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伍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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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昶目光呆滞,端坐在床上屏住了呼吸。虽说无论是书上记的还是道听途说的,男子头一回的时间总是要短点的。听闻时觉得坦然,可等到这事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便变得如何都难以接受了。 那头司有芸蹙眉盯着身下瞧,只是视线不明,除去一团凌乱外再看不仔细什么。她起身够着床边摆放的烛台,燃起烛火,视线变得清明起来。 她这会又仔细朝床上看了看,张口刚欲说些什么便被谢昶慌忙打乱。 “我…这是意外…”谢昶红着脸慌乱解释着,跪坐在床尾慌忙摆手道:“再一次,再一次肯定不会如此了。” 司有芸皱着的眉头却没松开,她盯着谢昶疑惑半晌后才缓缓开口问道:“为何…为何没有落红?” 谢昶愣住,这才低头往床塌看去,除去一团凌乱的褶皱被些许体液打湿外,并无一丝暗色。他抬头看向司有芸,茫然的脸上带着几分忧心。 谢昶呼了一口气握住住司有芸攥紧的手,声音缓缓,“并不是每一个女子初次都有落红的,这很正常。” “真的?” “真的。” “市井流传的那些虽是常态,可并不绝对。人的体质各有不同,所以…没有落红的女子也不在少数。” 司有芸松了口气,神色却依旧淡淡。 见她眉头终于施展开来,谢昶试探性地往她身边凑了凑,却被司有芸一下躲开。 “我有些累了,先叫人进来收拾罢。” 谢昶半倾的身子停在远处,显得有些尴尬。可那头司有芸赤脚下地披了件衣袍向外间走去。 趿上落在地上的鞋子,司有芸抱起榻上散落的衣物退了几步回去一把扔给跪坐在床上的谢昶后,便回头去唤门外的青衣。 守在门外的青衣闻音而来,谢昶被这节奏搞得手足无措,慌忙抓起落身旁的衣物囫囵套上。 那头青衣进来后始终垂着头,并没往里走。一股有些上头的味道使她忍不住耸了耸鼻子,听过司有芸要备水后便点头一言不发地掩门退了出去。 谢昶站在原地,神情恍惚。无论如何,这副场景都不符合他的认知。 那头司有芸脸上的潮红早已消散,面上端着与往日无异的淡淡。 她偏过头去,没被束缚的发丝顺着肩头滑落,“你不回家吗?” 谢昶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也是…”司有芸打量他几下,“这副样子却是不太好走,我叫青衣去备水了,你也去洗洗再说吧。” 正院的浴堂就在西厢靠近起居室的位置,双耳铜壶、浮石,木屐、铜灯、浴凳等整齐地摆放在金丝楠木铺内。 沐浴间水汽氤氲,金铜浴盆中散落着刚从花园中摘下的花瓣。 司有芸拎着铜壶,热汤从肩头浇落。身上的粘腻一点点被慢慢冲刷掉,倚着盆壁慢慢合上眼睛。 “你不进来吗?” 那头谢昶不知在屏风后站了多久,在布满水汽的浴房裹得严实站了半天,背脊上布满细汗。里衣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即使这样,也不敢往里行半步。 “我,可以进来吗?”谢昶像做了错事的孩子,话语间充满着小心翼翼。 司有芸闷闷地嗯了声,左手捂住快要流出来的笑意,强忍着不让他听出来。 他试探性挪动步伐,探出半边身子。 空气中氤氲的水汽看着一切并不大真切,只是靠在浴桶边的那个脑袋好似在微微颤抖。 谢昶自然不知那时司有芸憋笑憋得,他眯着眼睛,手臂伸在身体两侧,脚下往前挪动着。 等谢昶走到司有芸跟前时,衣服已经湿了个彻底。 “你要穿着衣服沐浴吗?” “啊?”谢昶站在她跟前,瞥见水面之下隐起的肌肤,偏过头去抿了抿嘴。 明明已赤身相对过,谢昶依然无法坦然直面这副场景。更不必说,一刻钟前他才惨淡收场过。又被司有芸那般漠视一番,谢昶信心全无早就没了当初那股不知从哪来的勇气。 “可…你不是还没有洗完?”谢昶声音闷闷。 “这么说,你是不愿与本宫同鉴而浴了?”司有芸挑眉,语气突然变得凌厉。 谢昶猛然摇头,手下犹豫几番还是解了衣袍,抬腿跨入盆中。 浴盆本不算小,容得下叁个司有芸还有余。只是谢昶虽然看着身子上没什么rou,到底身量在那放着。整个人一入水便将盆中热汤挤出去泰半不说,盆里的余量也显得可怜极了。 水下双腿不可避免的触及到对方的身体,无需太多多余的动作,身体便轻易触碰到对方柔软的部位。 分明是半坐着,可司有芸总觉得浮在水里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一直往谢昶那边飘去。 半边胸乳浮出水面,深邃的沟渠盛着一汪清水,随着双臂的动作快速滚落,与浮着花瓣的水面融为一体。 司有芸搂住谢昶的脖子,好避免那种失重感。 呼吸伴随着水汽变得急促,她有些搞不懂自己。先前那一回本以为所谓房中之事不过如此,心中带着几分不满之余还有些许失落。只是在看到一脸委屈不安的谢昶后,到底还是起了些怜悯之心。 司有芸闭上眼吻住他眉间的水珠,唇瓣轻轻划过高挺的鼻梁。 难道是因为此人长得实在太合自己心意?为什么没有一次能忍得住? 司有芸心中纠结几番,还是决定该再给他一次机会。毕竟人无完人不是么? 几息之间,谢昶不会猜到司有芸心中的想法到底变了几番。只是在感觉到盘上自己腰间的双腿时,后背顿时变得僵硬。 心跳得太快,好似那水面上的波纹都是从他胸腔中的震动而传来的一般。 他搂紧司有芸,回吻住她。两个身躯紧贴得不留一丝缝隙,高挺的胸乳就着变得温热的水在他胸前滑动着。 身下早不知是浴水还是因欢爱的鱼水被打湿得更加彻底,浴室间水声拍起盆壁的声音掩盖住喉中的呻吟。 腿间软掉的物什再次变得硬挺,一下一下戳着腿间的软rou。 窗外初升的阳光被些许乌云掩住,苏醒的鸟儿鸣叫着低飞过房檐。此时本该亮起的相府后屋,却依旧漆黑一片。 主人不知去处,只留院内的那棵枣树,探着枝桠接着早起黄鹂的声声鸣音。 浅更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