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等我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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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繁盯着他,确定陈景深没再说话之后,用力点了点桌上那张卷子:“闭嘴,写。” 之后的半小时,喻繁就像缩在壳里的蜗牛,没再抬过一次头。 他贪吃蛇从来没玩得这么烂过。 屏幕里的蛇被他带得左拐右绕,走哪都能撞上别的大蛇,不到两分钟就滚蛋出局。 好不容易熬到陈景深的补课结束时间,他有些暴躁地关了游戏。 “收东西。”他道,“走。” 陈景深看了他一眼,在纸上写出一行字,再把草稿纸挪到他面前。 -我能说话了么? 都很幼稚。 喻繁双手抄兜:“不能。” 喻繁把人和书包一起扔进了出租车。 关车门前,他忍了一下,还是重新俯身冷冷叮嘱道:“司机,他喝醉了,开慢点。” - 车窗外的风景走马灯似的飞速后退。 出租车一路驶到南城房价最夸张的高档豪宅小区。 到了目的地,司机忍不住往里打量了一眼。这块地区寸土寸金,里面每一户都是独门独院的别墅。 司机回头说:“小伙子,到了……” 身后的人坐得端正,眼底清明,哪有一点儿喝醉的样子。 陈景深淡淡瞥了眼计时器,在司机愣怔的视线中付钱下车:“谢谢。” 深夜十点,黑漆漆的豪华别墅被浓密的绿植映得没有一丝人气,像是许久无人居住。 黑色铁门像血盆大口缓缓推开。 陈景深刚关上门,花园右侧的狗窝立刻发出几声激动的:“汪汪汪——” 陈景深把书包随手扔在石椅上,走到狗窝把绳解了。 繁繁立刻扑到了他身上。 “汪汪呜——” “小点声。”陈景深很轻地拍了他两下,“坐着。” “汪!” 陈景深一边手搭在狗脑袋上,另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开机。 手机屏幕瞬间跳出三十多条消息—— 【妈:你怎么还不回家?】 【妈:你在哪?】 【妈:阿姨给你留了晚饭在冰箱。】 【妈:你到家了吗?我没有在监控里看见你。】 【妈:我查看了这几天的监控,你最近放学回来得都比以前晚。】 …… 陈景深冷淡地屈起手指,把短信提示一条一条关闭。 他没开灯,花园漆黑一片。他沉默地坐在黑暗中,任由繁繁怎么蹭他都没再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他重新拿出手机,点开才下载不久的软件,给置顶的好友发消息。 【s:我到家了。】 “-”的昵称瞬间消失,变成了“正在输入中……”。 两分钟后,还是“正在输入中”。 陈景深揉着繁繁的被毛,动作有点敷衍,繁繁立刻不满地“呜呜”直叫。 五分钟后,“正在输入中”消失,一个冰冷的字从对话框那头吐了出来—— 【-:滚。】 陈景深盯了这个字几秒,忽然低下头,很淡地扬了一下嘴角。 第29章 周一上学,高二七班的教室里死气沉沉。 刚过了一个周末,早到的人要么埋头抄周末作业,要么趴在桌上补眠。 陈景深到教室的时候班里还没多少人。 他看了一眼身边空荡荡的座位,把书包随意挂在椅后。 隔壁桌的王潞安书包在座位上,人没在。陈景深去教室后面打了水回来,正好看到他打着哈欠地走进教室。 见到陈景深,王潞安忍不住摸了摸脑袋,在对方转身的时候叫住他。 “学霸,那什么……访琴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陈景深把水杯放桌上:“好。” “是周末的事,她知道咱们去ktv了。”王潞安表情烦躁,“有个人手欠,拍了照片发在一个学校小群里,里面四十多号人,还以为传不出去,没想到这会儿照片就已经在访琴手里了。” 见他沉默,王潞安立刻拍拍他的肩,“不过你放心,不严重!就,顶多骂两句……” 时间还早,办公室里没几个老师在。 “报告。” 庄访琴看了门口一眼,把手里的面包放到一边:“进。” 陈景深一如既往地穿着规整,身姿笔挺。 她很难把他跟照片上那个在烟雾里面不改色喝酒的人联系在一起。 “这次叫你过来是因为什么事,王潞安应该已经跟你说了吧?” 陈景深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我是不反对你们在课余时间适当的进行一些娱乐活动的,但你们还是高中生,抽烟喝酒不是你们应该做的事,明白吗?” “嗯。” 庄访琴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和喻繁做同桌,感觉怎么样?” 陈景深垂着的眼皮向上抬了一点:“很好。” 庄访琴其实一直没想通陈景深为什么要跟喻繁做同桌。 一开始她以为陈景深是图清净,毕竟喻繁一天八节课里能睡七节,自己混自己的绝不给别人带来困扰。 但她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似乎不是这样。 “你mama跟我沟通过,”庄访琴委婉道,“她希望我能给你安排一个比较合适的座位。” 或许是之前的班主任向陈景深家长透露过什么,对方打电话过来时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要求。 陈景深皱了下眉,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 他刚要说什么—— “不过在我这,除非是近视眼或者其他身体上的特殊情况,否则家长没有随意更换学生座位的权利。”庄访琴道,“我安排位置只看两点,一个是这个安排对两个学生是否有益处,另一个是学生自己的意愿。当然,后者比例要少得多。” “说实话,就目前来看,把你们放在一起的效果不算好。但我还是想观察一段时间再考虑要不要调换座位,所以我延到了期中考试之后。”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他们在ktv的照片,“至少在那之前,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了,好吧?” 陈景深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好。” 庄访琴叹了声气:“行了,回去吧。” 陈景深扭头离开。就在他即将要走出办公室门口时,庄访琴还是没忍住出声叫住他:“等等。” 少年回过头来,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 “喻繁这人,看起来挺凶,做的事也吓人。但他本性不坏。”庄访琴说,“如果可以,老师希望你能在不影响自己的前提下,尽量帮帮他。” 陈景深离开后,庄访琴拿起面包往嘴里塞,低头准备继续修改教案。 坐在前面听了半天的八班班主任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探出头来说。 “庄老师,我知道你初衷是好的,但你真觉得喻繁那样的学生还有救吗?” 庄访琴笑了一下,没说话。 庄访琴拿起手机,刚要摁灭,余光又瞥到照片里,坐在陈景深身边的男生。 照片里的喻繁看似懒散的在玩手机,实际上眼睛一直盯着陈景深看,拧着眉,带着一点怒其不争的烦躁。再下一张照片,骰蛊就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窗户半开,春风拂面。 庄访琴放下手机,忽然想起一些往事。 庄访琴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但她可以很笃定地说,喻繁是有史以来最让她头疼的一个。 高一刚开学的时候,他们班教室外经常一批批的来人,这些人目标都只有一个——喻繁。 一部分人是因为听说七班来了个特别帅的新生,专程过来看的。 另一部分人则是听说七班来了个在初中就特别拽的新生,专程来给下马威的。 后者大多都是那些高二高三,喜欢自称“年级老大”、“学校老大”的男生。 起初他们只是威胁,幼稚的警告一句“以后小心点”,“别这么拽”,“以后我们叫你干嘛就干嘛”。 换做是别的学生,认怂点头答应,基本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但喻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