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无恐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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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过得极快,白天上课,放学之后大家一起自习,可以说学习气氛十分浓厚。 大哥拿出一万分认真的态度,给我和周婉婉买了课外习题,根据我俩水平,圈出重点做。 有时候下午做不完,我就带回家,池万里好几次发消息叫我下楼倒水,而我沉迷学习没有看见。 “宝贝?” “啊?” 池万里从背后捏我脸上rou:“啊什么啊,别学了,给我倒水去,休息一下。” 我放下笔,脑子里还想那道函数题怎么做,一个还是两个解? 下一秒,脚下踩空,还好在两个楼梯之间的转角处,直接趴在地上。 池万里咚咚跑出来,我一抬头,他手拿我刚刚在做的辅导书,恶狠狠看我:“下个楼梯也能走神!?” “我在想题呢。”我迅速爬起来,坐在台阶上,膝盖挺疼。 “这么简单题你还想……”池万里边嘀咕边下来,“谁给你圈得题?” 我睁眼无辜地看他,知道是王思怡他又得跳脚。 “王思怡是吧。”池万里危险地眯眼,“确实是你的水平。” 他弯腰撩起我的裤腿,果然青了一块。 “疼吗?” “不疼。” “啊——!!” 这个家伙对着淤青狠狠手刃,迫于膝跳反应我踢向他的脸,他反应迅速,握住我的脚腕。手很大,圈住脚踝绰绰有余。 “应该没事。” “奥,我去倒水?” 他用一种要你何用的语气说:“饶了我吧,臭弟弟。” 你才臭! 学习小组还经常接受周婉婉和王思睿的投喂,周婉婉爱做沙拉,王思睿爱做甜品,部长则沉迷于买蜜桃沙冰。 但这些都没有爷爷做的牛rou干受欢迎! 楚天嘴巴狠毒,吃第一口就问:“柴火炒出来的?” “对,我劈的柴。”我骄傲,“爷爷做饭超级无敌好吃,暑假我十七周岁生日,你们有空来吗?” “这是咱们认识之后,你第一个生日吧?”王思怡道,“我记得你生日是八月十号。” “跟班长一天?”楚天惊讶。 “他只比我大三个小时!” “我要去!”周婉婉兴奋地举手,“你家在哪?” “在一座遥远的山上,一栋可爱的小木屋,与世隔绝的生活。”我声情并茂。 “行了行了,”王思怡打断我,“我家司机会找到的,到时候带上婉婉。部长你有空吗?” 一直伸着耳朵的徐鹤马上回话:“有!” “记得穿舒服的鞋,要走将近半个小时山路。” “这也太酷了。”周婉婉直接星星眼。 这周我还总结了易感期的规律,基本就是一天一次,不是晚上就是早上。为了避开池万里,我把药放在王思怡那里,每天带给我两片塞到笔袋中,目前来看非常成功,再也没有被他抓到过。 这周五晚上,池万里雷打不动地出门,临走前给我一张十分珍贵的德语卷子,他自己出的题! “你这学期易错的点全在上面,好好做。”他在门口换上一双黑色aj,鞋子大得跟船一样。 我泪眼汪汪地捧着卷子,优雅的花体,纯手写,整洁没有一处涂改。 “谢谢哥!” “哼,比王思怡对你负责不?” 我内心吐槽,王思怡学的拉丁语也没法帮我们补习外语。 “没得比没得比!”我十分殷勤地围在他身边,“带手机了吗?充电宝呢?耳机呢?要不到带水杯啊,我给你装?” “用不着,别等我回来,我会在凌晨回家,不准出这个大门,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点头。 “十点睡觉前我发小视频,不准熬夜学习。” “好的好的。”管的真多! 池万里推门而出时,侧身低头看我:“亲一下。” “啊?” “快点。”虽然嘴上催促着,但他没有凑过来。 我向前一步,搞不清他想要亲在哪里,故同小时候一般,踮脚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啧。” 他脸色不善,我赶紧亲了另一边一下:“还要吗?” “不了,尼姬。” 池万里关门,留我一个人沉思——尼姬又是哪个女人!? 作者有话说: 复习一下知识点,大哥最爱的花是紫藤花。 