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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瓣 第47节

    江秋袅挺不喜欢这种找不到人的感觉,她忽然想到了最近的一个新闻,也是妻子在家等丈夫回家,可等了很久丈夫都没回来,电话消息一概不回,后来报了警,警察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人,直到一年多以后,警方才在江里打捞起了她丈夫的遗体和车子。最后调查结果显示,她丈夫是因为交通事故意外连车带人坠入了江中。

    等的时间越来越长,江秋袅愈发不安,心里已经冒出了无数个不好的猜测。

    而这一边,因为下班前的会议上把手机调了静音忘记调回来,贺庭叶这会儿才看到江秋袅给他发的好几条消息和多通未接来电。

    匆匆扫了眼江秋袅发的消息,贺庭叶已经感觉不妙了,连忙给江秋袅回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江秋袅着急的声音:“你在哪呢,怎么都不接我电话啊!”

    贺庭叶和她解释:“早上和你说了我今晚有个应酬,前面开会手机调静音忘记调回来了,怎么了吗?”

    包间的门虚掩着,合作方的代表人看见贺庭叶站在门外,便喊他:“贺董干嘛呢,我告诉你今儿别想跑啊,这些酒咱们全干了,再不行这屋里的姑娘你随便挑,楼下还有,包你满意啊!”

    合作方已经喝多了,说的话也没什么分寸,口无遮拦的,屋里头确实有姑娘,但是是那人自己带来的两个,听闻过贺庭叶已经结婚且洁身自好,所以合作方也没强硬地给贺庭叶塞姑娘,但是男人嘛,只要喝了酒,再洁身自好也放得开了,为了这个合作,那人倒是什么方法都用上了。

    可惜的是,这个方法无异于是踩了老虎尾巴,特别是还那么凑巧的被老虎家里的那位听了个一清二楚。

    贺庭叶还没来得及解释,江秋袅就挂断了电话,再打回去,已经关机了。

    知道事情闹大了,贺庭叶冷脸起身离开,合作方还一头雾水想拦贺庭叶,却被他门一关,甩了一鼻子的灰。

    本来也不是第一候选人,要不是前期看在这人诚心合作且态度诚恳的份上,贺庭叶是这餐饭都懒得来跟他吃的。

    没了就没了,铭宇又不缺这么一个。

    贺庭叶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可到了家门口,指纹和密码一概不管用,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贺庭叶只得一遍遍敲门,内心焦急如焚:“啾啾,你开开门好吗,你让我进去跟你解释。”

    “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也没在外面乱搞,都是那人在那乱说的。”

    “啾啾,你别生气,你让我进去吧好吗?你让我进去我随你打随你骂。”

    “啾啾……”

    敲了片刻,门忽然被打开,贺庭叶眼睛一亮,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劈头盖脸地扔了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

    贺庭叶愣愣接住,不解地看向江秋袅。

    江秋袅站在门后,勾了勾唇,笑得渗人:“你就睡外面吧,以后都不用回来了。”

    嘭地一声,门被关上。

    贺庭叶被江秋袅甩了一鼻子灰。

    第39章 .  三十八瓣   吃过了,很甜

    贺庭叶大概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关在自家门外, 还被劈头盖脸砸了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这场面要是被他那群狐朋狗友看见了指不定要录个视频然后笑上个三天三夜。

    可毕竟对方是一个叫江秋袅的女人,贺庭叶哪怕再不可置信也不敢发一点火, 毕竟这事儿他确实有错。

    贺庭叶在门口敲了半天的门,里头仍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心灰意冷之际,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以为是江秋袅的消息, 贺庭叶连忙点开。

    【霍云祁】:哥, 开心吗?

    看见来信人的名字,贺庭叶嘴角的弧度迅速下沉。

    还开心?

    这种开心给你要不要。

    见没回复, 霍云祁又发了条过来。

    【霍云祁】:你们等会儿出来玩不, 我们再给你庆生。

    贺庭叶愣了下,回复过去。

    【贺庭叶】:什么?

    【霍云祁】:你今天不是生日嘛, 我前面叫江秋袅出来, 她说她要单独给你过生日,你们过完了吗,要不要出来玩啊?

    看到这, 贺庭叶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贺庭叶不是个很注重生日的人, 唯二能记得住也就是贺章和江秋袅的生日, 自己的生日都经常忘记,从前在国外工作时, 更是连续好几个生日都在工作中度过, 等想起来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

    所以今天他确实也没记起,更加不知道江秋袅催促他回家就是想给他过生日。

    懊恼和愧疚涌上心头,贺庭叶重新尝试着给江秋袅打电话,这一次电话打通了, 但依旧没人接。

    于是贺庭叶只得给江秋袅发消息。

    屋内的江秋袅就坐在客厅里,几分钟前还在生气的她这会儿也慢慢冷静了下来,看着手机上贺庭叶说的那些道歉和哄她的话,江秋袅也逐渐心软。

    今天是贺庭叶的生日,她其实也没真打算不让他回家。

    门被拉开,贺庭叶怀里抱着被子和枕头,侧靠着墙壁,单手按着手机打字,听见声音,他立刻抬起头,站直了身体。

    “啾啾。”

    江秋袅红着眼睛看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从他手中拿回被子和枕头,转身走回屋内。

    贺庭叶知道江秋袅是消气了,连忙跟着进去。

    江秋袅把东西随手扔在沙发上,背对贺庭叶站着,贺庭叶走到她的身后,轻轻地从后拥住她。

    “啾啾,我错了。”

