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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砚抵着她的背,伸手拿出一罐可乐给她,温热的吐息落在耳后:“原来收拾房间也有乐趣。” 林惊棠垂着头,指尖扣在拉环,气体泵出。她喝了口可乐,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扬起下巴笑得狡黠:“少来,你要是真想收拾为什么不买张床?” 他凑近,眯着眸子没说话。 林惊棠伸出手指抵在他的肩膀上:“你在想什么坏事?” 话音刚落,吻便覆了上来。 像是要将这一个月以来的思念通通用身体倾诉。 炙热,guntang。 细白的手指将床单攥出一道道褶皱,她眼尾勾出一抹艳丽的红,后面受不住了想要躲,被人勾着腰揽回去。 似是不满她想要逃走的举动,江行砚移动至一侧,将她抵在墙壁,前后无路可退。 林惊棠麻木地打了个哈欠,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他盯着疲倦的小姑娘,心里溢出点甜。在接吻和这种事上她总是很乖,好像任他怎么摆布都可以。实在受不了也只是呜咽着央求,红着眼睛让他慢一点。 再醒来已经天黑,林惊棠斥责他:“都日夜颠倒了。” 江行砚懒散躺在沙发上,忽而勾出抹笑:“你要是想日夜都在床上,我也不介意配合。” 她噎了下。 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过分了。 吃过晚饭,江行砚在前面调试设备,她捧着薯片和可乐放在沙发前面的茶几,准备待会儿边看边吃,尽管她知道很多电影并不下饭。 他坐回沙发将人搂进怀里,低头咬走她手里的薯片:“托纳多雷,看过吗?” 林惊棠从袋中取出一片:“当然,卫导喜欢这种风格?” “不像?”他垂下头,又抢走她手里的薯片。 林惊棠拧起眉,从袋子里再次拿出:“一点都不像好不好,卫导那么现实冷漠的风格,很难跟托纳多雷浓郁的浪漫主义联想到一起。” 江行砚“嗯”了声,探过身体试图又一次抢走她手里的薯片,但这次林惊棠有了防备,趁他凑近前,将薯片塞进嘴里。 她得意地笑起来,拿起桌上一袋没拆封的薯片扔进他怀里:“自己动手。” 江行砚眯了下眼睛,肘部搭在靠背,神色懒散,语调悠然:“不想动。” 林惊棠撇撇嘴:“你今晚休想再从我手里夺走一片。” 他蓦地拉近两人间的距离,近到呼吸交错,眼底浮着戏谑的笑意,嗓音低沉:“不吃你手里的,吃这里的也行。” 呼吸一窒。 江行砚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勾着脖颈便吻了上去。 数不清这是今晚第几个吻,林惊棠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唇瓣泛着酸胀的麻,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 放映的是朱塞佩·托纳多雷的《西西里的美丽传说》*,这是一部美丽的电影,画面无一不让人向往西西里这个美丽的地方。 电影厉害的地方更在于它的隐喻,政治,人性,它将战争时期人文精神的贫瘠表现的淋漓尽致。 影片中的寡妇玛莲娜风情万种,却因此常常遭受其他人的诟病。 然而这部电影中有着大量直白的镜头,玛莲娜的故事通过一个男孩的视角进行讲述的。这个男孩爱上了玛莲娜,他偷窥,幻想…… 镜头给到女演员身上的画面十分性感。 林惊棠瞥了眼旁边的男人:“你以前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江行砚捏了下她的脸:“现在倒是有一个。” 电影到后期,性的表达变得更加直白。 林惊棠觉得有些热,往旁边挪了挪,与他拉开点距离。 头顶响起低缓的轻笑:“躲什么?” “你是不是故意的。”她恼羞成怒。 故意找出这部电影骗她。 江行砚将她勾回来,刚刚拉开的距离再次贴近:“没有,如果不信,以后你可以亲自问问卫导。” 林惊棠抿着唇,感受身后撩火的手。 傻子才会信。 “影片夸大了镇上的人对于玛莲娜的丑恶心理,男人求而不得转而对她进行羞辱,女人的嫉妒进而对她极力讽刺。这一切的原因,都只是因为她长得太美了,可美不应该是原罪。” 他低沉的嗓音掺着点哑,徐徐道来的字句慢条斯理,似乎真的想要她记住。如果忽略他作乱的手,可信度也许会高点。 林惊棠软了身体,呼吸短促慌乱,不时溢出几声呜咽。 拖着尾音,又软又甜。 最后电影的结局,战争结束,玛莲娜的丈夫回到了小镇,将她接了回去。最后的画面是玛莲娜和镇子上的女人打招呼的镜头。 那时的玛莲娜已经老了,脸上的皱纹使她不再像年轻时一般美丽。 “她们称呼她为斯科蒂雅夫人,而曾经爱慕她的少年雷纳多对她说的唯一一句话是,祝你好运,玛莲娜夫人。” 江行砚咬着她的耳垂,微微拉开些距离,收回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指尖湿润的液体在布料浸出一片水渍。 她眼里蒙着水雾,望着出现电影的片尾,颤声:“结,结束了。” “嗯。”他吻着那双漂亮的眼眸,声音磁沉。 林惊棠趴在他怀里,感到屈辱。 江行砚低声笑起来:“没关系,我们继续下一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