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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堵不上嘴的话,那就别吃了。”言语作势要将对方手中的盒饭拿走,言声彻倒是眼疾手快,先一步躲开了他。 “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绑我,我死也死的明明白白吧。” 言语:“《抚剑独行游》的主演不是你去爬别人的床才换来的吗!” “哦,这事啊。”对方若有所思点点头,仍是一派无辜,“还真是,因为欠了一屁股债所以卖屁股还债,怎么了吗。” 言语当即红了眼,上前一把抓住了对方的领子,将人整个扽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如果不是你,季何生他——” “那是谁。他怎么了,死了吗。” 那无所谓的态度直逼迫着言语怒从心起,再瞧便是将人整个拎起,只听着咣一声,被直直撞向了身后墙壁。 剧痛和眩晕裹挟而来,眼前是一片白雾,胃里也跟着起了反应,短暂耳鸣过后耳边只剩下言语喘气的声音。 “…所以我到底做什么了啊。” 言语单手掐在他颈子上,窒息感瞬间袭来,只是这次对方没再顺着他,直接上手将他的手掰了下去。 “你这样我真的会死。” 那时言语才注意到,对方的力气比自己大的不是一点半点,明明是很苍白瘦弱的人,力量却大的出奇。 “你不用回组里吗,去得晚了导演又得数落你。” 言语咬牙看了一眼时间,确实该走了,但他并不放心屋内的两个人,窗台上的男人只是安静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并未开口要求他再做什么。至于床上的男人,只是自顾自揉着后脑勺,呲牙咧嘴的模样看起来也是疼的不轻。 “走吧,我又跑不了。路上小心。”虽然是被囚禁,但这人却从不见恼怒过。 言语看向了窗子上的男人,等着的对方的指示,有些事情一旦做了,他就知道没后路了。 “将这个给越初。”那人说着的同时,做出了与上次完全一样的动作——亲手卸下右手小指。也同上次一样,灵力化作了照片落在了言语掌中。 · “季何生是他什么人啊。” “恩人。”窗子上的人回应了他的问题。 “为了报恩可以做到这一步吗…他不怕把自己搭进去吗。你们别让我出去,我真的会报警的。”被锁链铐住的言声彻兀自沉思了会儿,才又恍然扭头问道,“所以你是什么人。要利用他?我没记错的话,按照你们那边的规矩,神明是不能将人作为手段的吧。”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窗子上的男人那冷漠语气中还透着些不屑,“言信是你什么人。” “……”短暂错愕,“我家先祖,怎么,在你们那边这么有名吗。” “他人呢。” 言声彻:“死了啊。” 锐利的目光突然而至,让人不得不别开了头,再开口语气仍是那般轻佻, “你想问怎么死的?先祖说若是有人问,就说是寿终正寝。再问就说不知道。”态度已经很明确了,“现在轮到我问了,越初是你什么人。” · “池导今天来了?”言语乖巧坐在越初旁边,心下却想着打听池怀寄的事情。 “嗯。伤养好了就来了呗。”越初没什么情绪,“起来,帮你开开肩。把昨天教你的练一边我看看。” “又开啊…”言语这两天被他折腾的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晚上回家躺床上都直抽抽。 越初:“那要不你自己压压腿去。我让雪渺过去看着你。” 言语摇头,“…那开嘛。您轻——疼!!越哥疼!轻轻轻点疼…” 就不能说一声的吗。 “习武哪有不疼的,叫唤有什么用。”越初没理会他,硬掰着言语两肩处嘎嘎直响,半分钟不到汗就已经淌到了脖子上。 言语强咬着牙,“您习武的时候也这样?” “还有这种好事?”越初直接笑出声,“行了,坐墙边去。” 言语僵着身子愁眉苦脸过去,人倒是老实,坐地下很自觉的分开双腿,墙边还放着昨天留下的六块砖。 “胳膊给我。”越初将左右各三块砖分别压在了言语脚踝前,同时将人两臂交叠高举按压在墙上,迫使言语不得不直起腰背来,“不许喊啊,这么多人在,不知道的以为我怎么你了。” 他是这样说,可分明看着言语忍得费力,却一脚踢向那几块砖,让对方双腿离着墙面更近了些。 “越老师…越哥…” 越初:“调整呼吸,放轻松,别跟我较劲,又不是害你。” 越初确实存了报复心思,但也就那么一些,他还犯不着意气用事到这种地步,多数还是怕他一会儿练功伤了自己。祁宴当年就是这么带他的,他自然也只会这么带言语。 言语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他只知道自己快疼哭了,他本来就不是干这行的,什么时候遭过这个罪,可越初愿意带他,他也不想辜负越初心意。当然另一方面,他也确实需要一些与越初独处的机会。尤其是这种雪渺和应闲璋又打起来的时候。 “季何生…当时也是这样的吗。”言语大口喘着气,鼻尖上都是汗珠,看着也是让人可怜。 “那倒没有。” 言语:“那为什么——” 越初;“因为我看你不顺眼。” 过分直白的话语,让人甚至无法分清是不是玩笑,但即便是玩笑,从越初口中说出来,也仍是让言语心下一个寒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