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等我 第7节
书迷正在阅读:替身养猪去了[快穿]、鳶尾花酒店、叔深侄念(伪叔侄BG)、琼觞醉、言念怀所欢(娱乐圈H)、和未婚夫的哥哥睡了后(1v2,ntr)、出格 (校園h)、見她色美 (純百)、宅女的春天(现代np)、透光(暴露癖)
多亏了王潞安道别前的那一句flag,喻繁人还没出学校就被堵了。 他跟刚开会回来的胖虎撞个正着,对方隔着十米远就咬定他身上有烟味。 狗鼻子都没这灵。 “不狡辩了?”胡庞松开他,“明天把你家长叫过来!” 有一瞬,喻繁表情出现一丝难以掩饰的烦躁和厌恶。 只是很快,他又恢复了原先的脸色:“叫不了。” “怎么,非要我让庄老师给你家里打电话通知家长是吧?” “打了也没用。” “什么意思?” “家里没人。” “我没妈,”喻繁转回头来,朝他笑了一下,“另一个也早死了。” “……” 胡庞看着他的笑,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 “你……”他还在震惊中,“我怎么没听庄老师提过……” 喻繁无所谓道:“可能是想帮我保密吧。” 胡庞沉默了好一会,才不知所措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这,我确实是不知道……那你现在是一个人生活?” “算是,”喻繁看了眼渐渐暗下去的天,“我不用叫家长了吧?” 这谁还敢叫啊? 胡庞咳了一声:“不用了。” 喻繁站直身,刚准备跟胖虎道别,肩膀就被人捏住了。 “不过你破坏学校纪律,还是得受罚。”胡庞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这样吧,你现在上楼写份两千字检讨给我,意思意思,交了再回家。” “……” “我就在校门口下棋,写完直接拿过来给我。” 喻繁慢吞吞地挪到教室走廊,低头往校门口看去。 然后跟一直盯着他上楼的胡庞对上视线。 胡庞跟老校警在校警室外摆了一桌围棋,见到他立刻摆摆手,用口型催道——赶紧写! 喻繁啧一声,扭头进了教室。 他没想到这个时间教室里还有人。 陈景深坐在夕阳里,听见动静也没抬头,整个教室只有他笔尖落纸发出的沙沙声。 喻繁目光下意识从陈景深的桌面上一扫而过,只看到薄薄一张纸,像是草稿。 两人谁也没想和谁交流。喻繁旁若无人地走到自己座位,用脚拉开椅子坐下,掏出手机打发时间。 上面有几条未读微信。 【王潞安:你被胖虎抓了?】 【王潞安:哎,你怎么又回教室了?我在校门等你一块回去呢。】 【-:让我写两千字检讨。】 【王潞安:……那咋办?你得写多久啊,要不网上随便找份抄吧。】 【-:不写,懒得抄。】 【-:你回去吧,我晚点从后门翻墙走。】 学校后门除了周五放学,平时都不开放。不过得等胖虎下棋入了神,他才能从对方后背偷偷溜去后门。 回了消息,喻繁点开手机自带的贪吃蛇小游戏,用比平时上课还要认真百倍的态度地玩了起来。 周围十分安静,因为没有干扰,他这局手感特别好。到了后面,贪吃蛇长得都快占满屏幕,手机右上角不断提示他还差一点点分数就能破纪录。 椅脚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划破教室的平静。 喻繁没太在意,修长的手指还在屏幕上划来划去。 他听见教室里的另一个人站起来,然后是纸张翻动的声音。 终于要走了? 喻繁正想着,就听到了对方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像是在朝他这边走来。 教室前门不走,非走后门? 因为教室里没其他人,喻繁的坐姿比较散漫——他大半边身子露在课桌外,腿随意舒展,挡住了过道。 感觉到对方在靠近,喻繁懒洋洋地把腿往回收了收。 两秒后,对方停在了他的课桌前。 “喻同学。”头顶落下陈景深的声音,语气冷淡,跟他抽烟那会听到的没什么区别。 游戏进行到关键时刻,离破纪录只差三百分。 喻繁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没理他。 大约过了半分钟,发现那人还站在自己课桌前,喻繁拧了一下眉,习惯性地扔出一句:“我不交作业。” 班里其他人每次跟他搭话,十有八九都是催作业。 “我不收作业。” “那你干嘛?” 陈景深盯着他浅浅的发旋沉默了一会,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单手递过去。 东西伸过来的那一瞬,喻繁条件反射地抬了下头。 喻繁觉得自己可能就分神了那么一秒钟,他甚至连那玩意是什么都没看清,就飞快地重新看回游戏——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苦心经营了十来分钟的宇宙超级无敌巨型贪吃蛇迎面撞壁,游戏结束。 距离最高记录,只差77分。 妈的。 喻繁把手机扔桌上,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欠揍?没他妈看到我在忙?” 他瞥了一眼陈景深递过来的粉色信封,抬头质问,“什么意思?挑战书……” ? 等等? 什么色的信封? 喻繁声音停滞,他保持着那股想揍人的气势,又低下头,仔仔细细看了一眼。 陈景深手指细长,腕骨突出,指甲剪得很干净,此刻正捏着一个眼熟的粉红底色、爱心封口的信封。 “喻同学。” 喻繁僵硬地抬起脑袋。 陈景深单肩背着书包,把信按在桌上,往前一推:“请你收下我的情书。” 第6章 “……” 死寂的沉默。 一阵凉风掀开窗帘,扔在桌上的手机又嗡嗡响了两声,才把喻繁从震惊里拽出来。 他盯着陈景深看了很久。 陈景深脸色毫无波澜,要不是那封傻逼情书还被压在他手指下,喻繁都要怀疑刚才都是自己的幻听。 无言地僵持半晌。喻繁拳头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后,他重新了坐回去。 手机吵得人头疼,他腾手把手机调成静音,才找回声音:“……你是不是有病?我男的。” 陈景深把信留在桌上,站直身:“我知道。” “知道你还……”喻繁停顿了下,“你是同性恋?” 陈景深垂着眼沉默了一会,然后从喉咙里蹦出一个冷冷的音:“嗯。” “……” 陈景深问:“你讨厌同性恋?” “……算不上,”喻繁半晌才出声,他看向窗外,飞快地说,“但我不是,我喜欢女的。” “你有喜欢的女生?” 喻繁头一回被男的告白,脑子有点蒙,闻言脱口应了一句:“没。” 说完他又猛地回神,刚想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你怎么知道你喜欢女的。” “?” 你这什么狗屁逻辑? “总之我不是同性恋,也不可能跟你谈……”最后俩字喻繁没说出口,太特么奇怪了。 他一把拿起在桌上躺了半天的情书,跟拎炸弹似的伸到陈景深面前,“这个,赶紧拿走。” 陈景深没接。 喻繁举着那封扎手的信十来秒,觉得自己像个傻逼:“你要不要?不要我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