂,笑眯眯地说,“是呀,不服气吗?你来打我呀?” 要不是这奇葩一家还想着占她便宜,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个事呢? 陈默一听到媳妇这话,又看到董春玲这眼神,他不喜欢这女的看他媳妇的眼神,于是挺了挺胸口,往前踏了半步。 董春玲果然被吓到得退了一步:“你、你干嘛!陈默,你敢打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