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等我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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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几个月以前,梦里不是他死了,就是喻凯明死了。导致他那段时间醒来以后都要躺在床上缓好一会神,才能确定自己是醒了,还是灵魂出窍。 直到新学期开学,他这种梦又忽然渐渐减少。他开始做一些很简单,也很轻松易懂的梦。 譬如今晚—— 他梦见实验楼的楼梯间,陈景深坐在台阶上低头闷笑,而他自己靠过去,勒住陈景深的脖子,逼着陈景深抬头。 陈景深由着他弄,抬头的那一刻也抬起了手,陷进他头发里,把他按下去—— 陈景深沉默地磨了磨他的脸,又磨了磨他的鼻子,最后碰上他的嘴唇。 …… - 翌日清早。 陈景深刚进教室,就感觉到某人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他似有所感地看过去,正好看到他同桌把那久违的校服外套往课桌上一盖,整个脑袋都倒了下去。 陈景深坐到座位上,抬手敲了敲旁边的课桌:“早餐吃了没?” 无人应答。 过了片刻,陈景深把临时赶完的作业放到他手边:“起来赶作业。” 无人应答。 临到早读,左宽从隔壁班过来,说自己太困了,约他们去抽个烟再上课。 王潞安:“嘘,小声点。我俩去,喻繁睡了……” 话音刚落,喻繁噌地坐起来,把烟随便塞进口袋,默不作声地站起身。 平时都要踹一下陈景深椅子让他让路的人,今天头也不回地右转,踩在椅子上一跃,直接翻窗出了教室,闷声朝厕所去了。 王潞安、左宽:“?” 陈景深:“……” 看明白了,不是真睡,是不理他。 十分钟后,早读开始。 语文课代表还在跟语文老师询问今天读哪一课,陈景深手臂伸过去,碰了碰旁边的人。 两人手臂贴上的下一秒,喻繁嗖地一下把手撤走了。 陈景深:“……” 他夹着笔抵在课桌上,转头问:“我惹着你了?” 他同桌一动不动,盯着课本,冷漠地说:“没有。” 陈景深扫了一眼他通红的耳朵:“那你怎么一大早就生我气。” 第43章 喻繁单手支着撑在脸边,把他和陈景深的视线彻底隔绝开。 他盯着课本上的字,依旧头也不转:“没有。谁生气了?我没生气。” 陈景深说:“那怎么不理我。” “困,不想说话。” 喻繁能感觉到陈景深沉默地看了他一会。 几秒后,身上的视线消失,旁边的人低声跟语文课代表一起念起了课文。 喻繁不自觉地卸了劲,用手用力揉了几下脸。 他的确没生气,做梦这事怪不到陈景深头上,要怪也是怪朱旭,早恋还在教室走廊亲嘴,活该特么被抓。下次再让他撞见,他就直接打胖虎电话。 早读结束,今天前两节是数学课,庄访琴还没来,各组组长都趁这个时候收作业。 柯婷起身从前排往后收,到了喻繁这,她小心翼翼地问:“喻繁,你要交数学作业吗?庄老师说今天不交作业的,两节数学课都要站着上哦。” 喻繁靠在椅子上弯腰找课本,头也不抬地说:“没写,不……” “我和他的。”陈景深从桌肚拿出两张数学试卷,放到柯婷面前。 喻繁一愣,先看了眼自己抽屉,再抬头看向柯婷手里刚接过的两张试卷:“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你去厕所的时候。” “……你又学不来我的字,还想一起站两节课?” 陈景深淡淡道:“这次应该可以。” 喻繁不信,站起身去抓柯婷手里的试卷:“拿我看看。” 看到卷子上的字,他眉毛拧成中国结,反应跟之前一模一样,“什么东西?这像我的字??” 说后面那句的时候,他下意识抬头找认同。 被他盯着的柯婷只能低头看卷子,然后小声地说:“挺……像的呀?” “……” 喻繁张张嘴刚想说什么,腰忽然被人碰了一下。隔着单薄的夏季校服,他瞬间就感觉到了对方手上的温度。 陈景深看着门外的身影:“访琴来……” 轰! 喻繁一激灵,整个人往旁边一躲,撞到了自己的桌椅,把他的桌子连带着前面柯婷的椅子都挪了个位。 桌椅发出的剧烈动静吸引全班都回过头来看。 陈景深还保持着抬手的姿势,跟大家一起转头看向那个被吓得弹开的人。 “喻繁!”庄访琴踏进教室,站在门口就喊,“不好好坐在座位上,碰瓷课桌是吧?是不是想站到后面去上课?!” 说实话,喻繁是挺想的。 但他同桌已经伸出贵手,把他的椅子和桌子重新拉了回来。于是喻繁只能扔一句“没有”,木木地又重新坐下。 庄访琴白她一眼,边往讲台走边询问组长们谁没交作业。 喻繁坐下之后两手揣兜,盯着数学练习册的封面。 陈景深低头扫了一眼他的校服:“痛吗?” “不痛。你别跟我说话。”喻繁声音毫无起伏,“我现在没法跟你说话。” 耳朵又红了。 这人怎么这么好玩? 陈景深问:“那什么时候能跟我说话?” 喻繁预估了下:“上完第二节 课吧。” 王潞安是全班唯一一个没写数学作业的。 他拎着课本站着,没什么心思听课,就把隔壁桌的对话都偷听过来了。 不过这俩聊什么呢?他怎么听着像尼玛加密对话。 他扭头过去,正好看到陈景深很淡地“哦”一声,重新转回脸来,抬头看黑板。 王潞安盯着陈景深的侧脸愣了愣,下意识拍了拍旁边的人,小声说:“我草,学霸在笑呢?” 纪律委员推了推眼镜,并没有理他。只是打开自己的纪律本子,在上课说话那一页熟练地写下“王潞安”。 两节数学课结束,庄访琴放下卷子,单手撑在讲台上说:“行了,下课之前,我简单换几个座位。” 喻繁原本懒散的坐姿不自觉地绷紧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台上的庄访琴。 ……对了,他都差点忘了,期中考试后要换座位。 陈景深应该也要换走吧。 毕竟他妈都那么说了。 喻繁后靠在椅子上,看庄访琴低头去翻新的座位安排,忽然觉得有点闷。这种心情类似于他回家时发现家里灯亮着,厌烦中带一点抗拒。 过了几秒,喻繁又猛地回过神来。 他有什么好烦的?陈景深换走不是正好?以后没人上课总盯着他,没人天天讲题烦他,陈景深也不会再因为他不学习而被庄访琴叫去训话。 旁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喻繁偏过头,看到陈景深正弯腰在鼓捣课桌。 ? 访琴还没说呢,有这么迫不及待吗?这就是你对要跟暗恋的人分开坐这件事的态度? 走走走,赶紧换走,省得整天在耳边喜欢喜欢喜欢个不停,烦死了—— “蔡云和谢恩恩换一下位置,班长和周小叶换一下,还有……”庄访琴的目光飘到他们这边来,“吴偲,你和纪律委员换一下。” 庄访琴合上本子,“行了,趁课间的时间赶紧换了,别耽误下节课。” 庄访琴前脚刚走,后脚教室里就响起了挪动课桌的声音。这种小规模的换座位反而比大家一起换更热闹。 察觉到旁边人的视线,陈景深扭过头:“能说话了?” 喻繁看着他:“……你怎么没换走?” “我为什么要换走。” “你妈……”喻繁顿了一下,悬崖勒马,“的。那你收拾什么书包?” 陈景深挑了下眉,陈述:“下课了,收课本。” “……” - 作为这次换座位的最大受益人,王潞安实实在在开心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