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俨然一副合家团圆的场面。 沈赤在祁宴的吩咐下给越初拿了件衣裳过来,然后和越初一起看起了在旁边练功的言语。 言语这几日姑且也算消停了,白日里回学校上课,但晚上不住那边了,非要回家来。家里也懒得管他,要回来就让人接他回来就是。 越初是听了那些祁宴答应言语的话,也没多理会,他要真想学那就跟着学吧,越初犯不着也没法去拦他。 只是这孩子确实是勤勉,每日起的比谁都早,练上两个小时才回学校上课,就算排练再晚也一定要回来,回来便又接着练功。 越初越看越觉着像祁宴。 “歇会儿吧,该吃饭了。”越初见言语也累了,便开口与他说着。 言语放下了手里的木刀回头看过来,那木刀还是祁宴给他临时削的,毛毛糙糙。 越初想着有空还是送他个好些的吧。 言语小跑过来,反而是问他,“饿了?” “啊…”越初鬼使神差还点了头,“嗯。” 言语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叫着沈赤一起回到了屋里,“那去吃饭。” “我会自己会走!你们一个一个也太过分了吧!” · 越初养身子这段时间,家里人帮他补齐了一到十六岁的生日。 “我这辈子都不会想听生日歌了。” 宋衷:“那我们换一首吧,预备!唱!跟所有的烦恼说拜拜~跟所有的快乐~” 越初:“杀了我,求你们。” 半月功夫,越初已经是二十岁少年模样,和死之前相差无几,个子也长得差不多了,只是略显青涩消瘦了些。 只是他挂念的,还是多半月了,应闲璋怎么就一点消息也没了。 他很难不在意,万一那负心鬼不要他了怎么办,他俩可是什么也做了的,应闲璋要是不负责他就杀了应闲璋去。 “腿打稳当了。手抬高。手腕松劲,用大臂的力道。”越初给言语调整着姿势,这两日左右是无事,一直是他带着言语练功。 言语自己练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放空。应闲璋越久不回来,他脑子里便越全是应闲璋。 “重心往下。提气。放松。胳膊别较劲。”越初调整着他姿势,“别较劲!说了听不懂是不是!” 他上手一把将木刀从言语手里抽了出来,反手一刀背便抽到了言语背上。 这副身子他还没有太适应,用了多少力道他也没谱,只看着言语直接是摔在了地上,勉强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半撑起了身子。 越初不知道自己怎么又这样,他跟自己说了那么多次以后绝对不会再如此对祁宴,转眼就还是这副样子对待言语。这换多少身子也没用,他就是这德性了。 他蹲下身子,靠近言语。对方很明显缩了下肩膀。越初拽回他来,撩开上衣看了下伤处,还好只是肿起了些,没伤到骨头。 “让沈赤给你上点药去吧。今先别练了。” 言语一点都没闹,只是安安静静说他没事,转而拿起刀又重新摆好了姿势。胸前放着的季何生和池怀寄的吊坠掉了出来,里面两颗灵力轻轻彼此碰撞着,而言语也只是将其收了回去。 “您为什么不去找他。”他问着,直接问出了越初的心事。 越初怔了怔,为什么…因为他一直以为应闲璋一定会回来的。 可他在担心什么,担心应闲璋会不会真的不来找他了… 他一瞬间像是想通了什么,拔腿就往外跑去,“跟应九说,饭我不吃了,我也有事出去一趟。” 但才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回身去看言语,酝酿了会儿才说道,“抱歉。我下次会冷静些的。” 道歉还真…挺难的。但他会试着改一改这性子的。 言语却仅此是笑了笑,“路上小心。” · 越溪信的灵力在身子中循环涌动着,他并不需要费太多力,只需要动动脑子,试着想一想三千年前是如何修习的,他便能将越溪信会的那些功法用的七七八八。 如此他一路狂奔,终于来到了记忆中曾经应闲璋的居所,也是两人共同的居所。 他轻触碰到了那层障壁上,却并未被结界阻拦,他无暇多想便踏步进去。此地的白雾已经散去,越初一眼便能看到这遍满全部地方的树根枝条是如何盘踞的。 越初探了下灵力,是万生相。他并未多惊讶,只是知道了自己这副身子原是从这儿来的。 他继续向前,到处都是凋零破败景象,他也仅此是暗自感慨了些许。好在不打紧的,坏了再修就是。 再向前时,只一瞬,他便感知到了应闲璋的灵力。那是霎那间的恍如隔世,仿佛自己回到了三千年前,第一次来见应闲璋的那刻。 越初一步一步踉跄着来到了自己曾经的院落前,他看见了那残破凋敝的三层小楼,也看到了与三千年如出一辙端坐着的应闲璋。 “躲在这里做什么。”越初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应闲璋却闭着眼,并不理他。 越初站定,等了他好一会儿,却见对方无动于衷,全然不准备理会自己的样子。 “应闲璋!”他不耐烦了,他什么时候被应闲璋冷落过,这时候给他摆什么架子。 应闲璋终于还是缓缓睁开眼。 越初得意了下,有些挑衅着看向应闲璋,可只听到了两个字—— --