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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变了心,就不会还把唐粒的亲人当自己的亲人,也不会得到他们打心眼的关爱。 老张和秦岭换班,秦岭回到家中,拿起床头柜上的锡兵把玩,它是骗子送的生日礼物,但是骗子不肯当他的舞蹈姑娘。 台风天过后,暑气渐消,阳光迤逦而下,空气清爽。经过半年多的考察,华夏集团投资葡萄小鱼视觉动画制作公司事宜进入正式流程,唐粒心挂老王,但几次关键会谈都得亲自出面,周忆南往医院跑得很勤。 秦岭很自觉地和周忆南错开探视时间,在回忆里,这人在他的新婚之夜密会唐粒,何等猖狂,他怕自己在老王的病床前对周忆南大打出手。现在打架没胜算,功夫恢复再动手。 之后一个下午,周忆南在开会,惊闻唐粒被公安机关带走接受调查。前几天,集团旗下的酒行内部夺权,有高层人员泄愤,向记者披露酒行有部分进口葡萄酒从年份、级别和品牌都是编造而成,实则是从国外进口葡萄原汁,在国内小酒厂加工、分装成葡萄酒,再冠以不同的时髦洋名进入流通渠道销售。 跟原瓶进口相比,灌装成本更低,国内很多打着原装进口旗号销售的葡萄酒,其实都是从国外进回的劣质葡萄汁,再贴牌生产,市场较为混乱。 华夏集团旗下这家酒行起步很早,从成立之初就和国内外多加知名酒企建立战略合作,走的是全线产品源头采购经营路线,但资本逐利,它渐渐违背了初衷。 以次充好也就罢了,公司旗下这家酒行为了追求口感,过量添加防腐剂和甜味剂,经检验对人体健康危害较大。事发后,酒行高管人员被查,副总裁徐启航和商务部总监时晨惜负责处理此事。 按道理说,酒行虽是华夏集团全资控股企业,产品出了质量问题,由酒行法人承担责任,唐粒只是协助调查,但直到会议结束,周忆南仍没收到她报平安的消息。 沈庭璋给周忆南分配工作,得去外地出差,周忆南眉心拧紧,虽然应了声,但不在状态,沈庭璋按下疑虑,让他出去了。 华夏集团法人唐粒被带走,与会者的手机都弹出相关新闻。沈庭璋点燃一支烟,当时周忆南正在发言,愣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讲,但讲得语无伦次,一两分钟后才捋清条理,跟平日的他大不同。 华之夏超市被人为投毒后,唐粒晕倒在会议室,是周忆南抱出去的,从那时起,公司有人传两人绯闻,但两人之后来往很少,绯闻声音不大,今年长乐府项目落成,据说唐粒在现场闪了腰,又被周忆南抱过。 沈庭璋听过即忘,周忆南今日表现失常,他才想起来。以为是怜香惜玉,却未必不是真情流露。 唐粒半年考核期结束那次会议上,能翻盘的最大原因是抢到了小股东的股权,但沈庭璋派人没做到的事,她做到了,不简单。 唐粒有三个养父,都是江湖人士,沈庭璋以为是他们出的力,但有没有可能是周忆南?他有他的手段。 冲冠一怒为红颜,他托举她,走向最高处,不是没可能的。沈庭璋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面沉如晦。 警方问得十分细致,唐粒走出公安分局,天已经黑了下来。4个保镖、老陈和秦岭都等在分局门口。 老陈和老张猜测是沈姓副总裁算计唐粒,被秦岭听到。秦岭仍以为唐粒是总助,不知道双方有多大仇恨,但唐粒走出来脸色发白,他劝道:“你换工作吧,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公司。” 沈庭璋的股份仅次于唐粒,从常理推断,公司蒸蒸日上,对他有利,但谁晓得他会不会像江岸那样鱼死网破?唐粒说:“不换,就跟他斗。” 秦岭脑中突然清明:“我在这件事里吗?” 老陈问:“你又想起什么了?” 秦岭说:“我出的车祸是偶然事件吗?” 唐粒怕他害怕,赶忙说:“他们的目标是我,别怕,我不会再让他们伤害到你,你一定别让自己落单。” 秦岭摸摸额头,老王每天都给他涂药,伤疤很淡很淡。能为唐粒挡点灾,他很愿意,但唐粒跟人结了仇,还想赌一口气,他怕下次她再出事,哀求道:“我背着你逃走吧,你别担心没钱花,我去赚。” 街道拐角,一辆黑色汽车停在行道树下。唐粒让老陈停车,再对秦岭说:“他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不逃,我会赢。” 唐粒下车,走向周忆南租的车,拉开车门说:“我没事。” 周忆南轻轻抱住她的头,压进怀中,他的手臂把唐粒的腰箍得很紧,就像此生从未抱过任何人。 唐粒安慰他:“听警察的意思,是酒行内部的人狗咬狗,可能不是老沈在害我。是他也不要紧,他用这招说明黔驴技穷了。” 危险已然来临。每次唐粒和沈庭璋都在的场合,周忆南总是垂着眼帘,藏起情绪,不让沈庭璋窥见,但今天事情来得急,他关心则乱,没能把所有想法潜藏于心,露了相。他猜沈庭璋看出来了,并且怀疑上了。 沈庭璋疑心极重,动作也快,恐怕已经派人密切监视。周忆南知道此刻可能就有几双眼睛在看着他,可是唐粒的艰险时刻,他得在场。唐粒胆子虽大,但被警察请走,她会害怕。她说着没事,刚才在他怀里,她在发抖。再也不能像绑架案那次,离她千山万水了。 唐粒脱困,周忆南陪她去医院看老王。沈庭璋接到电话,周忆南并未在第一时间出差,而是叫了出租车,中途下车,他们换了3人跟踪,虽被周忆南甩脱,但他去的方向不是机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