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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舟受不了他这样,呼吸都有些乱了,“什么?” “做我男朋友吧。” “你说什么!”沈逸舟瞳孔猛缩,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我想明白了。” 时闻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单纯无害的笑容,“舟哥你假扮我的男朋友吧,无缝衔接不是很可恶吗?我这就分手,让他也体会一下被人背叛抛弃的感觉。” 这种报复的手段在沈逸舟眼里就像是看小孩子过家家,幼稚又可笑,但确实很符合时闻本就心机不大的心里路程。 沈逸舟心里有过短暂失落,却又真的思考起时闻说的话。 这是一个很好的近水楼台,就像是网友说的那样,他完全有信心利用所谓的假扮男友,彻底转换时闻对他情感,因为这是属于成年人的心理战役,恰好在他的擅长范围。 时闻没有继续撒娇,反而在静静地等待沈逸舟的抉择。 他其实有点后悔,自己太过急功近利了,以至于漏洞百出,舟哥不可能看不出来,但他还是期待一个答案。 他也可以看出来,沈逸舟的纵容于他绝不止于亲情和兄弟情。 沈逸舟喜欢男人,时闻自认无论长相家事还有性格都不输于墨听闲,那么沈逸舟身边是个位置凭什么不能是他。 从沈逸舟身亡的梦起,时闻的心境就发生了变化,直到他发现李向松的背叛,更像是纯白无暇的云朵被黄昏趋染成黑暗将至。 恶的种子在爱.欲下疯狂滋长,从滴墨扩散成明日之外满天的黑。 他把那一隅光明留给了最爱的人。 时闻等得起这个一语奠定未来的答案。 在这个一时过便如境迁的年代,恍如五年前的青涩,成长为现在的另一面。 * 五年前,江城,国际斯林高中总校区。 身材颀长的少年单肩背着包,端正地站在高三(1)班的门口旁边的墙前,耳机里喜欢的rap歌手和别人的最新battle。 他时不时要朝着教室里偷偷看上了一眼,确定要等的人没有先行离开。 栏杆外是黑不见高的天,星星不见廖几,整座教学楼,只有高三几个班亮着灯,还有一些贫寒子弟或者想努力考上国内大学的学生,在奋力上晚自习。 这其中就有沈逸舟,为了留在国内只能恶补语文。 他放学的时候多喝了点水,有些憋不住,放下书要去上厕所,被鞠高拍了一下,说是要一起。 沈逸舟觉得别扭,但也没多想,自顾自走了,鞠高跟在他身后。 时闻注意着动向,见他没背书包出来,不想被在他离开前发现,急忙跑到了隔壁教室。 还没喘匀气,他就听见后排有比他声音更大的轻喘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单纯的时闻立马就被激起了好奇心,又不敢开灯,便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朝着后排扫了过去,白光扫到最里面的角落,就看见了令他终身难忘的一幕。 一个男孩眼里噙着泪,衣衫不整地被他平时玩得还算好的同班同学抱在怀里,两个人面红耳赤眼神迷离,惊诧地看着他。 时闻视力很好,还能清楚的看见那个男孩脖子上有几个鲜明红艳的痕迹。 不过就算他再单纯,经过一些朋友的熏陶,也懂这是干什么。 “对不起,打,打扰了!” 时闻慌乱地用手遮住眼睛,往后退了两步,撞到讲台的台阶,摔了措不及防的屁股墩。 他娇气得很,手在哪撞了一下都要装精到沈逸舟面前求吹吹哄哄,这次竟是一声不吭,纳闷到难受。 “艹,时闻,你怎么……算了。” 那同学没有害臊,反而粗暴地把怀里的人推开,大大咧咧地往前走,走到时闻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又在等你哥放学?” 时闻没想到这种情况他还能被搭话,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应道:“是,是的。” 同学饶有兴致地打量他,“他们那群高三的不到关校门不出去的,反正你等着也是无聊,不如一起玩一玩?” 时闻愣了,“玩什么?” 同学嗤笑一声,看他的眼神怜悯,“当然是玩点大人玩的东西,你连这都不知道?怎么跟个三岁小孩一样。” 同学没等他回答,拽着他起来往后面走,时闻踉踉跄跄跟着。 好不容易停下,他就听到同学继续道:“这还有一个,干净的,新弄到手的李家真少爷李向松,哥们让给你,不喜欢一起,哥们给你腾地方,怎么样?够义气吧?” 这个言论对于时闻来说太过惊世骇俗,他还遮着眼,大脑混沌一片,纯洁的心灵受到了偌大的冲击。 “哎呀,你还遮着眼睛干什么?放下放下。”同学扒拉下他的手,絮絮叨叨道:“你别看他长的不咋滴,是个土克马,但身材皮肤都还不错……” 时闻这才看见后排桌子下还瘫坐着一个男孩,手机的手电筒还亮着,清晰地照过去,男孩正在无声流泪,蜷缩在地上,模样可怜,也穿着他们的校服,但从没见过。 “行了,你耽误我好事,不跟你掰扯,我还好心送你一个礼物,这地方留给你了啊。” 同学说完,就带着原先在他身上坐着的那个男孩先行离开了。 留下心灵受到巨大冲击的时闻和正在哭泣的李向松大眼瞪小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