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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她装模作样的若无其事, 顾寒崧就知道她心里那点小九九了, 笑哼一声, 抬手戳她额头,佯装生气道:“现在知道装可怜了, 但凡早点想到,也不至于留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 顾烟杪端详半晌顾寒崧的反应, 大抵能猜到他已有应对之策, 当下便放心不少, 胆子也大了起来, 说要与哥哥一同用晚膳, 甚至开始自作主张地点起菜来。 他都被气笑了,这人惯会蹬鼻子上脸, 不训斥她就觉得万事大吉了。 于是赶她先去洗漱更衣, 赶紧把身上这繁杂的衣冠饰品卸下来后再来用膳。 顾烟杪觉得自己再这样过分可能要挨打, 于是赶紧见好就收,嘿嘿笑着往自己院里去了,若不是头顶太重,她怕是还能跑两步。 当然,昨日顾寒崧打探到太子遇刺一事时,心里虽有快意,但不免会思虑到底是谁家出手这般狠绝? 朝堂局势瞬息万变,面上底下都有无数根丝线牵扯,错综复杂,不管是何方势力甘做这出头鸟,都将牵一发而动全身,旁人皆会受到影响。 千算万算,顾寒崧没想到,火竟然直接烧到自己眉毛上了。 顾烟杪给他送来的加急密信的信封封面上,画了三个竖着的蛇形标志,这是浮生记往来密函各等级中最危急、最机密的符号。 他带着不祥的预感,赶紧拆开信件,迅速解开密信后,差点气急攻心掐人中。 就算他的涵养素质堪称绝佳,也深刻地觉得,封面上的“S”应该再多画几个,才不负她一往无前的勇气——顾烟杪对顾宜修的恨意,大概是千里迢迢从南川跑来京城只砍他一刀,她都相当乐意的程度。 这时候顾烟杪已经梳好头洗好脸,一身清爽之意,换好轻便的燕居服后,随性而懒散地溜达到了主院。白天坚持一天笑不露齿行不摆裙,这会儿很难不放飞自我。 见她松快自在,肆意妄为地啃鸡腿,顾寒崧便笑她:“你胆大包天也罢了,心理素质竟然也这般好,昨儿才把太子伤了,今日就敢进皇宫呆一天,寻常人哪里坐得住?” “我怎会是寻常人?”顾烟杪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前儿我夜观星象,卦出太子有血光之灾,可等来等去,不见歹人来,思来想去,最终悟了,啊,原来得我自己动手。” 顾寒崧见不得她插科打诨,将杯盏往台面上一放,摆出一副谈正事儿的语气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严肃地问道:“就你这三脚猫功夫,怎么打得过太子?” 他常年在京城,自然知道太子师承镇国将军谢然,于京城贵公子中都是佼佼者。 她人胆大是一回事,但艺是真的不高,结果竟然砍了太子的手还能全身而退, 简直就是个奇迹。 顾烟杪心说,来了来了哥哥的耳提面命虽迟但到! 她赶紧正了正神色,把那日的情况详细说了:“我并未与他正面对上,昨日一早从庙里出来,是想回客栈来着,结果见到太子在悬崖边休憩,难免想起新仇旧恨,一时就有些上头……” 随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顾寒崧的血压就越来越高,情不自禁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从悬崖下面爬过去了。”顾烟杪的声音亦如同蚊子哼哼。 “悬崖下面?!”顾寒崧差点给她吓死,差点就咆哮了,“你不要命了?!若是从悬崖翻下去,非死即伤!” “嗯……我确实也考虑到这点了。”顾烟杪迟疑片刻,尽量装成举重若轻的样子,“所以我翻下去的时候,抱着太子让他给我做rou垫来着,他被撞晕过去了,我才有机会……” 她眉飞色舞地用手掌比划了个一刀砍下的动作。 若是玄烛见到她这番欠揍的模样,定会觉得这才是她正常的反应,而不是如那日的惊慌失措,显然心态绝佳的顾烟杪经过这两日反复的迁思回虑,已经将情绪调整得差不多了。 然而顾寒崧不是玄烛,顾寒崧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他定定地看着用气定神闲遮掩心虚不已的meimei,好半晌才说:“我是管不到你了,打不得骂不得,还是等父王收拾你吧,你且等着脱层皮。” 顾烟杪脊背一凛,腿都要开始抖,立马开始装可怜:“哥哥,你可千万要帮我求情啊……” 她眨巴眨巴大眼睛,一瞬间杏仁眼就浸透了泪水。 “停,眼泪收一收。” 顾寒崧冷酷无情地拒绝与她有任何的视线接触,避免自己又对她心软。 顾烟杪哼哼唧唧耍赖半天,半晌又微微笑了笑。 这下已经探明了顾寒崧对此事的态度,他并非真的要责备她破坏计划,而是在担心她一不小心就送命——弑君虽是必经之路,可此时尚有无数人对皇位虎视眈眈,并不值得在这档口让她以命换命。 顾寒崧思虑半晌,转而问道:“那安歌,确实可信?” 皇室祭祀多在天圣宫,他早年间也偶然见过安歌几次,却并无深交。 后来在南川时乍然见到他,难免心生疑虑,但见顾烟杪与他常有生意往来,两人关系不错似的,这才逐渐不谈此事,只是多少还是留了个心眼。 实际上,顾烟杪对安歌的复杂情绪,不比顾寒崧少。 某种程度上来说,顾烟杪与安歌算是互助已久的熟人,但安歌却从来都喜欢虚晃一招,看似与她亲近,却时不时要让她意识到,他的能力远超她所想,政治倾向也并不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