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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糖失败:[要是我说真的没什么呢?] 孙黎:[截图.jpg] 孙黎:[没什么你脸红得这么厉害。] 戒糖失败:[这还是你的功劳,当时咱俩聊天记录被他看见了,你猜猜看当时你说了什么?] 孙黎:[不会是我说肖宇活不好吧。] 戒糖失败:[bingo。] 孙黎:[呜呜呜呜呜别逼我哭给你看。] 戒糖失败:[……很遗憾,你的cp要be了。] 林惊棠叹了口气。 昨天老爸让她好好休息,出院后回家修养,不再去剧院了。 结束话剧的学习就说明,她和江行砚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像她期待的那样。 可心里却莫名觉得空落落的。 然而郁闷还没具化起来,敲门声响起,那个“再也见不到的人”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江行砚推门而入,视线落在她面前的电脑:“怎么不好好休息?” 林惊棠迅速关闭电脑的剪辑软件,只留下播放器的电影画面:“骨折的是脚又不是手。” 将水果放到旁边桌上,他看了眼电影画面,是部热度很高的商业片,不过有些年头了。 林惊棠抿了口可乐,淡淡瞥了眼对方眼下的乌青:“你怎么来了?” 江行砚在病床旁坐下:“我听林导说你哥没来。” 一提这事她就一肚子火:“爱来不来。” “吵架了?” “没有。” 江行砚笑了下:“没有就没有吧,我不能久待,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林惊棠摇头,想了想又说:“砚哥,那天谢谢你。” 她被送进医院的那天,很多细节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变得模糊,只记得她一路上迷迷糊糊地哭着喊痛。 比较清晰的记忆是在手术后的晚上,麻药时间过了,她痛得根本无法入睡。 她怕痛,又怕吵醒第二天还要赶去工作的江行砚,就只能把头蒙进被子里小声抽泣。 没过多久,头顶的被子被人掀开,挟着倦意的声音沉沉传来:“不闷吗?” 谁知小姑娘满脸的泪水,缩成一团。 他怔了怔,半晌才俯下身:“怎么了?” 林惊棠捂着脸摇头:“砚哥,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上班。” 他叹了口气:“可是看到你这样,我睡不着。” 哭腔听起来可怜极了:“那我也,也没办法啊。” “我之前也有痛得睡不着的时候。”江行砚揉了下她的头,“是在很多年前,我的家乡地震。” 林惊棠缓缓将手放下,黑暗中的眼泪汪汪的瞳孔盯着他。 “当时环境很黑,不知道压在身上的是房子的哪部分,也许是客厅的墙壁,也许是头顶的天花板。身上哪里都痛,腿动不了,后来意识变得模模糊糊……” 他忽然停下了,林惊棠问:“然后呢?” 江行砚笑着抽出纸巾擦掉她的眼泪,“然后我得救了。再难挨的夜晚最终都会过去,天会亮的。” 最后她又说:“砚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娇气,什么苦都不能吃,一点小伤都能哭成这样。” “吃苦未见得是好事,每个人经历不同,能承担的痛苦也不同。”江行砚捏了捏她的脸:“不过娇滴滴的小姑娘也很讨人喜欢。” 江行砚对她重复道谢这件事有些无奈:“说到底,那天是我带你出去的,没照顾好你,我有责任。” “又不管你的事。”林惊棠小声嘀咕。 倏然,她顿住动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视线投向转动的门把手。 接着她十分迅速的躺倒闭上眼睛。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她闭上眼睛的下一秒,林饮溪推开门。 他是从公司过来的,外套搭在臂间,领口随意解开两粒衣扣。他看向立在床边的人,眼底划过抹稍纵即逝的讶异,然后他伸出右手:“非常感谢江先生对小棠的照顾。” 江行砚礼貌地与人握手:“应该的。” 寒暄结束,林饮溪走到床边:“装睡?” 林惊棠没动。 他挑了下眉,看向那只被固定的脚,叹了口气:“还疼不疼。” 林惊棠缓缓睁开眼睛,嫌弃道:“都疼完了你才来。” “等出院后给你做好吃的。”林饮溪俯下身体,将她眼前的碎发顺到耳后。 她点点头。 江行砚还有事,林饮溪将他送到门外。 他忽然顿住脚步,低声说:“林先生,方便占用十分钟吗?” 虽有疑惑,林饮溪还是跟他到了楼梯间。 江行砚立在窗边,挺拔的身躯靠在背后的墙壁:“是这样的,有件事需要帮忙。” 林饮溪眯了下眼睛,语气冷下来,刚刚还称得上客气的态度迅速陆拉开距离:“只要我帮得上,我一定尽力。但也希望江先生明白,你照顾小棠的人情只有一次谈条件的机会。” 知道他误会了,江行砚并不生气,仍然慢条斯理:“糖糖对林先生要结婚的事情十分在意,可能需要你跟她好好谈一次。” 林饮溪愣了一下:“你说得是这件事?” 他点了下头:“是。” 林饮溪心情不太好,拉扯大的meimei不跟自己说,却跟一个外人聊心事:“她怎么说的?” 江行砚想了想:“她说如果你要是结婚了,她会饿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