图书馆门口停救护车是真的,学校每年期末周都得拉走一两个…… 第57章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上 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今天上学时候,这种感觉达到了顶峰。 最近出门,都是池万里先去推车,我在后面锁门。今早他拉着我在门口墨迹了十分钟,一会儿嫌弃我衬衫皱了,武力逼迫我上楼换一件,我换好下来,他又看我头发不顺眼,嫌弃它毛茸茸太蓬松。 “你摸的时候怎么不嫌弃!”我控诉,怀疑他没事找事。 “还顶嘴?” 他拿出发型喷雾和梳子,自从他剃头之后就从我家销声匿迹,如今重出江湖。 “你干嘛?”我抱着头往后躲,“别弄啦,今天周一,你不是还要主持升旗仪式吗,高一最后一周的周一!” “松手。”池万里单手摇了摇瓶子,“一、二——” 我只好放开手,任由他摆弄。 梳子齿从发丝间游走,很舒服,池万里伸手把我的头发归拢到脑后去,我猜测他在搞大背头,这是他头发健在时经常搞的发型。 可我不一定合适! “哥,商量个事,不要给我弄背头呀!” “有什么不好,露出额头来,还精神。”他加快速度,我感觉头发像稻草一样尽数后倒。 “别弄了别弄了,这是不是你演讲之前必须搞得仪式?自己没头发拿我放松吗?” 我这个怀疑很在理,对于一个从不准备稿子的人来说,整理发型却是他每次必备的步骤。 “哥用得着吗?讲两句话有什么好准备的,好了。” 池万里抽出酒精湿巾擦擦手:“走吧。” 我拿出手机来想看看什么样子,被他抢走。 “手机今天没收。”池万里咧嘴笑,“小孩,这个发型很适合你。” 我把骂骂咧咧藏在心里,倒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总结最近奇怪的点。从昨天开始就不对劲。 昨天周天,我照常去博物馆做义工,平日爱跟我抢清洁车的老头笑着跟我打招呼,上次看他这么笑还是接受捐赠的时。 “小吴啊,你是不是榕都特高的学生?高一几班啊?” 我牢牢把住方向盘:“你干啥?我在一班。” “没事,我就问问。” 正当我还想套他话,老头子双手一背,悠哉悠哉走了,那个背影充满了算计!我认真思考有什么事被他逮住,说来说去也是很久之前敦煌星图那个事,不论真假,我对材料提出质疑总对吧。 占据整个楼层的展出快完事了,预计暑假开幕。我看着白青山学长眼下的黑眼圈,深刻意识到准备工作有多么繁重。 “我已经整整三天没回学校了,一直泡在这里。”他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静静地抽烟,眼神颓唐,金边眼镜放在桌子上。 “抱歉,又在你跟前抽烟了,坏习惯不要学。”说着话,他又吸了一口,“但跟这些文物在一起,我很舒服。” “很多人梦想的工作吧?”我是这样认为的,文物深植于历史,与他们对话的人必定要知道人类几千年的文明,才能读懂凝固的文字。 “是呀。”白青山将烟碾在纸杯中,“你呢,以后想做什么?” “说实话,我没有特别想读的专业,这种事现在想好也没有用吧,等成绩出来了看着报。”我是这样想的,大概潜意识知道池万里会替我做决定。 “嗯?”白青山意味不明地出声,而后整个人靠着椅背,认识很久了,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累,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松弛劲儿,像没有提线的木偶。 这样想着,我感到小腿痒痒的,好像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扫过去。 “抱歉。”他突然这样道。 “啊?” 看我惊讶地表情,他又摆摆手:“没什么。” “学长呢?你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学文物保护吗?” “是的。你还有两年,或许可以考虑一下这个问题,找到终生兴趣所在,比谈恋爱要重要。”他温和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