    贺庭叶低头抵着江秋袅的肩膀,低声和她道歉。

    不知怎的,江秋袅的眼眶忽然一热,蓄着的泪水立刻覆盖。

    她哽咽着说:“以后我发你消息打你电话你及时回好吗?你知不知道大晚上的在外面,将近一个小时找不到人有多让人担心,我都已经想到你被人绑架等会儿有人给我打电话要赎金的场面了,什么应酬能让你消息都不看啊。”

    听到这番话,贺庭叶着实有些意外。

    他本以为江秋袅是听见了合作方的那番话才生气的,却没想到,她是因为担心他。

    “以后不会了。”贺庭叶抱紧江秋袅,蹭了蹭她肩窝的发,“以后你的消息我都第一时间回,我把苏豫的手机号也告诉你,如果你实在找不到我就打他的电话。这次是我错了,别生气了。”

    事情说开了江秋袅也就好了,她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情绪,转过身来,贺庭叶揽着她的腰,正欲低头索吻,却被人一掌拍开。

    “不回消息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了,这次又喝这么多酒,一身酒气还想亲我。”江秋袅捏着贺庭叶的脸,语气很凶,“还在外头找小姑娘陪是吧?贺庭叶,你是不是想被浸猪笼!”

    “……”

    得,原来重头戏还在后面。

    贺庭叶也不知道自己在江秋袅面前怎么就会这么没脾气,任打任骂也就算了,低声下气地道歉这种事都做得得心应手,抱着人好好解释了半天,江秋袅这才消气。

    “行了,上楼洗个澡散散酒气,不然你今晚别想跟我一块睡。”

    贺庭叶被江秋袅赶去浴室洗澡,趁着这点功夫,江秋袅去厨房把蛋糕给拿了出来。

    贺庭叶洗完澡出来时,发现楼下一片漆黑,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连忙跑下楼。

    一抹烛光在黑暗中亮起,江秋袅捧着蛋糕出现在光亮之后。

    江秋袅吸了吸鼻子,说:“有一说一,虽然你今天很让我生气,但是该过的生日我还是会给你过的。”

    “贺庭叶,生日快乐。”

    早就知道了江秋袅会给他过生日,可真到了这一刻,贺庭叶居然还是有些惊喜和感动。

    他不是一个很注重形式的人,小时候母亲在时还会给他过生日,而长大后,就没有人再这样正经地买个蛋糕插着蜡烛对他说生日快乐了。

    “许个愿,吹蜡烛。”江秋袅说。

    贺庭叶回过神,有些不太熟练地双手合十,对着烛光许下了一个生日愿望,然后轻轻吹灭了蜡烛。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江秋袅摸索着把蛋糕放到桌上,准备去开灯。

    手刚触摸到电灯开关,她忽然被人翻身过来,熟悉的气息迎面压下,她被人单手扣着后脑,抵在墙上重重地吻了起来。

    这一个吻和以往的都不太一样,有些急切,又像是极度渴望着什么,贺庭叶捏着她的下巴,却又护住她的后脑,动作略有些粗鲁,却又无比动情地不知疲倦地索取。

    江秋袅像是缺氧的鱼,在贺庭叶停下的空隙大口喘/息,两人额抵着额,唇齿间拉出一条银丝。

    喘/息声渐重,贺庭叶揉着江秋袅的后颈rou,嗓音沙哑着说:“啾啾,可以吗?”

    江秋袅低着头,小声说:“蛋糕还没吃呢,而且我还给你买了生日礼物,等会儿……啊!”

    江秋袅忽然被人腾空抱起,她小小地惊呼一声,连忙抱住贺庭叶的脖子。

    臀下一凉,江秋袅被放置在厨房的中岛台上,一旁放着生日蛋糕,贺庭叶伸手过去,在指尖轻轻沾了一点。

    他将奶油涂抹在自己的唇上,然后凑过去,吻住江秋袅,微甜的奶油在两人嘴里化开,丝丝甜腻缠绕于齿间。

    贺庭叶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低声道:“吃过了,很甜。”

    咕咚一声,江秋袅咽了下口水。

    黑暗中,贺庭叶低低地轻笑了一声。

    “还要么?”

    江秋袅的大脑有些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小声地啊了一声。

    唇瓣上又是一凉,甜味钻入鼻尖,江秋袅还未反应过来就再度被人吻住,然后被迫重复着刚才的事情。

    如此反复,一个蛋糕倒是真被他们吃了不少。

    江秋袅觉得身上有些热,下意识想逃离贺庭叶的禁锢,可还未动作,她就被人重新压回身前。

    “蛋糕吃完了,还有什么?”动听的男低音落在耳边,江秋袅不知不觉间被蛊惑,她愣愣开口:“礼物。”

    “嗯,礼物。”

    说完,蝴蝶结绑带被抽出解开,江秋袅感觉到肩头一凉,她吓了一跳:“你干嘛呀……”

    贺庭叶吻上她的肩头,“拆礼物。”

    “我不是礼物啊,你……”

    后面的话,全数湮灭在唇齿间,江秋袅在这方面相对保守,平时就总容易哭,可今天那人仗着自己是寿星,什么卑劣的手段都用了出来,最后,她终于没忍住对贺庭叶又踢又骂。

    可是,恶魔从来不会因为骂声而收敛,反而更加兴奋,也愈发地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等到一切都平息,贺庭叶捞起哭得全身汗湿的小姑娘,低声喟叹:“每次都哭,娇气包。”

    娇气包不仅娇气,脾气也大,在这一次荒唐的拆礼物之后,江秋袅直接飞去了帝都,等贺庭叶回过神,人早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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