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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问:“不是说只有皇亲国戚才能进?” 掌柜连忙摇头:“娘子哪能一样,自然是想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进。” 直到秀秀坐在那间雅间里,耳边仍回荡着这句话。 恍惚间,她想起那次崔道之带她过来时,阁楼里的掌柜和伙计们一个个恨不得跪下、噤若寒蝉的模样。 皇亲国戚,姓崔...... 那崔公子的身份已然昭然若揭。 她看着自己根本没点却被端来的一道道美食佳肴,慢慢将手中茶杯握紧。 雅间极是安静,秀秀没待多久便走了,下楼时,恍惚之中,听见楼下隐隐传来话语。 “陛下前些时日为蜀中之事烦忧,老爷身为臣子自然为君分忧,这不,这几日才刚得以歇息。” “听闻陛下前段时间又将臣下提议的纳妃选秀的事否了?先皇后离去都多少年了,陛下竟还没走出来么。” “哎,可不是……不过也有传闻说陛下前段时间看上了一民间女子,养在宫外,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没接进宫去。” “当真?” “我也只是听说……听闻那女子与先皇后生得极像……” 秀秀正听着,却不期然撞到一位被人前呼后拥的高贵妇人,秀秀连忙行礼致歉,那人先开始只是阻止呵斥她的丫头,摆手让她离去,然而秀秀刚行过楼梯转弯处便听她高声道:“站住!” 秀秀停下脚步,抬头顺着楼梯望向她,那妇人却在瞧见她脸的一刹那,满眼震惊,手中团扇掉落在地: “皇……皇后娘娘……” 丞相夫人高氏差点以为自己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出现了幻觉。 眼前这女子虽年岁比记忆中的先皇后大上几岁,可身姿容貌却与先皇后相差无几。 当今天子改朝换代后顾念她夫君当初安抚百官的功劳,任命他在新朝接着为丞相,一直当到如今,直到几天前方才准了他请辞归乡的奏章。 她来此本是想临走前请在长安的闺阁朋友聚一聚,不想却碰见了秀秀。 秀秀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显然很是惊讶的模样,不由行礼道:“夫人,您认错人了。” 丞相夫人很快反应过来,不由眨了下眼,道: “老身老眼昏花,娘子莫怪。” 是啊,先皇后已经离去七年了,当初陛下亲自扶棺送葬,哪里还有假?只是…… 眼前这人生得着实与她太像,连声音都如出一辙。 正当她怔仲间,秀秀已然走远,她看着秀秀的背影,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半个时辰后,秀秀回到店里。 一伙计正在柜台后坐着,见她出现。立即从柜台后跳出来,跑至她身边倒了杯茶递给她: “老板娘,打听到了,姓崔的世家大族长安城没有,倒是有几个当官的是姓崔的,但不是太老便是太小,像那位崔公子那个年岁的倒是没有,不过也许是小的们漏掉了什么,打听岔了也未可知。” 秀秀将茶杯握在手心里,并不喝,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伙计坐下,问道:“老板娘,您若是想知道崔公子的身份,直接问他便是,怎么还要我们费功夫去查?” 秀秀垂下眼帘,没有作声,起身到楼上将那幅阿昭留下的画拿下来,放在桌上。 此时,原先在后院忙活的伙计都聚拢了来,瞧见那幅画,一伙计惊讶地指着上的那名妇人道: “老板娘,这不是你么?” 其他人闻言,也上前仔细端详,随后点头附和: “确实是老板娘,只是瞧着年轻几岁,不仔细瞧还当真瞧不出来。” “老板娘,这是谁画的?怎么还有一男子和孩子?” 这时,有人提醒道:“我瞧着那男子和小公子倒有些像崔公子和他家的小郎君……” “还真是……” 几人三言两语地讨论着,秀秀只是坐在那里,并不吭声,过了好半晌,等他们讨论够了,方才缓缓开口,:“这是阿昭画的他们一家三口。” 她的手指摸着画上那张与自己极其相似的脸,轻声道:“这个,是他的母亲,崔公子的结发妻子。” 闻言,满室皆静,伙计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那崔公子的结发妻子竟同他们老板娘生得一模一样…… 所以那崔公子一直以来接近老板娘是为了这个? 想起他头一回到店里来时,他看老板娘的眼神便像黏在她身上似的,他们还真当这人是慧眼识珠,如今想来,却是因为…… 一伙计一拳头砸在桌上,怒道:“太不是东西了,他竟拿老板娘当替身!” 其余伙计道:“老板娘,这样的人,即使你嫁到他家,他也不会待你好的,他所图不过一张脸而已。” “是啊,老板娘,你可别被他那身皮囊给骗了去。” 秀秀回头,看向对面的阁楼,只见阁楼大门紧闭,只有二楼的窗户微微开了一条缝。 那里监视自己的人怕就是那人派来的。 秀秀看了一会儿,便回过头来,将那幅画慢慢卷起: “咱们在长安待的时间不短了,我知道你们想念家乡的父母兄弟,如此,咱们便收拾了东西,回去吧。” 伙计们闻言,欢呼雀跃,四散着去收拾东西,秀秀则起身,往前头客舍去找掌柜的,商量退款事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