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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因为自己刚刚那个问题、那个停顿,段沉不高兴了。 可是,她更委屈,更该觉得悲哀,不是么。 “……”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 只余呼吸相对。 沉默绵长。 岑蝶得不到答案,眼眶不由得开始发烫。生怕在段沉面前流泪出糗,赶紧伸手摸到墙边,再次打开花洒。 “哗啦——” 水流湍急。 恰好,能遮掩几分。 岑蝶忍着哽咽,匆匆丢下一句:“不用,我不是因为钱才来的。” 说完,转过身,落汤鸡似的跑出了浴室。 短袖刚刚被段沉丢在沙发扶手上。 内衣还在身上,只是被水冲得湿透了。 不过外面天气热,用不了太久,多半就会自然风干。再加上现在又是晚上,应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岑蝶从纸巾盒里抽了几张餐巾纸,随便擦了擦头发和肩膀。顾不上难受,再将短袖乱七八糟地往身上套好,扯平。 这会儿功夫,段沉也从浴室走了出来。 不过,比之岑蝶刚刚那番凌乱不堪,他倒是不急不缓,已经在里面套上了浴袍,看起来毫不失仪。 听到脚步声,岑蝶没有抬头,自顾自地继续整理自己。 段沉斜靠在墙边,抱着臂,默默注视着她动作。 一派面无表情模样。 整个人丝毫看不出情绪。 但他这种做派,却叫岑蝶愈发觉得难受。 委屈就像是气泡一样,“咕嘟咕嘟”,抑制不住地往外冒。 不可否认,她应当是可以因为喜欢,抛弃所有自尊心。 只不过,前提是喜欢和爱。 而非段沉给予她的这种回馈。 岑蝶停下动作,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开口:“段沉……贫穷或许是我的羞耻。但你不是。” 闻言,段沉微微叹息。 声音依旧如往日那般平和温柔。 他开口:“岑蝶,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 岑蝶抬眼望向他。 段沉:“我只是觉得……其实,接受我的好意也无妨,不是么?有时候,人应当活得更通透一些。” 在段沉看来,岑蝶这种愤愤,完全毫无必要。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就不可能只用一种描述来界定。 而这种界限,从来都是模糊的。 既然现在,他对她有好感,那么,她就应该利用好这份喜欢,为自己争取一些便利才对。 这也并不单单只是一种利益交换。 其实,无论是夫妻之间、亲人之间、亦或是朋友之间,都可以善加利用。 岑蝶每天在便利店打工,上夜班、搬货,rou眼可见的辛苦。且,这份工作是机械的,对于一个准大学生来说,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压根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 如果她聪明一些,就该顺着他的话,接受他的好意,同他一起离开。 无论两人是什么关系,只要她为自己考虑,都应当这么做。 小朋友到底还是小朋友。 段沉有心教她,但掀了掀眼皮,径直对上她失望痛苦目光。 他难得感觉到有心无力。 不得不败下阵来。 段沉:“……抱歉。我并没有你想的那种意思。” 可惜,岑蝶已经陷入了恼怒状态,一点都听不进去。 她拿起包,“我要回去了。” 这回,段沉没有任由她离开,长腿一迈,往旁边跨了几大步,挡住她去路。 “你打算就这么走吗?” “……嗯。” 段沉:“太晚了,留在这里住一晚吧。明天我送你回家。” 岑蝶摁亮手机屏幕,瞟了一眼,“不晚,地铁还没停。” “听话。” 这两个字一出,岑蝶当即就绷不住了。 眼泪从眼眶里簌簌滚落。 止也止不住。 她连忙又抽了纸,胡乱擦了一气,泪眼婆娑地注视着面前这个男人。 “段沉,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矫情?” 段沉被她逗笑了,走上前来,接过她手中餐巾纸,慢条斯理地展开、重新叠好,再轻轻为她拭去眼角残留水渍。 接着,他温声答道:“任性是小朋友的特权。” “……我不是小朋友。” “漂亮的小蝴蝶更加有资格发脾气。全世界都会原谅她。” “只是因为漂亮吗?” “唔,再加点可爱?” 段沉笑了笑,“任性点也没关系,我喜欢就行。” 岑蝶蓦地一顿,不说话了。 这是段沉第一次明确对她说出“喜欢”这种话。场景却显得有些不合时宜,设身处地,让人感受不到几分真心,更像是吵架过后的安抚之词。 但纵然如此,她还是非常没骨气地立刻觉得欣喜若狂。 段沉这个人,冷漠又温柔,矛盾且神秘,充满吸引力。 从初识时,好似便是如此。 岑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自然,对他没有丝毫办法。 霎时间,段沉就能感觉到,小朋友已然不再坚持。 他轻轻摸了摸岑蝶光滑脸颊,再收回手,走到沙发旁边,拿起电话,“麻烦送一套女士睡衣上来。再送点夜宵,两人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