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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今天单独来找了一次越初, 两人都也没再提之前的事。越初也只是给他讲了下之前公演里的不足。 但言语还是能听出些不同的,放在往常越初早就直接跟他说演得什么玩意儿了。但今天语气十分温和,这可能就已经是越初在跟他让步了。 言语也不是那蹬鼻子上脸的, 本身上次就是自己的错,这会儿越初都要跟他和解了, 他可犯不上还来没事找事。 “打个及格分还是可以的, 当然是放在他们里面。”越初给他讲完戏, 按灭了手机。 言语:“就及格分啊。” “你还挺不知足。”越初只是笑,“你只演过《抚剑独行游》,也只会把控这一种角色, 换一个就很明显的不适应。虽然是比其他人演的好些,但还是能看出不够自信, 另一方面,你演谁都太像你自己。” 言语被他说的也没法反驳, 但他又找不到原因。 越初:“说到底也只是理解不够,挑剧本尽可能先挑自己能理解的吧。如果这里有两个剧本,一个让你演学生, 一个让你演上班族。那你挑哪个。” “如果你挑了后一个,你会把上班族演的和学生一样。” 言语明白他说的,“可总演自己擅长的, 不就没有挑战了吗。” 越初:“你现在的阶段能把擅长的演好就已经不容易了,根都没稳了, 就想着挑战。” 越初没有打击他的意思,“你帮我把桌上那杯热牛奶拿过来吧。” 言语转身往身后桌子旁走去,“没有牛奶啊…” “那就假装他有。”越初如此说着。 言语想了想,试图按照越初说的,假装这里有一杯热牛奶。他端起这杯牛奶, 递到了越初面前。 越初:“你就这么给我拿过来?” “啊?”言语不懂。 “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会先试探着碰一下看烫不烫,如果烫的话会用拇指和食指圈住靠近杯口的部分,另一只手的手指部分托住底端,然后小心走过来。”越初如是说着,“但如果是应闲璋,他不会在意烫不烫,他会直接拿过来。但递给我之前会先倒两滴在手背上试试温度,如果烫的话会吹一吹等温度合适了再给我。” 言语若有所思,但却先问道,“应先生今天不在?” “早上祁宴找他出去,现在还没回来。”越初也不知道什么事,他向来懒得问,“罢了,你也跟我出来绕绕吧。我今一天都还没出门。” · “人与人之间的不同,会体现在很小的细节上。作为演员必须要时刻关注这些细节,坐办公室和做体力劳动的他一定是不一样的,固执的父辈和新潮的年轻人也是不一样的。但你演什么都很像自己。” 走在路上越初还在和言语讨论着这些。 “比如说…” 此时他正好在前面走廊上看见雪渺,便示意言语在此处不要动,而他自己则单独过去。越初悄声来到雪渺身后,未发出一点声音,然后突然从后拍了一下。 雪渺当即一蹦三尺高,沿着旁边墙壁四腿飞扑了上去,一路往上直窜,在接近天花板时才又翻身跳下来。身后的尾巴也被吓了出来,死死叼在嘴里。 “吓死人了!”雪渺站稳当了才看清是越初,有些气恼,但不能发作。 越初:“做什么呢,这么专心。” “啊…没什么。”雪渺并未说太多,“对了,祁宴说他临时有事,今天可能要晚点才能来。” 越初点点头,也没太放在心上,随后便带着言语继续往前走。 途中他又遇到了却福,也像刚才那样吓了他一下。 却福当即大叫出声,猛转头看见是越初,抬手就在他脑袋上拍了下。 “祖宗欸,我这老东西心脏不好,你别这样行不行。” 越初:“好的,这就走。” 越初继续带着言语去找米花姐,动作如出一辙,米花在受到惊吓后很明显地僵在原地,保持着一个动作大概一秒左右,才转过头来。 看清是谁当即开心起来,“嘿!小越初!” 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大开大合的举动,也并未说越初吓到她了。 越初同米花姐闲聊了两句,知道她正为施祈的事发愁。 米花:“从今早上就找不到了,打电话也不接,直播也没开,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往常不会这样啊。” 她都不知道,那越初更不会知道,不过还是同她说会帮忙留意。 米花自然是不明白越初能留意什么,但还是谢过了他。 · 越初:“所以你看,仅此是受到惊吓后,每个人表现出的状态都是不一样的。这些和性格,经历或是习惯都会有关系。不是每个人受到惊吓后都会大喊大叫的,而在其他事上也是如此。” 言语大抵上是明白了,越初所说的总归是自己对周遭观察和体验的都还不够。 但他还是好奇,“如果是应闲璋呢,他被您吓到了的话——” “提他做什么。”越初还是不习惯别人将他和应闲璋总是绑在一起,但心下却也跟着好奇起来,“说起来我都还不知道他去哪了。” 好在路上正好碰到摄像组,说是刚看见应闲璋在烹饪教室。 越初:“他还会做饭呢。哎哟,真了不起。” 越初不想去找应闲璋的,但这腿吧,他就是不听使唤。等他在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带着言语走到了烹饪教室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